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持,你疯了吗?放开我!”沈容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虽然拼命挣扎,却丝毫不能撼动那结实的手臂。
宋清持现在理智全无,完全撕开了平日里那张清冷骄矜的贵公子面具,赤luo裸地展现了一个alpha的兽xing。
沈容好几天音信全无,他急得肝火大动,简直要把整个B市都翻个底儿朝天,就这么担惊受怕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沈容回来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他一句“离婚”给打懵了。之后的事情更加混乱,沈容大概是听到了自己和方君然的部分谈话,所以自以为了解了某些“真相”,可偏偏他一时间放不**段去解释,倒是让自己有苦说不出了。
但他和沈容之间的一切恩怨误会,都比不上沈容与肖决私下有来往这件事让他更在意。他在抱着奋力挣扎的沈容上楼时,鼻尖还能隐隐嗅到一股烈酒的气味。那股陌生的信息素属于另一个男人,一个强势的alpha。不知道这个alpha做了些什么,才会让他的Omega身上沾上陌生的印记。这个事实在赤luo裸地挑衅着宋清持身为alpha的尊严,妒意与怒气纠缠叠加成了燎原心火,将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宋清持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将沈容扔到床上,随即自己也覆了上去,轻而易举地制住了Omega的手脚。宋清持面色紧绷,一双黑眸沉如寒潭,里面尽是压抑的疯狂。他对于沈容的怒骂充耳不闻,目的明确地直接解开了沈容的裤子,修长而冰冷的手强势地除去一切遮挡,径直摸上了沈容的私密处。
被****的沈容倍感耻辱,宋清持这样冷酷而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他的附属物,正在接受主人的“检查”,跟验货似的,丝毫不把他当人看。
“宋清持!你放开我!”沈容又羞又气,眼睛都红了,同时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不愿在alpha面前示弱,才强撑着没有哭出来,但他本就身体虚弱,想大声呵斥他都做不到,轻而颤抖的声音总带着些色厉内荏的感觉。
宋清持沉着脸,自顾自地将他里里外外验了个细致,心里多少松了口气。还好,沈容依旧是他的……
但自家Omega身上的烈酒味还是让他分外不喜,于是宋清持抬手将沈容翻了个面,从他背后压上去,低头一口咬上他的腺体,同时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将身下的Omega完全淹没。他像野兽一样擒住猎物便不肯松口,要彻底打上自己的烙印。
沈容忍不住痛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起来。Omega的腺体本就脆弱,此时被宋清持发了狠地撕咬研磨,那剧烈的痛感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沈容低低地哀鸣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淌下,他呜呜咽咽地像只弱小的猫。
沈容那细微的哭声传到宋清持的耳朵里,让他心里一痛,不自觉地就软了态度,松开牙齿,含住他颈后那块饱受他蹂躏的**轻轻tian吻着,手上对于沈容的桎梏也松了些,开始温柔地安抚那紧绷的身躯。
宋清持摸着手下那柔韧的身躯,心底自然而然地升腾起yu火。他今天情绪波动太过激烈,信息素汹涌,急需一场发泄。
他的手顺势下滑,摸索着撑开那紧致的甬dao,随意kuo张了几下就想侵入。
沈容察觉到他的意图后,微弱地挣扎了几下,那点力道对于宋清持来说无异于蜉蝣撼树。沈容的身体虚弱无力,被人以极羞耻的姿势****,身后是粗暴地撑开他后xue的手指,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哀叫,“你不能……碰我,我……”他才刚刚失去一个孩子,这样脆弱的身体怎么能承受alpha的入侵?
宋清持却不耐于听他的推辞之言,他掐住Omega的后颈,凑到他耳边沉声道:“你是我的人,我想怎么碰你就怎么碰你。”
宋清持的腰重重一沉,终于被熟悉的温热紧致包裹起来,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也只有我才能碰你。”
宋清持尽情发泄着自己这些天来的不安,他通过对沈容的一次又一次的占有来获得安全感,仿佛这样就能忘掉他们之间那鸿沟一般的间隙,也能顺便忽略他们婚姻即将破碎的事实。
“小容,小容……”宋清持着迷地亲吻着身下的Omega,完全沉浸在这场久违的欢爱中,却没有注意到沈容那惨白的脸色。
在宋清持不管不顾地撞入他身体的那一刻,沈容就放弃了跟他解释,心灰意冷地闭上眼睛,咬牙承受这场酷刑。
宋清持的侵犯只会带给小产后的他无尽痛苦,沈容只觉得身后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小腹处也像是有利刃在搅动,双重的痛感折磨得他意识模糊,不知道忍受了多久,沈容终于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睡。
宋清持痛痛快快地泄出来后,满足地覆在沈容身上,他紧紧抱住自己的Omega,这才慢慢从“离婚”的阴影中挣脱出来。
虽然他依旧看不清自己的心,也不知道以后该怎样面对沈容,但他清楚地明白,他绝对无法放手,更不能忍受沈容离开他去投向别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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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容因为强烈的不适感而睁开了双眼。他僵硬地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狼狈,沉默地敛眸,强撑着去清洗了一番。他感觉腿脚都是软的,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但身体上的不适却远比不上他心里的痛苦。
沈容静静地站在床边,手按在小腹上,身体微躬,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床上的宋清持。
睡梦中的宋清持眉头微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令他不悦的事。他头发凌乱,面容俊美,那双清凌凌的眼眸闭着,显得无害又安静。
但沈容知道这双眼睛睁开后是什么样子的。冷静,深邃,理智,又黑又沉,深得让他感到害怕。结婚两年,他从来都看不懂这个人。
沈容自嘲地扯唇一笑。宋清持可真厉害啊,两年来将他耍得团团转。因为这张相似的脸而接近他,骗到了他的一颗心,却毫不怜惜。
沈容红着眼睛伸出手,缓缓摸上了他的脖颈,握住。
他是真的恨啊。宋清持不爱他便不爱吧,心里有别人也无所谓,他干嘛要装得很爱自己呢?更可笑的是他沈容居然轻而易举地信了,从此为他退让,为他隐忍,为他变得不像自己,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沈容渐渐收紧了手,拿捏着宋清持的脉搏。他被这样愚弄,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杀了这个人,同他玉石俱焚才解气。但是……
沈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了手。他已经在这个人渣身上耗费了两年的青春,不能再把自己的后半生搭进去。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及时止损,跟宋清持离婚,摆脱他,开始新的人生。
这么想着,沈容逐渐冷静下来,他径自收拾好自己,然后平静地叫醒了宋清持。
宋清持大概也睡得不太安稳,沈容一叫就立刻醒了,他撑起身子,问:“怎么下床了?身体不会不舒服吗?”
昨晚的欢爱极大地安抚了宋清持,他没了先前的戾气,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
沈容本已经冷静下来,现在一看到他这幅假惺惺的关怀姿态便再次心头火起,冷笑着刺道:“昨晚发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的身体?现在马后炮有用吗?”
宋清持皱了皱眉,一下子翻身站起,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沈容,逼得他不由得后退两步。
宋清持对这样浑身带刺的沈容感到无力又气恼,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沉声说:“小容,我们好好说话行吗?很多事我都可以解释!”
沈容嗤笑一声,好整以暇地抱臂道:“好啊,你解释吧,我听着。”
他这个态度反倒让宋清持一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清持沉思,如今他们俩之间的误会太深了,以至于连婚姻都岌岌可危,所以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
宋清持说:“小容,酒会那天你可能听到了一些话,但你听到的并不是全部的事实。”他表情严肃地说,“我可以向你坦白,我年少时确实对方君然有过朦胧的好感,但那一切都在他分化为alpha的那天就结束了,你于我而言绝不是一个替代品。”
宋清持握住沈容的双肩,急切道:“你相信我好吗?”这一刻,他抛弃了长久以来坚持的自傲与清高,试着向Omega表达自己的心意,只因为他在乎他,不想失去他。
沈容冷冷地看了他很久,突然问:“宋清持,你爱我吗?”
宋清持微微一怔,随即眼神有些闪躲。
“我不知道。”宋清持犹豫地说,“但是我不会离婚的。”
宋清持并不是在刻意逃避这个问题,他是真的不知道。其实他这段时间来心理上所受的折磨并不比沈容少。
一方面,劫持事件过后他开始意识到沈容对自己的重要性,这种感情对他来说很陌生,有些新鲜,但更多的还是忐忑。另一方面,当他付出很大的代价来换取沈容的安全后,他一直承受着诸多压力。肖景的虎视眈眈、董事会的逼迫、家族里长辈们的指责,这一切都让他焦头烂额,也让他第一次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要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他也一直将这点贯彻得很好,可他却因为沈容而犯了近乎不可挽回的大错。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时候会那么冲动。
所以他才会惧于承认自己可能爱上了一个人的事实。他是宋家的继承人,他的人生是早就规划好的,不该有任何意外,可沈容偏偏就是那个意外。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沉溺于这段感情,也许最好的选择是他能及时抽身,但是……
让他解释沈容并非替身,这很容易,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坦然接受这份感情。也许他内心深处已经对这所谓的爱情妥协了,可他的身份与家世注定了他在面对感情时要顾虑许多,以至于到了这等瞻前顾后的为难境地。
就在宋清持面色难测地沉思时,沈容露出一个自嘲而苦涩的笑,他强迫自己硬下心肠,说:“不知道?那就是不爱了。谢谢你这次没有骗我。”
“我还是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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