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二嫂请安?他能有这么好心?
梁以绾上下打量着沈知越,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但是在外头,她做事也不好太绝,只能点头道:“现在你请完安了,可以走了。”
闻言,沈知越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他来这里主要还是想问清楚关于张员外的事情,要是沈无漾不说的话,他真不知该从何下手。
给一个有了夫婿的女子写酸文,那像什么话?
要是被张员外也误会了什么,岂不是要倒大霉?
不行不行,他可千万不能这么做。
想到这里,他又是打了个寒颤,而后讨好地看着沈无漾:“二哥,我就是想问问关于张员外的事。”
怎么又是这个事。
梁以绾皱着眉,已经生出几分不满来了,但是沈无漾倒是没露出什么神色,只是微微颔首:“先前能告诉你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还得靠你自己去琢磨才是。”
“若什么事情都要我帮忙,那你倒不如直接让我写得了。”
他倒是想啊,但是沈无漾肯定不会答应的。
而且代笔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对他来说名声也不好听。
到时候所有人都要笑话他没本事。
沈知越讪笑两声:“二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然不会让您写的,只是我想问问您平时写的都是关于什么方面的诗文。”
哟,有长进啊。
梁以绾好笑地看着沈知越:“三弟,投其所好是对的,但人还是要勇于试错,你说是不是?”
“若什么事情都是前人给你栽的树,那你这辈子过得太过于顺遂,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梁以绾插什么嘴!自己想要给她好一点的生活,难道她不明白吗?
沈知越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低头装孙子任由他们二人数落自己的不是。
等他们两人离开之后,他才恍然反应过来。
自己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反倒是平白惹了一身气。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突然,一个学子跑了过来,而后拍了一下沈知越的肩膀:“知越。”
沈知越正想着他们二人的坏话,这会儿心虚,被人这么一拍,更是吓得一哆嗦。
他转头看向那个学子,点点头:“什么事?”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对啊,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人嘴角还带着一点糕点的碎屑,想来是今日梁以绾又做了糕点过来贿赂这群人了。
哼,一群没见识的东西,不过就是一盘糕点而已,等他事成之后,就连江山都是他的!
沈知越心中野心勃勃,面上却不显山露水:“没有,就是方才与我二哥二嫂说了几句话,你找我何事?”
“是这样的,你二嫂的手艺实在是厉害,我有些嘴馋得紧,你改天能不能带我上你家,我想尝尝你二嫂做的饭菜。”
想到梁以绾的手艺,那人就已经忍不住垂涎欲滴了。
连糕点都能做得这么好吃,这饭菜得好吃到哪里去啊?
沈知越眼睛一亮,梁以绾是会做糕点,但是她可不会做饭菜,要是自己多带几个同窗回去,到时候岂不是让梁以绾丢人现眼了?
而且连带着沈无漾的脸面都会被落下。
沈知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学子见势,莫名生出一股恶寒,连忙开口道:“你家要是不方便,那还是……”
“方便!”
沈知越连忙应下,嘴角笑容更甚:“只是我觉得只有你一个人的话,未免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了。”
“不如这样,你多问问几个人,看看他们愿不愿意。”
还有这样的好事?
学子双眼一亮:“行,你等着,我这就回去给你问。”
梁以绾并不知道沈知越给自己下了套,而是一心一意开导着沈无漾。
毕竟她发现沈无漾好像不太爱说话,这可不行啊,他作为未来的重要官员,没有嘴皮子怎么能行?
虽说他不太需要自己操心,可当人真的站在自己身边了,她不想操心也有些困难。
沈无漾听着她叽叽喳喳,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偶尔跟着应了两声,两人走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神仙眷侣。
不少过路的学子眼里都带着几分艳羡,他们日后若是也能娶个这样的娘子,那人生简直无憾了。
为了不打扰沈无漾上课,梁以绾也没有待很久,只是瞎逛了几处便让他回去休息一会儿,准备好下午的课。
回了庭院,她远远就看见清韵红了眼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整个人像是空中摇摇欲坠的一朵小白花。
她有预感,这小白花肯定不安好心。
周围学子跟着义愤填膺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几分不满。
凑近了些,隐约可以听见“沈娘子”三个字。
怎么?这是趁着她不在,开始抹黑她了?
梁以绾眯了眯眸子,而后轻咳几声,清韵像是十分心虚一般,连忙噤声,抬手抹去了自己脸上的眼泪。
看着她的模样,梁以绾扬起嘴角:“诸位在说什么呢?能否也让我听两句?”
有几个学子是口直心快的,直言不讳:“沈娘子,我们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竟然苛待下人!”
“就是啊,这清韵姑娘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苛待她?”
清韵背后说人坏话本就心虚,她也没想到这些学子竟然一头热,直接怪罪上了。
她慌张地摇头:“你们不要这么说,不是这样的,二少奶奶对我很好。”
她越是为梁以绾辩解,众人便越是觉得她屈服在梁以绾的“淫威”之下,更是为她打抱不平。
沈无漾站了出来,眉头紧皱,几个学子看见他,已经小声了不少。
不管梁以绾如何,沈无漾在他们这里面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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