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淑慎一家三口在各自的人生轨道上各自努力。
岑淑慎学习,是为自己学,爸爸妈妈从来不会对她说一句诸如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怎么不好好学习,爸爸妈妈希望你能考上什么什么的道德绑架,那是她自己的事。
于是也不会管她在干嘛,也不会因为她去听了个校园歌手大赛就说她耽误了多少学习骂骂咧咧。
那可是校园歌手大赛啊,内娱还得靠咱高中生。
岑淑慎顶着闺蜜杀人的目光,自信满满地帮薛瑾瑜填下了报名单。
绝大部分大学生对于层出不穷的活动,那真是能逃则逃,满年级逮冤大头干活。
至于高中生,本身活动已经寥寥无几,可怜的伶仃的,一有什么活动那是人头攒动,跑得比狗快。
岑淑慎很想参加,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她这个嗓音条件,没被赶下台都得感谢老师同学的包容。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人难得可贵的就是了解自己,也可以说有b数,她就是个很有b数的人,这种场合她只配当个路边鼓掌的人。
哪怕期中考近在咫尺,他们依然掐住最后一点时间狂欢。
一个面临考试还在排练歌曲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这就是她的善恶观。
薛瑾瑜给她扯了出去:“让我安静会,谢谢——”
岑淑慎无辜地瞪着拍在她眼前的木门:“这么暴躁干嘛,不就是给你报了个比赛嘛——你自己也参加的——”
“那你让我自个练会,你别跟着唱。”薛瑾瑜的声音穿透木门。
江秀秀是个非常——文艺的老师,她总是没有那么应试教育,非要保留阅读课,而且随便你在她的课上看什么,除了漫画,无论什么小说她都能包容你,这就是语文老师。
这一直以来都是2班学生除了活动课最快乐的时候了,可惜待会有校园歌手大赛,心早飞出去了。
董杰手里拿着一本东野圭吾的《恶意》,边上放着一本《百年孤独》,一边看一边抖腿,黄玉琳拿着一本《周国平散文集选》,已经好久没翻页了;岑淑慎正在“认真”整理作文素材,人物素材,黄文秀、袁隆平、孙家栋……
孙家栋发明杂交水稻……远处传来嘈杂的声响,她把脑袋凑在窗户上往外看。
光他们班就有四五个参赛选手,这谁学得下去嘛。
江秀秀凑过来好奇地看她的笔记本:“孙家栋发明杂交水稻??”
她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拍了拍岑淑慎的脑袋像在拍一个西瓜:“行了,你们都去玩吧,我也去看看,你们班谁参加了,薛瑾瑜、陆唯……对吧?”她拎起姜黄色的小包踩着小粗跟跟着岑淑慎往礼堂的方向走。
越往礼堂的方向走,人流量越来越大,有穿着精致的小礼服的女孩子们和穿着各种西装衬衫的青涩的男孩子们进进出出,让你疑心自己学校怎么会有这么多帅哥美女。
礼堂布置得有模有样的,摆放着各种音乐设备,灯光效果完美,为了今天这场正式比赛,不管是参赛选手还是主持团队都已经排练过无数遍,烂熟在心。
前排薛瑾瑜给她留了家属席,她穿了条浅金和深蓝色锦缎织成的礼服,她皮肤很白,袖口缀满了亮晶晶的细小的珠子,脸上的神色很平静。
“锦鲤加油!”岑淑慎欢快地扑过去,“你好漂亮哇——”
薛瑾瑜有些无措地扯了扯裙摆,不太习惯,只能勉强扯动脸颊笑了笑。
“岑淑慎,”季阳转过来,眼睛上有细小的亮片,他皮肤质感很好,似乎只上了很清透的一层妆,鼻梁笔挺,生得非常优越,“快来祝我拿冠军——”
薛瑾瑜啐了他一口:“我才是冠军,滚呐!!”
端水大师岑淑慎赶紧祝他们两都能拿奖,薛瑾瑜不情不愿地掐了一把她的脸,陆唯闻声也转过来弱弱地看着她:“我——呢?”
陆唯打扮得矜贵极了,手腕上甚至戴着一支看着就很名贵的表,镶钻的领针,铂金尾戒,满脸写着爷很贵,你不配,漫不经心里带着几分认真:“我也想要冠军。”
季阳的目光如有实质感,落在了她身上。
草。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莫名却有种船翻了的感觉,这是干嘛呀,她艰难地笑了笑:“能把冠军给我吗?”
“给你给你。”季阳无奈地抚平西裤的褶皱,偷偷地瞪了眼陆唯,陆唯转了转表盘,爱答不理地给他翻了个白眼。
薛瑾瑜用肘子戳了戳岑淑慎,满眼揶揄。
许意走过来坐到季阳和陆唯中间,“这是特意给我留的吗,累死了累死了,刚又过了一遍彩排,有没有水——”
没人理他。
许意:?
岑淑慎默默递过去一瓶水,她用小推车推了一整箱过来,许意拧开瓶盖大灌一口,鼻尖都是细密的汗珠:“谢谢谢谢,你有没有看见小林?”
“谁?”
“黄玉琳——”许意像一只大狗,眼巴巴地看着她。
岑淑慎想起黄玉琳在座位上不愿意挪动的身影,“去不去看比赛?”“我不去了,还有张卷子要写。”
一时间难以回答。
“e……”
好在她没有尴尬太久,竞争上岗的两个主持人已经开始在台上用胸腔发声了。
“尊敬的老师们,可爱的同学们,大家——”
“下午好——”
“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将共同见证一场精彩绝伦的校园歌手大赛,在这个舞台上,我们将听到我们年轻的学生们用音乐传递着自己的情感,用声音展现自己的个性——”
“
“花城中学第三十七届校园歌手大赛,正式——开始!”
甜美的主持人小姐姐穿了一条特别飘逸的小礼服,说起话来像一只百灵鸟:“
“我们将按照打乱了的报名顺序,抽取你们今天的表演顺序——”
起码上去了好几十个人,薛瑾瑜抽到了第八个,许意是第十九个,季阳和陆唯都是二十多,掐中间。
喊到“夏怀熙”的时候,后排突然整齐划一地站起来一群高一生:“西西放心飞,西米露永相随!”
他们挥舞着荧光棒和巨大的横幅,和普普通通的场馆格格不入。
岑淑慎目瞪口呆:“什么情况?”
夏怀熙站起来的时候,她险些没有认出他,他穿了一件很痞气的皮衣,头发炸炸的,耳朵上的耳环叮当作响,妆画得很艳,和平时清秀俊俏的学生气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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