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楼上下来,撞见楼下来回踱步的陆呈桉。
“陆兄。”
方砚舟喊。
陆呈桉方才离开后就后悔了无论怎么样,二妹身受重伤,他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她发脾气,可是让他就这样回去他拉不下这个脸面。
他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转身拱手“小国舅。”
方砚舟知道他待人一向冷漠疏离。
也不介意他的称呼,开口道“方才阿枝说,若是我遇见了你,让你去看她。”
陆呈桉闻言,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
“好。”
陆呈桉吩咐下让送他们出去,径自上楼。
出了候府,沈容煦不经意间说道“我怎么不记得陆南枝让小侯爷进去。”
而且陆南枝和小侯爷之间怪怪的。
方砚舟叹气“在候府里,若是没有小侯爷照料阿枝,她身为庶女,又是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估计会很难过。”
方砚舟让他过去,也是为了俩人能和好如初。
沈容煦低着头若有所思。
“我有点事,就不跟你一起了。”
“哎。”
方砚舟还想说什么,人已经大步走了。
候府东墙,沈容煦站在墙下,退后两步来了一个冲击,手拉着墙翻了过去。
他利落的落在草坪上,四下无人,他扭头看了一眼宫墙,摇头一笑。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做梁上君子。
阁楼。
陆呈桉去而复返,陆南枝高兴到就要坐起来。
“你做什么?”
陆呈桉疾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
陆南枝对手他关切的目光,心底泛起暖意。
她抿唇,摇头笑了笑。
“哥哥,我真的没事。”
陆呈桉坐下来,目光落在她脸上,低声道“方才是我不好,只是你为了救太子,把自己至于险地,我真的很生气。”
“下次不会了。”
兄妹二人再次重归于好,小兰花看着就很心累,小侯爷都走了主子一个人还再那边傻乐。
陆南枝下了床,舒服的伸了伸懒腰。
“吃的准备好了吗?”
小兰花点头,从桌子里拿出来一个食篮,一道道色泽鲜美,香味浓郁的菜肴被端上来。
陆南枝在画舫上就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已经饿的饥肠辘辘。
屋顶上,沈容煦将一切收进眼里。
陆南枝活蹦乱跳,又能吃又能喝,一点事也没有,怪不得不让太医看。
确实也没有人看到她被刺客刺伤。
沈容煦飞身离去。
他到是要看看,这场刺杀太子的事件背后究竟是什么。
沈容煦忙了一下午,下午到让查到那些舞姬所在舞坊。
大理寺的人也在查,沈容煦带着锦衣卫的人过去到时候,两拨人正好撞上。
大理寺少卿一向和他不对付,看见他时不禁皱眉。
“皇上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给本官处理,不知道沈大人来此做甚?”
沈容煦淡淡一笑“本官来瞻仰少卿是如何查案的。”
他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里面的看客见这里要被查封,一个个连忙跑了。
一时间,诺大的舞坊只剩下舞女们和调查等人。
沈容煦在一旁旁听,得知那刺客名唤娇儿,是一家贫苦人家的女儿,因为相貌出众,这次出来抛头露面,靠献舞为生。
一干人等找到那户人家时,那父母说早在半年前娇儿已经死了。
大理寺少卿思索道“这样一来,线索就断了。”
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弄这件事,那位叫娇儿的姑娘,应该是冒名顶替。
沈容煦沉默无言。
他以为,查明这件事到前提是,弄明白陆南枝为什么假装給太子挡剑。
沈容煦朝着铁衣招招手“过来。”
“是。”
铁衣听他说完,立即点点头。
沈容煦又去了一趟国丈府。
次日一大早,皇上派人送了很多奖赏过来。
刺杀一事不大不小,但陆南枝舍命救太子也算传开了,也算出尽了风头。
这两人太子跑候府也跑的勤,也许是怕人说闲话,还带了陆侧妃过来。
候府的姐妹们,出来清岑以外,没有几个和陆南枝玩儿的好的。
和陆侧妃姐妹情深一大会儿,陆南枝有点反胃。
陆侧妃是太子宫里唯一的女人,她相貌清秀,不得太子喜欢,但毕竟身份摆在哪儿,太子也算对她宠爱有加。
陆南枝脸色惨白到躺着,像是一朵被寒霜打过的娇花。
陆侧妃是太子的枕边人,还不知道他那点儿心思么?想让她和陆男主这死丫头共侍一夫做梦!这陆南枝也是个狐媚子!不要脸的货色。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陆南枝生的如此貌美?
“你先出去吧,本宫有话跟二姑娘说。”
陆侧妃不情愿的福了福身子。
“是。”
“殿下,您想和南枝说什么?”
陆南枝勉强笑了笑。
太子坐在床边,目光深情的看着她。
“南枝姑娘,本宫想请求父皇赐婚,将你许给我做侧妃,你意下如何?”
他扬唇一笑,面上颇为得意洋洋。
就陆南枝这个身份给小门小户坐正妻还行,若是嫁给权贵,也只能做妾了,可给他做太子侧妃,那是旁的女子想求都求不来是。
陆南枝淡笑一声。
仿佛让她做侧妃,是给她天大的恩赐。
演这一出戏可不是为了侧妃之位。
“可是,我娘临终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找一个家室相当的做正妻……”
她说着,眼眶里含了泪珠,端的是我见犹怜。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太子的为人。
他根本不屑于用太子妃之位来笼络势力。
果不其然,太子面色犹豫“可是你的身份,父皇不会答应的。”
二人说到最后也没谈拢。
陆南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冷淡下来,她抬手,清轻飘飘的抹去眼角的泪珠。
太子此人,刚愎自用,胆小怕事,纸老虎一只,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要掌控他,对陆南枝来说太容易了。
屋顶上。
沈容煦暗暗摇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陆南枝想要太子妃之位。
这是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
可是为什么呢?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沈容煦准备离开,一时出神没有注意脚下,瓦片发出轻微的声音。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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