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爸爸，你回来啦。”
江一飞一推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小儿子汤圆站在自个儿面前，扑腾着胳膊叫他爸爸。
“诶，”江一飞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妈妈呢，还没回来么？”
汤圆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妈妈在屋里，好像有点儿不开心。”
“是因为外婆生病了，妈妈才不开心的。”江一飞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妈妈可能要回去照顾奶奶一段时间。”
“啊，那爸爸呢，要陪陪不开心的妈妈吗？”小汤圆坐在爸爸的腿上，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江一飞：“那小汤圆呢，小汤圆怎么办？”
“小汤圆可以去陈辰叔叔家玩——”小汤圆拉着尾音，冲着他撒娇。
江一飞佯装生气：“陈辰叔叔是你爸爸吗？”
“妈妈不在家，只能吃爸爸煮的面，好难吃的。”小汤圆嘟着嘴。
“说谁煮的面难吃，说谁的——”江一飞咯吱他。
“咯咯咯，我煮的面难咯咯咯，别爸爸……煮的难吃了十倍……”
江一飞在他脸上啵了一口：“要去就去吧，不准挑食知道吗？”
得到准许的小汤圆欢呼了一声，小胳膊小腿一颠一颠地跑出了家门，嘴里喊着：“陈辰叔叔，陈辰叔叔”
……
这兴奋劲儿，让江一飞不禁想：到底谁是他爸？
“陈辰叔叔，陈辰叔叔……”
“诶。”
屋里的陈辰听见这声，忙的去开门，果然是小汤圆儿。
“诶呦，小宝贝儿，你怎么来了呀。”
“我喜欢陈辰叔叔，就来了呀。”才五岁的小汤圆儿，学他爸那些骚话倒是一学一个会。
陈辰啧了一声，感叹道：“现在的小朋友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哦，不像某人小时候……”
某人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小汤圆抢了先：“我不是嘴巴甜！我是真的喜欢陈辰叔叔 !”
程星咳咳了两声，训道：“这些话跟你幼儿园的小妹妹说去，跟我哥说什么?
“就要说！我喜欢陈辰叔叔，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略略略略略……””小汤圆一边说还 一边冲他吐舌头。
“哥，你说说他都多大了，男孩儿不能惯，别一天到晚抱着。”
陈辰抱着小汤圆儿，快笑疯了。
2.
洗完澡的程星回屋又又又又又在自己和陈辰的屋里看见了小汤圆儿。
小汤圆儿躺在本该是他的位置上，枕在他的枕头上，抱着他的哥。
……
“小汤圆儿，”程星挺无奈地说，“说你几晚上了，回你自个儿屋去。”
本来是两张小床的房间，被程星改造了一下，换成了一张双人床。
超大，超软……
“不要，”小汤圆儿想也不想，抱着陈辰，说，“我不要，我就要跟陈辰叔叔睡觉。”
行，就他陈辰是陈辰叔叔，他就不是程叔叔了。
“你都多大了，还要跟大人一块睡？”
小汤圆儿一张嘴还挺会说的：“你都是大人了，还跟小孩一样要跟陈辰叔叔睡，羞羞！”
陈辰：“……”
程星脸不红心不跳，叉着腰站在床边跟小汤圆儿较劲：“对啊，我是大人了也要跟陈辰叔叔睡，就算你是小孩也不准和他一块睡。”
“为什么！”小汤圆儿绝望地大喊，这话戳中了他的心窝子，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他跟所有的熊孩子一样，开始耍赖皮。
“我不要我不要，”他拔高了音量，一边在床上打滚，一边假哭，“我不要去那里睡，就要在这屋睡。”
“你在这屋睡，我去哪儿睡？” 程星试图跟他讲道理。
可小汤圆儿不听啊，假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有点儿你不同意我就一直哭下去的意思。
“江文凡！”程星叫他全名了，这是个危险信号。
小汤圆儿还是在撒泼打滚儿。
程星也不跟他废话了，袖子一撸，掀翻了小汤圆儿，扒了裤子就是揍。
男孩子真是不能惯。
“说两句得了，咋还动上手了？”说着，陈辰就要去拉程星的胳膊。
程星最听的可不是陈辰的话吗，打了几巴掌不气了，便停了手，抱着假哭变真哭的小汤圆儿往隔壁屋床上一放，说，“好好睡觉，不然还揍你。”
嘴上挺凶的，手上却给小汤圆儿掖了掖被子。
3.
安顿好小汤圆儿后，程星回了屋，刚进门就听见陈辰说，“你有啥资格说人小汤圆儿啊。”
“九岁还缠着要和我一起睡的是谁啊？”
“我不一样，”程星爬上床，反手抱住他，“别说九岁了，九十九也得跟你睡。”
“我看你是脸皮厚加上咱妈不揍人。”陈辰笑着说。
程星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手咯吱了他一下，也笑着说：“笑话我是吧？”
两人在床上笑闹成一团，你咯吱我一下，我回敬一下，跟长不大似的。
还是程星停了手，他闻到陈辰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牛奶混杂着草莓味的婴儿沐浴露。
程星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是不是偷用了小汤圆儿的沐浴露？”
说话吐出来的热气就打在陈辰耳根子上，热热的，痒痒的，陈辰忍不住躲了一下。
程星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摸来摸去，最后落到了他的****。
“别……”陈辰朦朦胧胧的，眼睛里沾了点儿**，欲拒还迎般诱人。
“哥——”程星含住他的耳垂，舌尖舔了一遭后，附在他耳边，“要嘛，好不好？”
说出来的话正正好好送到他耳里，尾音稍稍上扬着，像是在撒娇。
“哥——”
见陈辰还是不同意，他握住陈辰的手，让他摸了一摸自己滚烫，胀大的小星星。
“快憋死了，哥——”
真他妈操蛋。
4.
翌日，陈辰翻了个身，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儿，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程星叫他“哥”。
“一大早的，叫什么叫，烦死了。”
陈辰没好气地回了过去，昨天也是这样，一口一个哥，嘴上软软糯糯地叫他，哄着他撒着娇让他再来一次的。
程星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在陈辰绷着的脸蛋吧唧了一口，说：“我去看看小汤圆儿。”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陈辰紧绷着的脸上绽出了一丝笑意。
小汤圆儿趴着床上，抱着枕头，呼呼睡着，来人了也没反应。
“小汤圆儿，醒醒，上学要迟到了。”程星摇了摇，还不容易把人晃醒了，见他睡眼惺忪，呆呆愣愣，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又哄了一哄，“乖，快起来。”
昨天才挨了打的小汤圆儿，一点儿也不记仇，钻进他怀里：“困。”
“擦擦就不困了。”程星抱着他到洗手间，拿了块湿毛巾给他擦脸。
小汤圆儿舒服得哼哼唧唧了两声，等程星叫他刷牙洗脸的时候，又开始喊困。
“给你买了块小蛋糕，刷了牙洗了脸才能吃。”
“吾！”
江一飞对小汤圆儿算的上是宠，但再怎么宠都不会给他买小蛋糕，就连奶糖也是两天才给一块吃。
把我们小汤圆儿给馋得，飞速刷了牙洗了脸，一溜烟儿跑到了客厅吵着要吃蛋糕。
“等下，”程星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跟他眼对着眼，“先说说昨天那事儿，你这一点不顺着你，就撒泼打滚的毛病谁惯的。”
小汤圆儿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被程星严厉的眼神一吓，才肯说出实话：“奶奶……”
“你奶奶惯的我不惯，以后这样我还揍你。”
小汤圆哦了一声，尾音拉的老长，委委屈屈的，嘴撅的可以挂酱油瓶了。
“行了行了，”程星揉揉他脑袋，“吃蛋糕吧，但得保密，千万不能跟你爸说！”
“好！”小汤圆重重了点了点头，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蛋糕盒子。
“好好说话会让你跟陈辰叔叔睡的，叔叔也不是小气的人，昨天就看不惯你撒泼打滚的那样儿，知道了吗？”小汤圆儿嘴角沾了一点儿奶油，程星给他擦了一下。
“知道了！”
小汤圆儿真把这话记得了心里，可等他真的好好说的时候，也没见程星满足他的要求。
什么不是小气的人啊！
程星叔叔超小气的！
不知道第几次被程星以各种理由赶出来的小汤圆儿，气哄哄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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