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七十二章道友请留步冀州城今年可谓是意气风发。
讨伐靖人时,崇城战死一军甲士,滨州战死整整一个大兵团,还填进去一个嫡长子,可冀州呢?
苏全义竟然全须全尾的回了家,带着那本该出现在丹水下游滩涂的三千甲士,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
其中故事暂且不表,后续崇侯征北海,和袁福通对峙在燕城之际,冀州只派过来一员名甲应援,北疆这次伤筋动骨,唯独冀州不过损失数百甲士,对于身为北疆第三大诸侯的苏护而言,不痛不痒。
一时间各种阴谋论在诸侯之间疯传,可谁又敢与冀州叫板,讨要说法呢?
至少崇侯虎没有出头,滨州侯又重病垂死,没有人敢叫板冀州。
自嫡长子战死后,滨州侯一病不起,卧病在床一年时光,滨州侯余下三子暗地里争权夺利,终于在帝辛元年的秋祭之前,滨州之主,那位曾经年轻时北逐犬戎,血战鬼方,摘下土方旧王的一代英雄,薨了。
滨州侯的去世,对于北疆而言是沉重的,不仅仅是一个旧时代传奇的离去,也是滨州糜烂的开始。
三位侯子,带领着各方拥立的人马乱杀一团,搅得整个滨州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无数的平民和生民死在这一场三子争爵的战争之中,无数的诸侯也是旁观中透露着心中的哀愤,彼时之滨州,我邦之来时也,谁家没死过几个杰出的青年。
崇侯虎可以无视苏护的耀武扬威,但不能无视滨州的糜烂,滨州是北疆的西域,链接的正是和西周遥遥相望的佳梦关。
才刚刚恢复部分元气的崇城大军不得不再次出征,只是好在,这一次更多的是用兵锋威慑滨州的二三子,并非征讨,倘若这三个小崽子胆敢有人无视北疆之主的威严,没有人会相信,崇侯虎连三个小屁孩都收拾不了。
北疆已乱其二,这剩下的嘛!
都在看着冀州侯苏护的动作。
巍峨的冀州城外,准提道人铁青着脸,面色哪里还有慈祥?愤怒的准提恨不得将苏护拆皮扒骨。
说好了北海叛,滨州乱,滨州乱了崇侯就得去平叛。此时正是大好的时机,可苏护区区一个凡人,竟然违逆天意,吃干抹尽了好处,翻脸不认人。
自己得罪了女娲氏,在青丘取来九尾狐的妖魄,这苏护竟然不反?
苏护不反,老师的剧本还怎么进行下去?
准提下意识的就想回西方极乐世界找师兄,可一想到上次自己委屈的回去求告师兄,竟然还被其一顿训斥,他就觉得委屈。
打自己的是女娲,自己不敢动手,这苏护到底有什么胆子敢忤逆一位道家圣人?他着实是想不明白。
看着浩浩荡荡押解着三千人牲前往朝歌朝贡的冀州军队,准提道人隐匿于高空,手中道诀打出,道袍衣袖便如布袋一般迎风便长。
不一会儿便如同收容牲畜一般,将冀州的两千战兵和三千人牲收入袖中。
骑着高头大马,一阵得意洋洋的苏全义志得意满的走在路上,哼着小曲,唱着歌,突然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口袋将整个大军和人牲都收走了。
独留他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留在空荡荡的原地,还没回过神来。
又是一道绿光浮现,径直打入苏全义的灵穴,一阵哆嗦之后。
这位好不容易从丰壤死里逃生的侯爵第三子变得目光痴呆,口流津涎,骑着高头大马木讷的继续往朝歌走去,口中还不停的喃喃道。
“帝辛无德,天道昭彰。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独自一人犹如行尸走肉,不吃不喝也不累,马不停蹄十多日,路上行人听着苏全义的话,无不大惊失色,纷纷逃离此人身边,生怕被牵连。
待苏全义刚刚行至朝歌城城门之时,似乎是终于用尽了全身气力,苏全义应声倒地,就此身死魂灭。
苏全义是死了,可风波却仍在继续,帝王一怒,朝歌城中的军势开始波云诡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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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侯苏护怒不可遏的打砸着手中的令箭和竹简。
“圣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逼良造反,好一个慈悲的圣人,他这是将我冀州往死路上逼。”
此刻的苏护全然忘了昔日听从圣人劝告,方才避免的损失的前因,以及依靠滨州和崇城冲锋在前,发展起来的红利。
凡事皆有代价,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就像是评论区的差评,黑你总是有原因的,有得必有失,福祸相依,要学会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找原因!
“父亲,依我看,我们冀州大军兵强马壮,刀利盾实,此时正是我等的机会啊。”
长子苏全忠一脸兴奋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显得很是兴奋,造反这种大事,能不能成都足够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父亲,此时正是大好机会啊,趁着北疆糜烂,直接过稆县,经曹州,然后打入朝歌城,到时候,咱们抓住帝辛,未尝不能走上诸夏之时,重演太康后羿的故事。”
苏全忠想的很美好,但是他父亲苏护不一样,他知道的事情更多,了解的真相更加的血淋淋。
没有理会自己“发癫”的长子,苏护召集了冀州的诸将,细细的布置着防线,谨防被人攻城。
而他自己,则带着陈奇、郑伦,护送着妻儿老小往朝歌城而去,严令留守冀州的苏全忠不得冲动冒进。
大商忠诚的外臣苏护,要自己绑缚住自己,前往朝歌跪安帝辛,向天下人表示,冀州苏护,永忠大商。
冀州大军护送着自己的侯爷一家,一路直奔朝歌而去,路上苏护看着面脸不服气的长子,心底也是疲累,但这二愣子怎么说也说自己的儿子,于是只得耐下心思细细的解释着。
“傻小子,人家崇侯精锐俱在,人家留了一手,根本没用全力去平叛。”
“而且,他们说好的拖住闻太师,他们拖住个屁,你算一算,从闻太师抵达北海算起,他袁福通花了多久?仅仅一年时间啊,他就给人当孙子一样打得龟缩在沂水另一边,根本出不来。就这货色,他还能拖住太师多久?”
“你要搞清楚,人家袁福通论地盘,堪比辽东伯,论实力那是能和崇侯虎掰手腕的人,伱爹我看似光彩,可地盘就这么点大,兵马也就这么多。你还想冲击朝歌城,让你带兵,曹州伯都能先把你砍咯!”
苏护是怒其不争,自己儿子非多智之人,他哪里想过这些,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们,又懂个锤子的战争,照这个节奏下去,他但凡敢反叛,崇侯虎分分钟调头收拾他,都不用等闻太师回军。
当日说的一同起兵,西周在打犬戎,崇侯在打滨州,东伯侯偃旗息鼓休养生息中,孤军不立,成汤殷商的气势还在往上走,苏护是有一颗想进步的心,但是绝对没有一颗想作死的心。
冀州大军异动时,前脚准提道人刚走,正往西方极乐世界返回,后脚就突然心中出现一丝冥冥中的感应,好像是又有什么东西偏离了他原有的方向。
手中掐指一算,坏了,这天杀的苏护居然把自己绑了送去朝歌,这……
冀州不叛,怎么搅乱三境?怎么让大商疲于征伐,怎么给其他诸侯打个样,告诉世人大商气数已尽?
这普天之下除了四大伯候以外,不是只有冀州最强,大商直属的曹州伯,直辖朝歌大军的黄飞虎,乃至东鲁旗下的临侯,南疆方国、古越等等都是当世堪比四大伯候军力的大势力。
但是能同时影响到北疆、西土和大商的,只有身在北疆却临近朝歌的冀州。
他们要的不是天下大乱,诸侯乱战,越乱越容易出岔子,他们要的是可控的纷争,推进局势,步步缓行。
刚想返程,准提道人突然感觉脑海里灵光乍现,醒悟了过来,对啊,昊天点名的是十二金仙,关他西方教什么事?凭什么脏活累活他来干?
这事不应该阐教自己想办法吗?自己就是个送狐狸的,现在收货地址错误,给玉虚宫送回去便是,自己干嘛累死累活的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想通此节,准提道人只觉得自己豁然开朗,心情也甚是美丽,脚下浮光一闪,边向玉虚宫而去。
一路上准提道人也不急,就这么不急不缓的在高空之上掠过。
行至昆仑山时,只听山脚下一骑着白额虎,白面长须的道人恭敬的对着自己,唤来一声:“道友,请留步!”
瞧这一身服饰,应当是玉虚宫门人,只是不知这道人叫住自己是何用意。
这……来都来了,加上心情也还不错,不太好无视别人直接离去,而且这道人嘴里说出的这句话,好似又有一股冥冥中的说不上来的诡异,准提道人竟然真的鬼使神差的耐着性子落了下去。
“前辈宝相庄严,混身都散发着天威浩荡,一眼望去便知是天地间一等一的人物,贫道玉虚宫门人申公豹,见过前辈!”
“敢问前辈尊号?”
准提道人感觉此人有些奇怪,命格好像有些问题,于是也下意识的跟着申公豹作揖,然后不动声色的掐指一算,这一算可不得了啊,如今天机晦涩,天势或许算不出细致,可这算一人之运势,对于他一尊圣人而言还是能够算出。
眼前这个道人简直是根骨神奇,命势中居然劫云密布,好家伙,准提道人自诩与天同生以来,这辈子都没见过!
以后若是此人能上那封神榜,估计不是个丧门星,也高低封一个扫把星。
什么样的人能够在这封神之际有如此滔天的“好运”?这让准提道人提起三分好奇,原本有些冷淡的面色又恢复成了慈祥的笑容。
“大觉金仙不二时,西方妙法祖菩提。”
“贫道准提道人,见过道友。”
好大的来头,申公豹长大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只是见着天空中祥云飞过,料想是位得道高人,本着广交四方好友的心思,习惯性的打声招呼,结个善缘,谁能料到这一叫居然叫住了一位圣人?
平时西方二圣少在中土走动,自己也未曾见过,不成想还能如此的不屈尊位,给他叫下云彩来?申公豹哪儿敢大意,立刻躬身以晚辈礼重新敬道。
“申公豹万死,竟不知是道门圣人至此,失礼之处还望准提圣人切勿怪罪。”
见着准提道人一脸慈祥,并无怪罪的想法,申公豹这才吐出一口长气,暗自庆幸,还好遇到一个脾气好的,不过如果是脾气不好的,估计也不会搭理他这么一个“小道士”。
毕竟是思维敏捷的人物,申公豹前些日子才从未能拿到封神榜的失落中走出,此刻见到圣人亲临玉虚宫,不由得浮想联翩。
“申公豹见圣人行色匆匆,贫道对这玉虚宫也是颇为了解,不知尊圣可是为封神之事所来?”
准提道人面露疑色,此人居然也能知道封神?看来在玉虚宫中排位不低呀,比不上十二金仙,只怕也是核心弟子,于是含笑的点了点头。
“准提尊圣勿怪,家师原始天尊,早已知您来意,不知尊圣有何苦恼,或许师侄能为您代劳。”
听闻此话,准提道人本来就是想把烫手的山芋扔回给三教自行解决,一听阐教居然还自己上赶着接活儿,立刻将冀州侯苏护反复之事娓娓道来。
准提道人话音刚落,申公豹也是很配合,立刻义愤填膺的说道。
“此等小事怎可劳烦老师与准提师叔亲力亲为?”
“师叔,杀鸡焉用牛刀?此等小事尔,且看我申公豹为您排忧解难。”
准提道人惊呆了,原以为来玉虚宫免不了也要被元始天尊那‘插标卖首’的眼神鄙夷一顿,说不得还会碰个硬钉子。
嘿,这事居然这么容易,他人还未踏入玉虚宫呢,这元始道友也没有那么的不近人情嘛,解决的办法的思路和人都给他提前备好,就等他人来。
不愧是三教中最为人杰地灵的阐教,果真是深不可测。
“申师侄有何教我?”
“不敢,不敢,师叔,我有一计,可使那冀州侯苏护自愿反商,让北疆动乱,使朝歌失威!”
第三章,要肝不动了,后续节奏缓缓,让孩子喘口气,把肝重新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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