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忠,我说你蠢你还不承认,我们来这儿之后的吃穿用度超过一两银子了吗?“
芳姬的话让吴应忠回过神来,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他们从京城来的,所以难免花钱有些大手大脚了,可的确如芳姬所言,他们现在每个人花的的确还没有一两银子,可见这里的百姓有多节省,甚至连东西都这么便宜。
他若是找沈无漾他们要五两银子,只怕是人家要直接拉着媳妇儿走人。
“别拉拉扯扯的,我知道了。”
吴应忠臭着一张脸,但是好歹没有再说什么了。
很快,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是他们的人回来了。
“我方才瞧见沈秀才跟他那位娘子了,他们是要来我们这里习武了吗?”
天晓得他们每日跟自己人对练有多么无趣,现在总算是来了一个新人给他们玩了。
想到这里,他们几个人都摩拳擦掌的像是准备跟沈无漾一较高下似的。
见状,吴应忠便把方才的气撒到他们身上,黑着一张脸怒道:“还不快滚去做你们自己的事?!天天就知道看热闹,还不快滚!”
见状,众人笑得更是大声了,但好歹是没有继续在他面前讨嫌,而是连忙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现在的梁以绾是个小富婆,根本不在乎这一两银子,她纯粹就是诓武馆那些人的,原本她以为会磨上一段时间,可是没想到武馆的那个女子这么快就同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女子是谁?她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梁以绾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没有听见沈无漾喊她。
直到沈无漾用手去拍她肩膀的时候,梁以绾才慢慢回神:“怎么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沈无漾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梁以绾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总觉得我们在武馆碰到的那个女子……我有点眼熟,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眼熟?
沈无漾眉梢微挑,能让梁以绾眼熟的人可不多,毕竟她在乡下认识的人就这么几个,要是有熟悉的人,肯定是一眼就认出来的。
而且那几个身上的衣裳布料,他若是没有看错的话,应当是京城那边的料子。
他前世见过不少。
这些人身份来历不明,但起码能知晓他们的武功的确高强,所以沈无漾才答应将梁以绾送去学防身术,只要这些人的目标和他们无关就行。
不过现在听梁以绾这番话……或许他该让人查一查武馆的这些人是何身份了。
“我们今晚吃些什么?最近厨房那边的饭菜我都有些吃腻了。”
闻言,沈无漾回过神来,嘴角扬了扬:“那我们自己买些菜和肉吧。”
以往他对这些事都不热衷,左右不过是填饱肚子,吃什么不一样?
可自从梁以绾来了之后,他才知晓的确是有不一样之处的,能跟梁以绾一起买菜,也不失为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
只是这感情还没增进到一半,就听见后头有人大声喊着:“站住!”
梁以绾和沈无漾两人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好奇地回头看去,这才发现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往他们这边跑来,脸上神色飞扬,像是在把后头那几个家丁当狗遛。
那几个家丁追得气喘吁吁,面色涨红,却不如小乞丐的速度快。
为首的人更是尖锐着嗓子叫道:“快,快把这个小畜生给我拿下——”
没有一个人帮他们,甚至还用一个十分冷漠的眼神去看。
梁以绾听见周围有人在讨论:“这是哪家的?”
“那家的,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谁不知道他们家作恶多端。”
“哦,那还是不管了,听说他们家前段时间又打死了两个下人,哎哟,也是不怕遭报应。”
“谁说不是呢……”
声音渐行渐远,梁以绾的眉头皱了起来,而后看向沈无漾,小声问道:“你知道说的是哪家吗?”
“东门乔家,也算是一个大家,先前乔老爷的名声还算不错,但不知为何,近几年来名声一落千丈,情绪阴晴不定,经常打死府上家丁。”
所以现在也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算是出了事也没人搭理。
那几个家丁见没人搭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捏着鼻子认命,继续往前跑着去追那个小乞丐。
“走吧。”
沈无漾明显不想谈论过多关于乔家的事,拉着梁以绾的手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传来,随后一道哭声接踵而至。
“爹!爹!您没事吧!”
一个老人家被撞倒在地,小姑娘连忙蹲下来去扶,神色慌张,浑身更是抖得不成样子:“爹,您说话呀,爹!”
把人撞倒的家丁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要往前追,那小姑娘却一把放下老人家,去抓那个家丁的衣服,哭着大吼:“你撞了我爹!他身上有旧疾,不能犯病的,你快带他去医馆!快啊!”
“滚开!小贱蹄子,一条贱命死了就死了,我家老爷的宝贝可是被那个小畜生给偷了,你爹一条贱命哪里有我家老爷的宝贝重要?”
家丁一把扯开小姑娘,将她扔到地上,怒骂了几声,然后接着去追那个小乞丐。
“诶,兄弟,走这么快做什么?”
梁以绾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是吴应忠。
吴应忠身边还跟着芳姬,脸上笑眯眯的,如果忽略他脖子上的刀疤,或许会觉得这是个老好人。
过着刀尖舔血生活的人和他们还是不一样的,只是一个眼神,家丁便觉得两股颤颤,浑身发软,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们还急着去追那个小偷。”
“跟你一道的不是追去了么?来,把这事处理了。”
他看似温和,实际上不容拒绝地拽着家丁走到那个小姑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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