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怎么是你?”
宛宛惊讶,“念念,怎么是你。”
二人同时出声,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惊讶。
不等解惑,鼓声伴随歌声再次响起,如梦似幻。
宛宛护在裴念身前,“你能分辨出声音方向吗?”
“能,这边。”
她们从蟑螂的侧面下去,顺着声音才发现,客栈门侧面居然有一条极其隐秘的小路。
如果不是特意去找,根本发现不了。
小路只能通过一个成年人,还得是侧着身子。
裴念倒可以自由过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过小路,眼前赫然出现一间古香古色的屋子。
四面雕琢精细的福扇门紧闭,屋内一片漆黑。
歌声特别近,拍鼓的节奏越来越快。
就是从眼前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这里血腥味也最浓。
裴念和宛宛对视一眼,由宛宛上前,一脚将房门踹开。
“砰”的一声,门砸在墙上又快速合上,歌声鼓声戛然而止。
怕里面的人跑了,她们不耽搁,快速闪进屋子。
可以说前后不到三秒钟。
就算那人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跑得了。
可是她们冲进屋子,只看见一只红色皮鼓孤零零的摆在木桌上。
正是裴念白天见到你那只。
月光透过窗照在皮鼓上,那红闲的尤为诡异。
裴念巡视一圈,屋子一眼看到头,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
难道有什么机关?
她敲敲打打,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走到皮鼓面前,她谨慎的伸出手。
还没碰到鼓,眼前一花,脚下踩空一样,迅速下坠。
她好像坠入无边的黑暗似的,掉下来的地方越来越远,最近变成一个细小的光点。
失重感包裹着她,奇怪的是,灵力根本提不起来。
她坠啊坠,坠啊坠。
她猛吸一口气,睁开眼鲤鱼打挺似的坐了起来。
看着熟悉的房间,裴念不敢相信,刚刚那么真实的感觉,是梦?
下坠的感觉太窒息了,裴念坐在喘了半天气。
看向窗外,天已大黑,不知道睡了多久。
她很少做梦,这个梦什么意思。
是那面鼓影响的吗?
正思考着,宛宛猛的推门进来,“念念,醒醒,外面有好浓的血腥味,那个人又出来害人了!”
预知梦?
裴念没应,皱着眉坐起身。
跟着宛宛下楼,穿过长廊,来到那间屋子面前。
这次她拦住了踹门的宛宛。
“我来。”
裴念没给里面反应的机会,迅速闪进屋里。
乐声戛然而止,空无一人。
还是那只鼓。
“怎么回事?和梦里一模一样?”
就算真的是怨气指引她做了预知梦,也不可能百分百一样。
这不是预知,这是……
她正要回头告诉宛宛,背后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扑向红皮鼓再次坠了下去。
裴念再一次在床上醒来。
宛宛进来那一刻,她二话不说抽出赤骨,一剑捅在她胸口。
宛宛的眼眶,鼻孔,耳朵,嘴巴全部开始流血。
顺着她的下巴滴在胸前,地上。
裴念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凉意,“你是谁。”
“念念,念念,你为什么杀我,为什么?”
眼前的人顶着宛宛的脸,七窍流血而不自知似的。
裴念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顶替了宛宛的,在她睡去之前她们一直在一起。
她在这边重复梦境,宛宛呢?
如果一直重复下去,会怎么样?
“我没耐心跟你打哑谜,说!你是谁!宛宛呢?”
“这就发现了,没意思,啧,就差一次啊,你就可以留在这里了,然后你会变成一只完美的皮鼓。至于你的朋友,哦,她也许在经历第三次梦境,你可要快一点,否则……”
她桀笑着,那张七窍流血的脸突的扭曲,随后房间,空间跟着她一起扭曲。
除了裴念,四周就像抹布似的拧在一起。
眨眼间,房间恢复原样。
裴念冲出房间,敲响旁边房门。
里面的人睡眠极浅,手刚落下,门就开了。
贺沉开的门,林无恙站在他身后。
二人穿戴整齐,好像随时待命似的。
贺沉看见裴念光着脚,蹲下身将她拎起来踩在他腿上,微微仰起头刚好和裴念对视。
“怎么回事?这么急。”
“鼓,我要那个红皮鼓!”
“白天那个?”
裴念点头,拽着贺沉就往下走。
贺沉没放开她,捞着她的腰,托着她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
他走的很稳,几步就下了楼。
林无恙一路上话极少,看着坐在贺沉怀里的裴念,眼神暗了暗,一步之遥的跟在他们身后。
前台的小姑娘昏昏欲睡,看见贺沉下楼,甜甜一笑。
她身后的柜子上,那有红皮鼓的影子!
裴念急得探出身子,“鼓呢,白天那个红色皮鼓。”
贺沉怕她摔着,一只手托紧她,一只手虚扶着她背。
“就在那……天,鼓呢?”小姑娘一抬头,好好的红皮鼓不翼而飞了!
她本来是白班,夜班同事突然请假,她连屁股都没挪一下,尿急都憋回去了。
就怕丢什么东西。
怎么寸步不离,东西还能不翼而飞?
小姑娘拿了个凳子,踩着上去在那空格子里一顿摸索。
后边是墙,不可能掉下去啊。
她又蹲下找了一圈。
一抬头,找鼓的人也走了。
可是她不能不找啊,慌张的给老板打去电话。
裴念指引贺沉往梦里那间屋子走。
尽管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急,贺沉还是好脾气的依着她。
与梦里不同,长廊被七彩光照的很亮,也没有血腥味,没有鼓声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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