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贤庆主人卧房。
“什么人?”
老仆忠叔带着小吉、老妪母子俩一路行到吉贤庆的卧房外,只是象征性的敲了两下,身后的两个年青仆人就走上前将房门推开了,指引着小吉、老妪母子俩进入其中。
这倒不是说老仆忠叔对吉贤庆毫不尊重,而是因为吉贤庆得的重疾在世人看来是有些难以启齿的,也具有一定的传染性,除了日常的护理和一日三餐以外,房间里并没有任何佣人在照料吉贤庆。
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吉贤庆此时已经病入膏肓,根本无法动弹,就算是老仆忠叔一直敲门,吉贤庆也是不可能自己起身将房门打开的。
不过,当老仆忠叔一打开门的时候,却见三个装扮特异的人正在吉贤庆的卧房之中,老仆忠叔立时对这三个不请自入的贼人怒叱起来。
而身旁两个年青的仆人这时没有异动,其中一个主动护持在老仆忠叔的面前,另一个则是掉头就跑,不过却并非是逃跑,而是边跑边呼救,去寻找其他的仆人来帮忙的了。
从这一点还是可以看出在老仆忠叔的管理下,吉府的家仆还是管理得非常好的,并且并非是一味的愚民管理,而是让家仆的智慧通达,让家仆在遇到危险情况的时候,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应对方式。
这在象族大陆是非常难得的!
毕竟象族大陆在整个神象位面的文明达到相当高的程度的时候,也是‘与时俱进’没有在仆人身上运用象族大陆古时的包身制度,所有的仆人都是按月、按年结算工钱,随时可以走人,是一种比较活泛的契约工作方式。
这样的做法自然是有好有坏,好处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对这些家仆的。若是换做古时,家仆包身制度的时候,这些家仆的生死都
是由主人家掌控的。
而这样做的坏处则是对于主家的,毕竟没了家仆包身制度,掌控不了这些家仆的生死,这些家仆对于主家的忠诚,自然是远远不如以前的了。
所以,老仆忠叔能够将两个不是包身制度的家仆培养得如此机警,自然是极为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庆哥哥!”
“别过去,主母!”
老妪这时也已经看出了事有蹊跷,顿时朝卧榻上奄奄一息的吉贤庆冲了过去。
老仆忠叔一拦之下,没有将老妪拦住,老妪平时劳作,家务、农活都一直在做,力气自然要比老仆忠叔大得多,老仆忠叔自然是拦不住老妪的,幸好在这个时候小吉及时出手将老妪拉住,才让老仆忠叔松了一口气。
要说老仆忠叔的忠心,肯定就是只对吉老太爷最忠心,其次是吉家,最后才是吉贤庆这个花花公子。
而此时代表吉家新未来的小吉正在老仆忠叔的身边,老仆忠叔自然是要将小吉保护起来,以免吉家新未来被面前这三个来历不明的人所伤了。
“哐当!”
正在这个时候,老仆忠叔、小吉、老妪好像齐齐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不由自主地踉跄着上前两步,紧接着身后传来‘哐当’一声,老仆忠叔、小吉、老妪三人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房门已经紧紧闭上了。
小吉尝试着去拉了一下房门,发现这房门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在和房门拉开,顿时焦急地回头望向老仆忠叔,示意是不是自己拉门的动作错了,待得老仆忠叔摇摇头以后,小吉不由就有些绝望起来,暗想房内这三个人肯定是精通妖法,才会将自己连母亲在内的所有人都控制在卧房内的。
……
而对于房中所发生的一切,夜轻寒和邓杰都通过一缕极其细微的奥
义法识看得一清二楚。
这卧房约莫有二十五丈左右的方圆大小,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棕色楠木所制的茶几,左右两旁各有一张太师座椅,其上没有任何雕花造型,但两张太师座椅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光滑,就好像是一体成型一般,没有顶级木雕大师的工艺,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出这样的太师座椅。
所以,让人一看,就能看出这两张太师座椅不是凡品。
另一侧则是一大排带着铜制锁扣的雕花衣柜,排满了一整面墙,就好像是依着墙定做的一般。
到得衣柜最右排的边上,留出了一个一人半高,两人宽的通行通道,步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方圆月形博古架,上面放了无数的珍玩,其中有一半架子放了许许多多不同样式的酒罐、酒壶。
这些酒罐、酒壶中当然是没有酒的,只是作为收藏品陈列在这博古架上,看起来和博古架另一边的珍奇古玩格格不入,从这里可以看出这间卧房的主人吉贤庆的品味和爱好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再往前走,可以看到又是两扇半开的窗户,让空气形成对流,可以隐隐约约望到窗外是一个种满绿植显化的小院,回首一望则是一张长达七尺,宽六尺左右的卧榻,卧榻上有一个面色苍白,双目浮肿,奄奄一息的老人,正是小吉的胜负吉贤庆。
吉贤庆虽然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卧榻上,连动弹都做不到,但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服服帖帖的巴在头顶,显然吉贤庆是一个自己的形象外表非常注意的人。
此时,见到老仆忠叔带着小吉和老妪前来,顿时奋力地抬起一只手指向房中的三个不速之客,正是原东升、连晋、东莱蓬三个奥义至圣者。
而卧房的房门是在正中央,房中的布置是呈一字型排
列开的,所以不管是老仆忠叔,还是吉贤庆都能够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看见彼此的了。
所以也是因为如此,一眼就将原东升、连晋、东莱蓬三个奥义至圣者给看清楚了。
此时连晋、东莱蓬正坐在床边的两张太师椅上,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唤来了一壶好酒,摆上了三个杯子,一人一杯对饮起来了。
只是原东升的那个杯子,虽然也被满上了好像玉液一样的美酒,但原东升却没有去碰,而是走到那博古架前,看起了博古架上的陈列品。
而奄奄一息的吉贤庆指着的人正是原东升,这是因为原东升和吉贤庆的爱好一样,似乎是对那些和珍奇古玩格格不入的酒壶、酒罐非常感兴趣,还时不时拿起这些酒壶、酒罐来把玩,自然就令吉贤庆非常不满了。
毕竟吉贤庆一生之中只有两个爱好,一个是美人,另一个则是美酒。
至于博古架上的这些酒壶、酒罐,都是吉贤庆都四处游玩或是从一些名酒家手里求购而来的珍品,甚至是有些酒壶、酒罐还是孤品,喝光了也就没有了,吉贤庆也只能通过这些酒壶、酒罐来缅怀这些珍品、孤品的美酒了。
现在一看到原东升动自己的心头之好,吉贤庆自然是不肯答应的了,不仅用手指着原东升,还蹙着眉头口中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不过也没人听得懂吉贤庆在说些什么。
“小吉,你走得太慢了。”
原东升依然是站在博古架前,看着面前的陈列品,没有看向小吉,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侧对着小吉的。这般微微地摇了摇头,好像真的已经等了小吉很长时间一般。
“你是来找我的?”
眼见老仆忠叔和妈妈带着几分疑问的眼神,小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非常确信自己从来没
有见过博古架前的这个人,更是连另外两个人也没有见过,从来没有任何牵连,却不知道为何这个人能够一口道出自己的名字,这也实在是太神通广大了。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
老仆忠叔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知道原东升这样能够一口道出小吉名字的情况,只需在小吉家乡多加打听就行了,绝对谈不上什么神通广大,再加上另一个青年仆人已经去搬救兵了,所以老仆忠叔心头丝毫不慌,正要对原东升开口质问,却发现自己话说到一半,居然失声了。
老仆忠叔不由万分惊恐,无论怎么用喉咙发声,都没办法说出半个音节来,比之那些天生的哑巴还用困难几分,好歹那些天生的哑巴之中,还有不少是能够咿咿呀呀的嚎上几句的,不会像自己现在这样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同时,老仆忠叔也明白自己现在这副状态,完全是因为原东升施展了什么不知名的妖法,才会弄得自己失声的,至于原东升这样做的目的,则完全是因为不想和自己沟通而已。
而原东升想要沟通说话的那个人,很明显就是他口中的小吉,也就是吉府未来的新主人了,想到这里老仆忠叔不由有些担心的朝小吉望去。
“我是来找你的,但又不是来找你的。”
原东升这时从博古架前转过了身,手中还捏着一个雪白色的月牙形酒壶,似笑非笑的望着小吉,没有对小吉做什么,小吉就自己一步一步的主动走到了原东升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来找我是,又不是来找我的,你该不会是疯子吧?”
小吉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顿时大怒,知道原东升肯定是有求于自己,绝对不会轻易动自己的,所以小吉立马对原东升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起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