“白……白什么?”
裴念有点不相信听到的,不确定道。
“白想黑,有什么问题?”
看着裴玹霆一本正经的脸,裴念咽下到嘴边的话,尬笑:“没,没问题。”
小狐狸小爪子捂着两只大耳朵,求救道:“念念,救我。”
裴念想了想,解释小狐狸由来太麻烦。
而且有个人帮她看着它也不错,所以只给了白髯一个安心的眼神。
小狐狸以为会得救,谁知道裴念来一句,“那你可要善待它啊大舅。”
裴玹霆一直有个不为人知的喜好,那就是对带毛生物没有抵抗力。
一见到这只狐狸,喜欢的不行,理所当然道:“自然。”
小狐狸嗷呜了一路,裴玹霆都在耐心安抚。
裴念则是充耳不闻它的吐槽。
近日受香火供奉,裴念金魂稳定许多,不再总是昏睡。
帮助赵老家主一事比较隐秘,所以道观依旧冷清得很,一连三月都没有几人上门。
裴念想的开,一切的缘分早已注定,该来的自然会来。
这天,裴玹霆又跑到裴念这屋捉小狐狸。
他也不知道这只小狐狸为什么总躲着他,是洗澡洗的不好,还是撸毛撸的不舒服。
他觉得对于流浪山里,当他的宠物不知道幸福多少倍。
“白想黑,出来。”
裴玹霆黑着脸扒着裴念的床底,小狐狸拿屁股对着他。
“老娘打死也不出去,你个天杀的居然要给老娘绝育,你不是人!”
可惜落在裴玹霆耳中,只是尖锐的狐狸叫。
但养了三个月,他已经摸清小狐狸秉性,知道他的小狐狸生气得很。
每次只要一听见绝育,它跑的比谁都快,而且特别生气。
但是裴玹霆也有自己的考虑,他不想他的狐狸下崽,太伤狐体,而且还会折寿。
所以这次他态度坚决,兽医把手术室都准备好了,就在旁屋侯着,已经等了三四个小时,偏偏这小狐狸东躲西藏,这才让他逮住。
裴玹霆愠怒道:“白想黑,我再说一次,出,来。”
“你怎么不绝育,你个臭鳜鱼,臭鸡蛋,臭男人!”
裴玹霆抓着床板的手收紧,低笑一声:“好,不出来是吧。”
明明他在笑,但是小狐狸自觉后脊一凉,捂着两个大耳朵缩在角落:“呜呜呜,裴念,快来啊,再不来我就要被噶啦。”
裴玹霆站直身体,给了保镖一个眼色。
“拆,别伤着它。”
四个保镖直接拿着电钻,斧头开始拆嵌入式床。
小狐狸只觉得让它充满安全感的床板被掀起,后脖颈被人掐住拎起。
它的四条小短腿无助的倒腾着,“念念,救狐狸命啊!”
裴玹霆把它禁锢在怀里,直接将门踹开走向旁边屋子。
裴念老远看见自己好好的门被踹掉了,床也被拆了。
无语道:“大舅,你捉你的狐狸我不管,为什么每次都拆我的床和门啊,我可真服了,这都这个月第三次了。”
她说这话的功夫,保镖已经熟练的开始安门和床。
裴玹霆怕小狐狸再跑,根本不理会裴念。
只有小狐狸嗷呜求救,“念念,救我,他又要噶了我!”
裴念不知道裴玹霆为什么执着的要绝育一只母狐狸。
她扶额跟进去,“大舅,那个……”
“有什么话等白想黑做完绝育手术再说。”
“不是,白想黑,呸,白髯,是一只狐仙,狐仙!根本不是普通的狐狸,所以万万不能做这个手术啊。”
这话已经是裴念说的第N次了。
奈何裴玹霆根本不信,他依旧是那套说辞:“哦?狐仙?是不是都会化形,我看看?”
裴念:“我说过了,它受伤了,暂时只能本体。”
裴玹霆不语,只笑着看她,那眼神就像在说:看上我的狐狸直说,没必要这么编。
“我说真的……”
“我只听说过九尾狐仙,没听说过阔耳狐仙,所以你要不要换个品种再骗我?”
裴念有深深地无力感,但又不能放任小狐狸不管,还是阻拦道:“总之,这只狐狸不能绝育。”
裴玹霆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他的小外甥女为什么对这只小狐狸这么执着。
而且小狐狸也最粘裴念。
最后在小狐狸死命挣扎和裴念一直拦着之下,裴玹霆还是选择放弃了。
夜里,小狐狸躲在裴念这里说什么不回去。
天天被那个臭男人撸毛,都快给它撸秃了!
裴念和它大眼对小眼,无奈道:“你就不能加紧吸收吗,三个月了,最起码得化形都不行?”
“我也想啊,可是那个臭男人天天恨不得给我挂裤腰带上,我除了在他睡觉时候能安心修炼,其他时候都在防止被噶!”
“行吧,那你快走吧,一会又来拆我门了。”
说曹操曹操到,裴玹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念念,白想黑在你这?”
裴念刚要回答,就被小爪子捂住嘴。
将它爪子拍掉,裴念呸呸呸道:“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四脚走路,好吗!”
“念念,我知道白想黑在这,我进来了。”
裴玹霆西装得体,长腿三步并两步就到裴念面前,小狐狸直接钻进裴念怀里。
他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裴念。
最后是裴念受不住了,将小狐狸双手奉上,“走走走,别打扰我休息,只要不绝育,就别找我。”
裴玹霆满意的抱着死命挣扎的小狐狸离开。
他最近养成个习惯,不抱着这只毛茸茸的小家伙就睡不着觉。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
白髯从没有过这么强烈变强的念头。
它不想被噶,拼命修炼。
突然,内丹灼热,一股暖流流入奇经八脉,它舒服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被温暖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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