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正带着穆文彦来到穆府,见到了穆立新。
看见穆文彦的那一刻,穆立新显得很陌生,但是看见萧怀正时,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随即缓缓上前。
穆文彦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喊道:“爹。”
穆立新这才回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文彦吧。”
穆文彦奇怪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穆立新嘴角抽搐,上前拜见萧怀正。
“微臣参见靖王殿下。”
萧怀正道:“将军离京的时候我还小吧,那时候就已经见过将军了吗?”
穆立新道:“那时是见过的,只是殿下忘记了。”
“不过我也是知道文彦现在跟着殿下,故而才有所猜测,希望殿下别见怪。”
萧怀正闻言,松了口气道:“这样啊,吓了我一跳。我以为将军不在京城,然而耳目众多,竟然对京城的大小事务了如指掌。”
穆立新尴尬地笑道:“怎么会呢?”
可他的手还是紧握起来,看起来还是紧张的。
萧怀正也不再继续试探,叮嘱穆文彦几句便离开了。
离开将军府后,他嘴角便忍不住勾勒起来,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而他的袖子里,袁怀志探了探头,说道:“我们这次兵行险招,很容易暴露的。”
萧怀正道:“不会暴露。”
袁怀志问道:“殿下为何如此肯定?”
萧怀正道:“因为我刚刚试探,他显得十分焦灼。这证明他也担心会暴露,毕竟穆立新是有家室的,一个人真或伪,他的家人最清楚。”
“他一定按捺不住,只要他动,我们就赢了。”
袁怀志长吸一口气,真要这样就好了,他真的好想再找机会做人,不想做老鼠了。
昨天差点被一只狸花猫抓住,好在他会说人话才逃过一劫。
但是给那只狸花猫吓得不轻,一转头直接撞树了,今天都还没缓过来,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萧怀正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袁怀志问道:“殿下,怎么了?”
萧怀正道:“我看见……我爹了。”
袁怀志:“……”你爹?那不就是皇上?
“在哪儿呢?”
萧怀正蹙眉:“鬼鬼祟祟的,看方向应该是定王府。”
“走,我们也去看看。”
……
萧靖云回到王府,还未踏进大门,白长史就急匆匆地出来拦住他。
“王爷,您可回来了。”
萧靖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王妃回娘家了?”
白长史蹙眉:“比那个还严重呢。”
“王爷,您别不当一回事,属下要说的,可关乎您的终身幸福。”
萧靖云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白长史叹气:“那个晏先生,一看就是喜欢王妃的,您怎么能把他留在府里呢?”
“这万一……您不在家的时候,他趁机对王妃献殷勤怎么办?”
“奴才已经叫施工的人,把两边的墙面加高,晏先生要是来问,您只管推脱说不知道,都是老奴干的。”
“反正,这该争取的要争取,该阻隔的要阻隔,可不能自已给情敌腾地方啊?”
萧靖云道:“你到是个忠心的。”
“不过……我不打算住在府里。我会带着王妃去郊外走走,散散心,顺便去行宫住些日子。”
“晏先生那里,你当客人款待就行,别小肚鸡肠搞这些,他都知道。”
“明白吗?”
白长史张了张嘴,哑然了。
过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您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
萧靖云笑:“你说呢?”
白长史:“……”我说我就是一个傻子!
白操心了!
呵!
林月并不知道萧靖云的打算,但她听说行宫有温泉,而且景色怡人后,她还是心动了。
至于郊外,萧靖云说的是去看看,说不定可以攒功德。
毕竟郊外和乡下没有什么区别,而乡下的老百姓很多都是需要帮助的。
林月问道:“我们要是走了,那晏舒和小满他们怎么办?”
萧靖云道:“有下人招待,不用担心。”
“而且他们是出来体验生活的,晏舒可以应付,小满对王府还很新奇,这个时候带她走,便是走马观花,于她的心性也没有益处。”
“不如你自己玩得开心些,小满也过得自在些,等再次相聚,兴许都有收获。”
林月已经决定要去了,斟酌问道:“那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萧靖云道:“怀洛他们夫妇肯定是不能去的,他媳妇发动了,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就能接到喜讯。”
“其余的晚辈,他们想去就去,我出宫的时候让人给青翼带话了,他应该也会去。”
林月没有想到,余青青这么快就要生了。
算算日子,应该是提前半个月左右。
“要不我还是去看看青青,等她平安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再去行宫。”
萧靖云道:“也好,那你等一下,我去跟晏舒辞行。”
林月担心余青青的安危,便道:“都什么时候了,就别矫情了,让白长史说一声便好。”
萧靖云道:“我不是怕你觉得,我不够重视你的朋友吗?”
林月想到萧靖云一大早就叫人动工,安排得很周到了。但这种周到再加上这么“茶”的话,她看向萧靖云的目光就变得微妙起来。
“亲,咱们不搞虚伪那一套。”
萧靖云笑着道:“我很真诚的,只是太过小心了。”
“不过你这样说,我以后还是听你的安排,这样更自然一点。”
林月忍不住笑了:“你自己也知道不自然啊?”
萧靖云道:“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照顾妻子的好友,的确是有些生疏的。”
林月好奇道:“那你之前和崔王妃……你们之间没有朋友吗?”
萧靖云摇头,陷入回忆。
“她是很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自幼学的便是如何待人接物,总是周到体贴,事无巨细都让人挑不出错。”
“我记得我们成亲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还是她提醒我要早点休息,第二天要进宫去请安。”
“后来我领兵在外,年少气盛,以为还有很多时光,直到她突然离世我才明白,陪伴的时光不是靠想象出来的,是需要真真切切给予的。”
“是我亏欠她了。”
林月道:“那后来你都知道了,怎么还是没有选择留在府邸照顾孩子长大?”
萧靖云无奈地苦笑:“那又是另外一种深切自省。当年皇兄刚登基,我若不去,兵权将会旁落,于皇权大大不利。我几乎看见母后一夜愁白了头发,还看见被腰伤折磨到无法起身的徐老国公杵着拐杖都要上朝,生怕兵权交托到不信任人的手里,造成大魏内乱。”
“于是我最后便想着,反正我妻子已经去了,孩子自有兄长和老母亲照顾,便起了马革裹尸,为国赴死的决心。”
“那时毅然出兵,等再回来,已经是六年后了。”
“王怀清躲在王嬷嬷的背后,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不后悔,但见多了生死,情感不易外放,以至于王怀清一直觉得我不喜欢他。”
“倒是青翼,小小年纪就能体会常人所不能体会的感悟,看见我因为管教王怀清而失落,还想来宽慰我,我一高兴,就收他为徒了。”
“现在想来,那时他对我的关心,或许就是所谓的“父子连心”吧。”
林月听得都有些入神,觉得也是如此的。
倒是偷听的皇上和萧怀正……有些伤感。
萧怀正:皇叔为他们这个家牺牲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一定要想办法成全皇叔。
萧靖贤:呜呜呜,二弟好惨,第一个媳妇已经没了,第二个媳妇要是跑了,那他真是挖心掏肺都补偿不了啊。
等等!!!
挖心掏肺??那还不是死?
算了,弟妹要跑就跑吧,不过能不能先救了他再跑啊!!!
萧靖贤想着,一下子冒头就想出去,但下一瞬,他就被一股外力给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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