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此间是一间装潢甚是华丽的内室,帷幔重重,水汽四溢。
江莳语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掏出地标法盘。
指针旋转几转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仿佛是坏了一般转个不休。
她心一凉,这个法盘是仙界最为畅销的法器,仙界人间,都能够精准的指出方向。
除了一个地方——魔界。
思及此处,江莳语难免有些头大,自百年前由魔界主动向神族挑起事端后。
仙界人间便与之关系破裂,彼此的民众也大多不相往来,她如今身处魔界,该如何回到烤土豆派,都是一件大问题。
捏着传送球的手有些颤抖,江莳语欲哭无泪。
早知道如此,玩什么不好要玩这球,要知道它这么简单就能启动,当初自己一定放得远远的。
这传送球早已认主晏云醉,她能被传送到此地。
晏云醉定然也在不远处。
江莳语长叹了口气,她还没有做好再次面对晏云醉的准备。
如今的他,实在有些陌生,看向她的眼里尽是冷漠。
忍不住瞥了眼水雾中被高高悬起的整齐衣物。
江莳语尴尬的忙收回头,猛地摇了摇,暗自嘀咕:“想什么呢。”
若是能够先逃出去,日后再找更为得体的机会见面,想来会比现在这般...
更加合适。
像是找到了不错的理由,她蹑手蹑脚的掀开帷幔,轻手轻脚的开溜。
还好传送得离门口不算太远,只要她稍稍注意些,顺利离开此处应该不成问题。
内室十分安静,晏云醉像是睡沉了。
竟连半分声响都无。
江莳语也因此十分顺利的溜到了门边,只差一步就能够从此处开溜。
门外却在此时出现了侍者的脚步声。
“尊主,明日朝上的衣物要给您送进来吗?”
如今的她离门不过一步之遥,若是侍者就这么进来,定然会被发现!
而她这个擅闯魔尊寝殿的仙人,晏云醉又已然不认得她,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是什么下场。
手不自觉的握住佩剑,若是当真进来了,拼死一搏也好过坐以待毙。
室内终于有了些许响动,一声长长的叹气响起。
晏云醉的声音透着些许懒意,像是刚刚睡醒,沉沉地从喉间挤出了一声:“嗯。”
门吱呀一响,她的剑出鞘一寸。
“嗯?”
侍者停住了推门的动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惶恐无措的站在门外。
毕竟里头那位祖宗喜怒无常,他小心的试探道:“怎么了尊主,是我这次不该迈右脚进来吗?”
“......”
江莳语满头黑线,握着佩剑的手也停在原地。
袖口被剑柄扯住,露出了纤长的手腕,腕间系着的蝶链,正在一阵一阵的发着淡淡萤光。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晏云醉的方向,似乎响起了一串细碎的声音。
听着有些熟悉,但她想不起来。
半晌后,晏云醉终于慢悠悠开了金口:“放在门口。”
门外的侍者果断的应了声好,干脆利落地将衣物放下便踮脚小跑着离开了。
仿佛晏云醉的寝殿是什么刀山火海般的地方。
江莳语还是有些紧张,晏云醉如今醒了,若是稍稍走动,也十分容易被发现。
但他好似几百年未睡过觉一般困,在应答完侍者的话后,呼吸声再次变得悠长。
好机会。
江莳语轻轻将门推开,侧身小心地出去了大半,正要转身将门悄悄合上。
门却在此时如同老朽枯木一般吱呀一声,突兀而又刺耳。
江莳语紧张的全身紧绷,一动不敢动。
然而想象中晏云醉被惊醒的场面却并未出现,反而呼吸声更加有规律,听起来睡眠质量甚是不错。
小心的合上门,没走两步。
脚步声却再次响起,江莳语一个翻身,轻盈的躲藏在了花坛后。
此处是殿外的角落,一般巡视的魔兵也很少注意到。
她稍稍松了口气。
“咱们当真要给尊主物色尊后吗,可是先前给尊主见过的魔族女子也不少了,全都没待上几日便被吓跑。”
一个苍老的声音责怪道:“你懂什么,依我看,尊主如今已然开窍了,不然那日能向我们炫耀他那手帕?”
“啊,是...炫耀吗?”
“我看着尊主长大的,他这人单纯,想什么全写在脸上,我还能不知晓?”
“啊,全...写在脸上吗?”
是晏云醉的八卦。
江莳语竖起耳朵听得认真,与往日听八卦的兴起不同,这次她竟然越听越闷得慌。
原来这短短一段时间不见,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边的魔兵,近日尊主的心情欠佳,睡得不安稳,你们多在四周巡查一番,一只恼人的飞虫都放进来。”
两人对着巡视的魔兵吩咐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反而是几队魔兵显得格外认真。
眼看着马上就要搜到花坛后方。
江莳语叫苦连天,那老头不是没事找事说胡话吗,晏云醉哪有睡不安稳,他明明睡得很香!
连门都没能把他吓醒!
她蹑手蹑脚的再次翻身,几步跃入了偏殿门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魔兵的巡视范围太大,只能先进偏殿中躲一躲,待到换班时再逃出去。
周边的两队魔兵正在靠近。
江莳语正要进入偏殿,却发现门俨然被紧紧锁死。
若是用佩剑劈开倒也可以进去,只是动静太大会实在不可取。
经过尝试后,江莳语得出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这里的偏殿还有很多。
坏消息,全都被锁死了。
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魔兵的人数太多,她还没有适应好体内的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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