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一百零一章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佛与道之争,后世旷日持久,哪怕到了现代,争论也从未停止过。
此时姜子牙之见于地藏,更是如同天雷勾动地火,提前将佛道之争提上了日程。
多多少少姜子牙有些欺负人了,现在的佛门根本没有,前身所在的西方教教义都还在“集百家之长”中,不然,孟尝又如何能用三言两语打动准提圣人,甚至不惜以菩萨果位也要引出孟尝普度众生之法。
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辩之度人度己度苍生之法,而另外白须道人则以道法自然,万生万物皆有其规则和道理驳斥着度人之说。
双方就着各家学说之理争论不下,愣是从清晨辩论到了晚上,才让姜子牙略胜一筹,教义不全的地藏漏洞百出,沉思的时间也愈来愈久,孟尝坐在主座也不插嘴,静静等待着二人辩论结束,一口又一口的抿着浑黄的浊酒,同时也在吸取二人辩经论道中阐教与西方教的主要精神思想。
学一学,孟尝有预感,准提圣人还会再来,同样的,未来其他的几位圣人估计也迟早会有机会对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凡事能用嘴解决的事情,尽量不要动手,圣人,孟尝最崇拜的就是几位圣人,千万不能伤了和气。
话题越走越远,姜子牙有意而为之,佛道之理开始向以仁治孟,以法度人的方向转变。
姜子牙抓住地藏所漏出诸多漏洞,通篇借助新《孟法》开始掺杂私货,听得地藏是心魔乱舞,眼看就要从温润如玉变得情绪失控。
这时候孟尝便知道,姜子牙铺垫得已经恰到好处,于是顺势拿出魔改后的新《孟法》。
“地藏,你是有大智慧的人,岂能不知,说服别人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百姓多愚昧,有野心者不知凡几,不是我们说服不了别人,而是我们根本叫不醒那些装睡之人。”
“装……装睡之人!!”
“我有一卷‘大乘之法’,卿可自观之,我之本意,正是先度苍生,等所有都到达彼岸之后,再行教化之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上了岸的人自然回不了苦海。”
见着地藏捧着新《孟法》皱眉不已,孟尝顺势继续说道。
“此乃我与准提圣人合力推行之法,我西方教当大兴啊,此法就是我们一次大胆的尝试,无论成功与否,我等皆为试错之人,实践出真知,若是止步不前,一直都徘徊在原地,谈何普度?”
“地藏!!彼岸就在眼前,为何还不醒悟?”
地藏缓缓闭上双眼,既不言语,也不答话,脑海中翻江倒海,不停的思索着这卷离经叛道的奇书,这是一个大胆之人想出来的大胆之事,闻所未闻,直接将他百年精研的西方教义,度己之说升华到普度众生,他如何不懂?
其实也很好理解,以仁义道德为外衣,制定礼法与道德标准,再以法度为核心破除现有奴隶制度,从物理层面上达到“众生平等”。
特别是其中一条,孟地贵族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相当炸裂,他虽是隐世之人,可世界运行的规则,他当然知晓,此法一出确实能做到众生平等,可行此法之事的人,或者教派,一定千刀万剐,难以翻身。
先从制度和根本上完成平等,再由西方法度人之说,轮回往生的善恶有报,让百姓从精神上认可支持这些理论学术。
若是此次西方教来的人是琉璃或者弥勒,根本没人敢接下此事,又或许这就是准提圣人刻意而为之的一次大胆尝试?
偏偏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地藏,未来能发出大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
“地藏愿意一试,请菩萨教我法门之事!”
“大善,地藏有仁慈之心,孟尝敬拜,您当为我孟地之廷士也!”
孟尝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要看具体执行的人做的如何,有很多时候,这个世界并不差奇思妙想,差的是能把那些奇思妙想实现的执行之人。
法和理都是如此,更不用说那些只有天才才能明悟到相对论和引力定律,这些知识,就算是有大师教导,也不见得人人都能学会、学精。
地藏是有大智慧的人,一眼便察觉到这套新理论的核心。
初来孟地,这位西方教高徒便将自己锁死在房门之内,数日以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没有参悟妙境之法,而是整个身心都沉入到这《孟法》之中。
十数日后,这位大慈悲、大智慧的年轻人顿开金绳,开悟了。
菩提树下风自起,规矩方圆在人心。对错是非谁人辩?佛陀本身自难清。
“孟君之志何其广大,什么西方法精要,什么清静妙台,尽皆虚无,唯有大公无私,立矩为本,方为众生之舟脱离苦海!”
众生皆苦,是为人心不一,天下人皆有其道,是为争端。以仁德立本,以法度立根,刻木为舟,可度无边苦海,地藏恍然大悟。
帝辛三年,立春。
又是一年春来到,耕种之事吴程驾轻就熟,而一直迟迟不曾开启的法改之事,也经由地藏之手开始缓缓推动。
地藏为廷士,辛评为副手,此等大事,姜子牙责无旁贷,让薛恶虎与韩毒龙坐镇辛评之处,协助地藏进行法改。
这些氏族之人就算不认识什么是西方教,但是背后已经被“不知名”者曝光了阐教门人身份的薛恶虎、韩毒龙,大家还是清楚的,三教势大,乃当世之仙神也,岂是人力可能抗衡?
一开始坊间还有暴政的呼声,结果沙弥们一个个坐镇城中,向黔首普及何为《孟法》,大肆畅谈仁义之道。
只是收效一般,仁义之说百姓愿意听之,法度之说却弃如敝履,奴隶若是提升了阶级,好不容易晋身成为生民、平民的人心中如何快活?
妖僧之名不胫而走,新法推行有人支持,但是绝大多数人是拒绝的,因为这些人家中或多或少都有奴隶。
奴隶是奴隶主的私有财产,如何处置自己的私有物品,为何还需要依照法度行事?
此事不公,孟地纷乱频发,诸多氏族与百姓前往主府寻找主君欲要一个说法。
孟尝听闻此事后也是怒不可遏,大声呵斥着地藏倒行逆施,乱改法令,于大庭广众下鞭挞地藏,责令其行使本职即可,不要祸害百姓之私产。
诸城氏族与贵人听闻此事后欢呼雀跃,直呼主君英明,新法推行一时搁置,坊间开始流传主君被西方教妖人所胁迫,仙人们无情,只为弘扬教义,就逼迫自家主君倒行逆施。
但是仁慈的主君还是和大家站在一块儿的,只要有主君在,这个孟地他就乱不了。
地藏或许并不在乎流言蜚语,但是孟尝还是给出了一个期限,等到第一批奴隶享受军功所带来的福利之后,军中会有自己人乘势发起请求一视同仁的请求,到那个时候,就不再说四处反对声讨,反而是这一大帮人要求着地藏快快法改国人的战功待遇。
那个时候,才算是新法真正施行、发威的时候。
氏族、贵族与国人们所期盼的好景不长,大雪融化,六城犹如齿轮一般运转起来,无数的粮秣与甲士、战兵汇集在青阳关内,孟尝也带着本部的精锐与诸族的混旅会师。
大军开拔,直往平波、临城而去。
“妖僧”地藏见主君不在,又开始兴风作浪,继续推行他的西方教《孟法》教义。
先是强势抓捕了私杀懈怠之奴的吴氏贵男,于黄金台上将城中奴役百姓,私杀奴隶的诸多贵族一同杖打的杖打,鞭挞的鞭挞。
一时之间,地藏之法让整个孟地风声鹤唳,只是这一次,孟尝已经出征,不在城中,众人就算是想要告状,也没有办法完成。
地藏坐而论道,尽访六城氏族。
好在凡事都讲究一个循序渐进,先破私刑之法,然后解脱到那一批有志改变出身的奴隶,然后独自子孙为奴的现状,尽可能的扩充人口。
后面才是禁绝人牲祭祀、人口殉葬的时候。现在,在姜子牙和孟尝的约束下,地藏也不会贸然树敌,直接向巫祝开炮,而百姓与各族也不敢贸贸然对着“仙人”挥起反抗的屠刀。
大军跨过青阳关,开赴前线。
孟地的“百姓”无不思念孟氏男的仁德,盼望着孟尝配合闻太师能尽快解决袁贼,还大家一个公道。
而在孟尝大军终于重新抵达前线之时。
闻仲听着徐徐向前的熟悉步伐声,看着那一个去年纵横北海,带着孤军深入敌后搅动风云的年轻人,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孟氏男,不错,只是数月不见,孟氏男又晋爵了,老夫远在内北海都听闻了你在冀州的威名。”
闻太师带着营中诸将开始接收物资,将提前空置出的营盘交接给孟氏之师,揶揄着打趣着孟尝。
小子这升官晋爵的速度,当真是青云直上,自成汤立商以来,也就只见过妇好、甘盘等人有过如此迅速的崛起之路。
至少目前,闻仲还是乐见其成的,北疆有崇侯,再加上一名能征善战的年轻将军,能替大商省下很多事。
西周的威胁暂且不论,只要他们能挡住戎族的劫掠,也算是解放了大商有力的双手,能腾出精力做更多的事情。
至于以后?这小子诸多革新之举倒是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能走多远,若是可行,大商照搬过去,能增强的实力远不是北海这个小地方能比的。
“太师安康,小子孟尝当不起您的赞誉,我只是跟着崇侯和大王,才捡到了一份功劳,不敢居功自傲!”
闻仲上前,亲热的拍打着孟尝的肩膀。
“回来就好,先歇息两日,过两天让风林带着你去临城看看,我军围堵临城整整一个冬季,寸步难进。伱素来擅长奇谋,看看有什么办法能破解那道水幕大阵。”
“诺!”
待得太师走远,魔家四兄弟才走上来,魔礼寿激动的拉着他,询问着和冀州军对决的那些精彩时刻。
听着行商描述,不够过瘾,正主就在这里,他们很想知道,小孟兄弟怎么想的,居然三千人就敢冲苏护的中军大营。
居然还打赢了,当时北海的朝歌大军听闻此事,一片哗然,直呼不敢相信,这故事太离奇,哪怕天降陨石砸死了敌人,也比这种自杀式冲锋可信度更高。
“尝,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那苏护老儿怎么如此不堪?”
看着眼前的魔礼寿,孟尝也是很高兴,诸位魔家兄弟,还有晁家兄弟,以及风林、张奎夫妇等人都在,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温暖。
他们都可都是生死与共的袍泽啊!
“急什么,今晚来我营地,前几日刚好路上摔死了一头驮牛,尝数月未归,今日回来,当请诸位饮宴!”
“好啊,哈哈哈,我等也是馋着孟氏男你的手艺呢!”
“同去!同去!”
是夜,众人欢聚,邓九公静静的看着众人畅饮美酒,脍炙美食的孟氏将领不由得神情凝重。
忠义著称的廉庸、辛评已经留在了孟城,但是观这小子身后孟优、孟竹两位同村发小,也是沉着冷静,面色果敢的义士,更遑论如今的橉城邦伯赵丙、青阳关守将邓志忠更是以他马首是瞻,其实力雄踞外北海境,麾下兵锋堪比侯爵。
除却自己一身万夫不当之勇以外,麾下还有吴敢这样冲锋陷阵的名甲。
如今树立在其右首首座的老者,更是阐教高徒姜子牙。
传闻若是无虚,此时孟地中还有西方教弟子助其完成革新大业。
以前他还未曾重视的一个无名小卒,今日却长成了如参天大树一般的存在,简直是看不透这小子的底细和潜力。
默默坐在一旁的邓九公也没了宴饮的热情,手中不停的转着空酒杯,面上喜怒不定的看着眼前欢乐的一幕。
天色渐晚,众人也纷纷饮罢散场。
见的所有人都离开之际,邓九公漠然上前,一把抓住孟尝的胳膊。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那小女之名分你就丝毫不在乎吗?”
“……”
孟尝看着眼前面若寒霜的邓九公,心中也是有些紧张,深呼吸了几口倒春寒的冷风之后,缓缓说道。
“尝不曾忘记,可否再等等?北海不平,何以为家?”
身体有些不适,开书以来一个多月,上班加码字从未休息过,也曾在上架前后连续日万爆更,报答过仲父们的支持。但是最近几日背痛难忍,加上年底了,公司事务繁忙,着实有些力不从心,我再坚持坚持,断更是不可能断更的,若是确实身体坚持不住的时候,我会提前告知诸位,先打个预防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