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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97

作者:饺子馅里放辣椒 字数:10965 更新:2023-11-29 19:28:00

“许姐?许姐?”

南星叫了好几声,才让许莫漓从回忆的漩涡中挣脱出来。

“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呢?”

“南星……”许莫漓斟酌了一会儿,问道:“能不能换个电影?”

“啊,怎么这样……我都已经买好咱俩的票了,电影票又不能退。”南星小嘴一撇,明显很不乐意的样子:“你是不喜欢柳姝吗?为啥呀?”

许莫漓有苦难言:“倒也不是……”

“那就去看看嘛,反正票都已经买了。说不定看完了之后你就对她有改观了。走嘛走嘛!”

许莫漓经不住南星的软磨硬泡,又不忍在她正兴奋雀跃之际扫了她的兴,只好被她连拉带拽地推进了观影室。

也罢,看部电影而已,她和柳姝的纠葛已经是过去了,难不成还会因为一部电影而有所改变吗。

想到这,许莫漓揉了下胸口,舒缓着正疾速跳动的心脏,安慰自己就当这是一次普通的观影体验。

观影室的灯光骤然熄灭。在无边的暗黑之中,只听一个中年男声缓缓道:“就是这里了。好工作机会难得,好好干。”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阵汽车发动疾驰而去的声音,大荧幕的黑屏上浮现出片名:不知所起。

电影开始了。

画面开始于一座豪华阔绰的独栋大别墅前。镜头渐渐拉远,站在门口的那个明媚俏丽的身影在华丽的建筑门前显得单薄而又渺小。

许莫漓的心跳又蓦然加快。

一年多的分离并没有让她淡忘曾经的情感,反倒让无处宣泄的思念愈发浓烈,即使是搁着荧幕的熟悉身影,依然会让她在不知不觉间红了眼眶。

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大荧幕上,让她得以借着黑暗掩饰自己的狼狈。

荧幕中的柳姝抬头看着这栋豪宅,眼里有惊叹,也有一些迷茫。她按了几下门铃,便双手拎着包,乖巧地站在门前等待。

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给她开了门。

————————————————————————————————————————————————————————————————

“请问是?”

“你好。”柳姝饰演的杨小姐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是杨澍,是邵总让我来做家庭教师的。”

“你好你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叫左寒。”

得知是老师,左寒言语间都多了几分尊重:“杨老师您这边请,我先给您介绍一下情况。”

杨澍点点头,随着左寒穿过花草树木都被精心修剪的花园,来到客厅。

屋主似乎是个土豪,整个内部都是金碧辉煌的装修风格,可这刻意为之的奢侈却散发着冷冰冰的气息,少了几分家庭该有温馨感。

“您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邵小姐,包括辅导她语数外的作业,负责教授她唱歌跳舞的兴趣爱好,陪她玩耍。她有时候可能会说些奇怪的话,您不必放在心上,七八岁孩子的话不用太当真。除此之外您什么也不用管,我们有厨师,保姆,园丁,各自都有各自的职责。”

管家的态度礼貌而疏离,说话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活像一个没有人情味儿的机器人。这种距离感让杨澍有些不舒服。

她只是来赚钱的,能给家庭教师开三万的工资,还包吃住,这份工作不好干也是意料之中,她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好的,我明白了。我先给小朋友排一下课表。请问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邵小姐现在还没放学,保姆先开车去接她了。您可以先在房间备备课,等她回来了我叫您。邵先生和邵太太工作很忙不常见他们回来,邵小姐这边还得麻烦您多烦心了。您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最里面。”

杨澍按照指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她有些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黯淡。

这才第一天,还没见到小朋友和自己的雇主呢,杨澍就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

杨澍拿起手机,给一个人打出一大段话,又在犹豫中一个字一个字地将之删除。

还是不要一有什么事就找她吧,她也会嫌烦的。何况自己也要学会克服困难才是,不然她永远也好不了。

而且,千万不能让雇主发现她的秘密。

杨澍在心里默默地说。

她一手托腮,茫然地望着窗外,想着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喃喃道:“阿离……”

接着,杨澍靠在窗沿,轻启朱唇,小声清唱了起来:“如梦似幻的曾经萦绕我心,而你我天各一方,相见无期:我好想你,抑制不住的思念令我辗转难眠,你在哪里……”

嗓音婉转悠长,在安静的房间里又显得有些寂寥。天色在她蕴含着淡淡忧伤的歌声中逐渐昏暗下来。

而此时,她房间响起一阵敲门声,是左寒来了:

“杨老师,邵小姐回来了。”

杨澍赶忙下楼。只见一个盘着小丸子的女孩正乖巧地抱着书包坐在沙发上。

“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杨老师吧。这位是邵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做饭了。”

说罢,也不理杨澍的回应,径直走进了厨房。

这家的保姆怎么这么冷漠……

杨澍强迫自己换上了一副笑脸,蹲在沙发前与小女孩平视:“你好呀小朋友,我是你的家庭老师,我姓杨。”

“杨老师你好~我叫邵默默。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邵,默写的默。”

小朋友看起来倒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杨澍松了口气,问道:“那么默默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呢?”

“爸爸带妈妈出去啦。他们去玩把我放在家做作业,还要过两天才回来。他们叫我这几天要听老师的话。”

邵默默晃悠着双腿,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杨澍腹诽,哪有家长在家庭教师上门的第一天就出差的,也不先考察一下老师靠不靠谱吗。

也许有钱人都是这般日理万机吧。

“那默默的作业写完了吗?有什么问题老师陪默默一起解决呀。”

和大多数小朋友一样,一听到写作业,邵默默的小脸就垮了下来:“好烦啊还要写作业。”

“要是作业写的好,老师就唱首歌给你听。”

小朋友一听到奖励机制就来了劲:“好啊,我要听老师唱歌,那老师你还会跳舞吗?”

见杨澍笑着点了点头,小姑娘兴高采烈地拎着小书包进了书房。

小学一年级的作业没有什么难度,无非是些抄写和简单的算数。在杨澍的陪伴下,邵默默很快就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小朋友心心念念的音乐课环节。

土豪家有一个专门的钢琴屋。邵默默蹦蹦跳跳地拉着杨澍来到琴房,又把边上的一个小凳子搬到中间,正襟危坐,像是在显示:看我是个多么乖巧可爱的小孩。

杨澍忍俊不禁。还不待她笑出声来,小朋友又想起什么似的,哒哒哒地跑去又搬了张小凳子,放在自己的旁边。

“默默这里是给老师坐的吗?”

“不是,杨老师你的座位在那。”邵默默往钢琴边上的座椅一指,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凳子:“这是给我的朋友坐的。”

“朋友?”杨澍有些奇怪:“你的朋友一会儿会来你家吗?”

“不是啊。”邵默默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她已经来了哦。她叫谈谈,谈话的谈。你看她已经坐过来了。”

杨澍看着空空如也的凳子上面,只觉得背上一阵发毛。

不一会儿她又安慰着自己,七岁小朋友嘛,有些奇思妙想很正常,大概是在幻想有个大家看不见的朋友陪着自己吧。

于是,她没有继续多想,缓缓落座,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琴键上。

“那么我们就开始唱歌吧,先听老师给你唱一遍。”

美妙的音符随着指尖按下琴键,如小溪般流淌而出:“碧绿的水倒映着碧蓝的天,弯弯的小船像是弯弯的叶,我们坐在叶子上荡漾在白云间……”

歌词有趣、曲风活泼轻快的儿歌迅速得到了邵默默的喜爱。她开心地鼓着掌:“杨老师唱的真好听!”

“默默可真会夸人~那和老师一起唱好不好?”

“好啊好啊。”

“碧绿的水倒映着碧蓝的天,弯弯的小船像是弯弯的叶,我们坐在叶子上荡漾在白云间……”

奶声奶气的童声合上杨澍清扬婉转的歌喉,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动听的合唱。

唱着唱着,杨澍停下了钢琴伴奏,一边唱着歌一边牵起邵默默的手,带着她按节奏踩起了舞步。

邵默默刚开始很生疏,但随着耐心指导,逐渐熟练了起来,最后在杨澍的带领下,两人翩翩起舞,一大一小的影子映在玻璃窗上,与此同时,电影的背景音乐响起,配合着舞动的人影,共同谱写了一首欢快的乐章。

“我最喜欢杨老师了!”

第一天的家教生活,在小朋友直白的好感表达中结束。

又唱又跳了好几个小时,杨澍已经精疲力尽,一回房间就直接瘫倒在床上。

小朋友还真是精力旺盛。

不过幸运的是,第一天的工作总体还很顺利,没有出岔子也没有暴露秘密。

杨澍翻起身,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犹豫半晌,还是把它放了回去。

今天没犯病,要不就先不吃药了吧。她对这类药总抱有一些反感。院长说她已经快好了,那么能不吃就尽量不吃了吧。

她拿过手机,又控制不住地想给那人发消息。

今天挺顺利的,和她聊聊分享一下喜悦,又不是说烦心事,应该不会打扰到她吧?

这般想着,手指已经迅速按下键盘,发出消息。

【阿离,我找到工作啦!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还挺顺利的,我很开心。这可是三万一个月的工作,我一定要好好干。】

对方很快回复:【你能出来了吗?怎么不来找我?】

接着一个语音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

“小澍?”

“阿离!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好开心。”

杨澍眼波流转,充满了缱绻柔情。

“你怎么就去工作了?我还在想着怎么把你接出来呢!”

对方的语气有些焦急。

“阿离,我真的不想再麻烦你了。我生病的时候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现在院长说我已经快好了,我想尽快去赚钱,等攒够了钱,我才更好去找你。”

“这和赚不赚钱有什么关系?小澍,你把做家教的地址定位发给我,我去找你。”

杨澍依言照做。

“怎么这么远呢!”对方感觉更急了:“我一时半会儿还赶不到。”

“没事的阿离,我能照顾好自己。”

“真的吗?”

“真的,你不要担心……”

杨澍又和对方分享了很多关于小朋友邵默默的可爱行为,眼角都洋溢着笑意。这一天的忐忑、焦虑,通通消散在与电话那头的交流中。

对于杨澍来说,只要有阿离陪伴,哪怕只能听到她的声音,都会让她感到一种无以伦比的心安。

她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精神抖擞地下了楼,与背着小书包准备上学的邵默默挥挥手,互道早安,便目送着她跟在面无表情的保姆身后,坐上车去了学校。

杨澍来到餐桌边,看着保姆提前准备好摆上桌的丰盛早餐。

“杨老师您这边坐。您慢用,不知道保姆的手艺您吃不吃得惯。”

左寒礼貌招呼着杨澍。

“不需要等保姆和园丁来一起吃吗?”

“保姆已经吃过了。园丁一般不在这吃饭的,他每周五过来干一次活,干完就走。”

杨澍坐下,拿起刀叉,看了几秒盘中的三明治,又抬头看着对面正优雅吃饭的管家,以及周围的空荡荡的座椅,还是忍不住问道:“邵先生和邵太太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上班第二天了,都还没见到他们呢。”

言毕,只见左寒手中的刀叉突然停滞在半空中,脑袋像是慢动作一样一下一下地抬起,眼露寒光,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

“邵太太,昨天不是和邵小姐一起回来的吗?”

杨澍心中一惊:“可我没见到她呀。默默也说妈妈和爸爸一起出去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邵小姐在撒谎?我想应该是杨老师记错了吧。不过就是昨天的事,您怎么能记错呢?您这记性可不适合当老师啊。”

这么直白的劝退话术让杨澍不知所措,惊慌中不小心将叉子掉落在地。

左寒又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可能是杨老师昨天太累了吧,我看您给邵小姐上了好久的音乐课,辛苦您了。”

“哦,没事。”杨澍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弯腰去捡叉子。

而在桌子下方,她猛然看到了左寒的脚后跟,正对着她。

左寒坐在她的正对面,应该是脚尖对着她才对,为什么是……

她顿时头皮炸开,惊恐起身。

可餐桌前正坐着的男人,脸上并未显出任何异常。

难道是她刚刚看错了?

“怎么了杨老师?额头出这么多汗?”

“哦,我好像有点不舒服,不太能吃的下了。我先回房休息下。”

说罢,逃也似的跑上了楼,把自己锁进房间,惊慌失措地掏出药瓶,一口气吃了两天的药量。

一定是因为她昨天没吃药,又产生幻觉了,一定是……

可万一呢,万一不是幻觉……明明她对邵太太完全没有印象,还有那个脚后跟……她看得那么真切……

她被恐惧和痛苦撕咬着,胡乱抓着头发,似乎是想阻止脑中播放那些惊惧的画面。

要逃吗?可是她真的舍不得这个薪资。

她拿出手机,点开与阿离的对话框,这让她减少了一些恐惧。

哪怕是为了阿离,也要坚持下去,不能再让她担心了。

吃了药之后就感觉昏昏沉沉,杨澍靠着床边,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下就睡到了晚上,她依然是被左寒的敲门声惊醒,来到楼下,辅导邵默默的功课。

接下来的几天倒没发生过什么异常。小朋友的可爱很是治愈人心。杨澍又教了她几首新歌曲,邵默默都学得很快很认真。

就这样,在歌声与舞蹈中,杨澍度过了还算温馨的三天。

只是她依然没有见到邵先生和邵太太。

因为第二天早晨的插曲,杨澍不敢再问关于她的雇主什么时候回来的事,甚至不敢和左寒直视太久。

那天的异常只是没吃药而已,一定是这样。

就熬过一个月吧,一个月后她拿了钱就走,去找阿离。

想到阿离,杨澍就找回了无尽的勇气。

阿离曾陪伴她淌过噩梦的沼泽,与她营造了无数美好的回忆。只要能和阿离一起,她就不再畏惧世上的风雨。

这天晚上,在辅导完作业后,杨澍照常上了音乐课。

“杨老师。”邵默默拍了拍自己旁边空着的小凳子,乐呵呵地说:“谈谈说她也很喜欢你呢。你看她在背后抱着你。能得到她的喜欢可不太容易,杨老师你人真好。”

“那老师可真的很高兴哦。”

杨澍没有在意小孩子的童言,继续道:“那么懂事的小朋友应该会牢牢记住老师教过的东西吧?我们先来复习一下第一节课老师教过的歌好不好?这次换老师来听你唱。”

话音刚落,杨澍就听见背后响起一个全然陌生的童声。

“碧绿的水倒映着碧蓝的天,弯弯的小船像是弯弯的叶,我们坐在叶子上荡漾在白云间……”

她脸色发白地看着邵默默,确定她并未张口,声音来自她的身后。

“杨老师,我让谈谈先唱了。她这是第一次在你的课上唱歌诶。”

杨澍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在小朋友童稚懵懂的目光下落荒而逃,冲进自己的房间疯狂吞着药片。

怎么会这样?她这几天明明就在按时吃药啊,可她刚刚明明听到了那个陌生的童声在唱歌,为什么,为什么还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她刚刚的异样表现,邵默默会告诉管家吗?她会被辞退吗?

不,现在不是该担心是否会被辞退的时候了。

就算是她的问题,这个莫名诡异的豪宅也让她不得安生,她得尽快逃离这个会让她犯病的奇怪的地方。

此时,她透过窗子,看到楼下正在辛勤劳作的园丁。

是了,今天是周五,是园丁来工作的日子。

园丁应该也有邵家夫妇的电话吧。陈澍真后悔当初通过院长介绍工作后,她拿到地址就来了,应该先和雇主互留联系方式再思考要不要来比较好,她怎么这么傻。

不管怎样,好歹辛苦了一周,这要走也得拿到自己应有的工资。

她是不敢再主动和左寒那个奇怪的人说话了,保姆是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地步,除了接送孩子,做家务做饭完全不理人,也就剩下这个园丁还能聊聊问到雇主的联系方式。

于是,她来到了院子里,小小翼翼地问道:“您好,请问是园丁吗”

“园丁?”

一个陌生的女人缓缓转过头,眼神怪异地打量了一下杨澍,回道:“我们家从来没有园丁。我就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一直都是我亲自来修理的。”

“没有园丁?不对啊左寒明明和我说有的!每周五来工作,我确实也是在周五看到你的啊!”

陌生女人的目光带着审视:“你怎么一副才见到我的样子,你不会不认识我是谁了吧?”

杨澍怔住,忽然被无边无际的惊恐笼罩,浑身战栗。

“我是邵太太,我们第一天就见过,这就忘了?你这样还给我女儿当家教?左寒跟我说他查了你的房间,发现你包里有个治疗精神病的药物,我还不信呢,这么看来是真的了。”

“不……不……”

杨澍被无助侵袭。她连忙拿起手机,给阿离拨了语音。

阿离说过会来接她的,她到哪里了?她现在只想和阿离一起逃出这个鬼地方。

“你在给谁打电话呢?都没有信号电话能打得通?”

女人的话像是扼住了杨澍的咽喉。

“什么?没有信号?”

“对啊,为了防止我女儿不好好学习刷短视频玩游戏,我们家都是关掉网络的,还装了信号屏蔽器,所以我老公不方便加班用网络才不常留在这过夜,只是每天早上来接默默上学。”

“接她上学……邵先生接默默上学吗?不是保姆接送的吗?”

“保姆?她可不负责接送,她都不会开车,一直是我老公接送的啊。你这……你真是病得不轻。”

“还有,左寒和我说听到你在房间和谁语音通话,你能和谁通话,不会是在自言自语吧。真看不出来你居然疯成这样。”

“不可能!我明明和阿离……”

杨澍瞪大着眼睛,一颗颗的泪珠从眼眶掉落下来。

她点开手机,在通讯录中却怎么也找不到阿离的信息。

阿离呢?

“你是臆想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说话?”

“不!我没有疯!阿离她不是不存在的人!她不是!”

——————————————————————————————————————————

杨澍像一只绝望的困兽嘶吼着。

“疯了,疯了,真是个疯子。”

这时,影片奏起交响乐一样的背景音,阵阵鼓点敲击在观众的心上。

音乐的节奏逐渐激烈,与此同时,管家、保姆、邵先生随之而来,与邵太太一起,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围住杨澍,并不断缩小距离,像是逐渐朝她收紧的缰绳。

几人配合着激昂的音乐,唱着或高或低的声部,融合成了四重唱,此起彼伏的歌声尖锐得如同审判杨澍的刑具。

“她是个疯子;”

“是个疯子;”

“她对空气自言自语;”

“她用没有信号的手机通话;”

“她人鬼不分;”

“她难辨真假;”

“她疯了;”

“她疯了;”

“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送进精神病院!”

几人都伸出手指着杨澍,一步一步靠近。

在杨澍天旋地转般的视角中,几人的面孔逐渐分裂,演变成了更多陌生的面孔,他们却都是用一样的姿态指着她,向她靠近。

压迫感十足的画面与音乐让观众神经紧绷,手心不知不觉渗出了汗。

千夫所指之下,杨澍崩溃地嘶吼起来,眼中的画面扭曲着遁进黑暗与死一般的寂静中。

荧幕在几秒后重新亮起,一辆出租车在一栋豪华别墅门口停下。

“姑娘,是这里吗?要不你先确认一下地址对不对?”

一个年轻的女子下了车,神色慌张地不住摁着门铃。

“小澍,小澍,我来接你了。”

门铃持续不断地响着,却始终无人应答。

“我来接你了……”

女子垂下眼眸,红了眼眶。

“姑娘,讲真你是不是记错地址了?我记得这个地方很久都没人住了,看你给我的定位我都懵了。要不你再和朋友确认一下,我再送你过去?”

“可我联系不上她了,联系不上了……”

女子越说声音越小,失魂落魄地围着别墅走着。

她对司机道:“我再找找吧。师傅你先走吧。”

“那行,我不等你了哈。”

出租车离开了。女子站在门口,她的身影在华丽的建筑门前显得单薄而又渺小。

天地间仿佛只余下她一人。

“小澍,我来晚了吗?”

她独自走着。

“可纵使晚了,我也来了。还能找到你吗,你在哪里?”

说罢,她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来不及回应你的呼唤,被俗世牵绊;

来不及回到你的身边,被万般阻拦;

来不及对你说出口,那深埋在心底的情谊;

来不及与你共度,那漫长的余生;

可还能再遇见你,继续我们未完的故事?

可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年轻女子孤独行走的画面在音乐中逐渐淡化,被一片惨白取代。

病房中,形容枯槁的杨澍呆呆地望着窗外,眼里却闪烁着点点光芒,像是在期盼着远方的故人。

她独自唱着歌,似乎在有意识地回应着谁:

“曾记得当年,你我相遇在桥边;

阳光笼罩了你的芳华,谱写情的诗篇;

曾记得当年,你我执手相看这世间,

以诺言定格了美好瞬息。

而如今,

他们说,

你是我镜花水月般的幻影,一触即消;

你是扰我心神的罪恶,致我心忧;

你是我无法相拥的负极,天各一方。

然而,

纵使是镜花水月,纵使是虚无缥缈,纵使是海市蜃楼;

我依然甘于沉溺与你的梦幻泡影中。

何谓真?何谓假?

有你的世界,才为真。

何不就让我们紧紧相拥,

于这亦真亦假的疯狂中,

许我一世莫离,

许你一世莫离。”

影片在杨澍最后的歌声中结束。

观影室的灯光蓦然亮起。

“这就完了?等会看有没有彩蛋。”

南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歌舞片?这尼玛是恐怖片吧,还是悬疑片?”

身后的两个观影的中国人也讨论了起来:“这电影名叫什么来着,不知所起?为啥起这个名,我看应该叫不知所云吧?”

另一个人说:“是有点。但感觉不是烂片的那种不知所云。”

“这片子里是真有鬼吗?还是说又是女主角是精神病?”

“精神病吧,天朝的电影不是不能出现真鬼吗?”

“但那个阿离好像不是臆想的人,她最后不是坐出租车来了吗?那人是阿离吧?”

“不知道,感觉我CPU烧了……待我回去看看别人的解析。不管怎样,歌倒是都挺好听的。”

“这个确实。这些歌倒是也算值回票价了。”

片尾曲也到了尾声。

南星有点失望地叹道:“唉,好像也没有彩蛋。这个电影我感觉我智商有点不够用了,回去看看大佬的分析。但我姝姐的歌舞是真不错,值了。许姐,你觉得怎么样?我感觉好巧啊,她最后那句歌词,许你一世莫离,和你名字刚好对上诶。许姐?”

南星转头,惊讶地看到许莫漓已经泪湿襟衫。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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