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具身体练的功法要废掉,不过这样一来,已经到达先天的修为势必会消落下去,还会让筋脉和丹田受伤。虽然《紫血神经》治疗效果不错,但毕竟疗伤需要时间,再加上还要练习与之配套的刀法,这样一想,倒是需要闭上一段时间的关。
不过他现在有了身体,需要每天吃些东西来为身体供应能量,但是外面现在被他搞的满城风雨。想一下就知道,因为追杀他的缘故,不知道有多少人跑到沉江河畔,然后又被血刀给杀了个干净。
一下子死那么多的先天武者,搞不好会触动那些朝廷官员敏感的神经,虽然这个王朝已经走向末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说别的,个把凝气期的武者还是可以轻松扔出来的。
再者,正是因为这个王朝走向了末路,对这种事情就更加的敏感,谁知道那么多武者聚集起来干嘛,说不准就是预谋逆反!这还了得,全都抓起来,严刑拷打,必须严刑拷打,要让他们把自己老婆喜欢穿什么样的亵裤颜色都说出来。
这样一来的话,那些朝廷的爪牙一定会去先搜查那些人的府邸,顺带捞些好处。不过这样一搞,就势必会发现那些人是去追杀自己,但那些人又好些天没有回来,要么是遭遇了不测,要么就是别有图谋。
然后就是再一次去那些人的府邸或者势力,然后就知道是为了讨好万刀宗的某位实权长老,又因为当地的知州和内功长老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牵扯,所以后面就会开始通缉白辰,至于罪名,就随便写写了,什么偷张二狗家十来头母菊了,抢某家少爷的棒棒糖了。。。。。咳咳咳,写错了,写错了,是杀害王家一十三口,虏走妙龄少女三名等等,反正就是把他给写成一个十恶不赦,奸淫虏虐的残暴之人。
嗯,这个通缉令是白辰在某个深夜潜入最靠近沉江的镇上的时候发现的,先不说那些一看就是用来搞笑的罪名,光是这个画像就让他发笑,画像上画的不仅不是他的面孔,甚至不是一个男人的面孔,那上面竟然花了一个女人的脸,还画的奇丑无比,乖戾怪气,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是个好人似的。
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个醒,显然最近一段时间他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城镇里,在加上之后他也要去闭关了,也就不在意这个通缉,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也就连着走了三四个酒铺,换了些好酒,又弄了些火石和些许药物,背在背上,出了镇,向着沉江而去。
走到半路,却是想起自己刚刚在沉江边闹了个大动静,沉江显然是不能待了,附近也没有什么特别隐匿的地方,但转念又一想,自古深山老林都是藏人的好地方,与其待在这随时有可能暴露的附近,不如跑到远一些的蛮荒山脉躲藏,蛮荒山脉虽然危险了一些,但也没多少人烟,一般的武者很少会在蛮荒山脉附近居住,那地太过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异兽发了疯,冲出来杀戮。
这样一想,白辰就定了心思,弃了沉江边的洞窟,向着蛮荒山脉行去。
春去秋来又一季,新桃旧符又一年。
转眼之间,三年已然过去,白辰也结束了闭关。可能是根骨上佳,也可能是《紫血神经》确实是不世绝学,在这三年里,白辰一路高歌猛进,从毁掉上一部功法的根基开始,一路向上,直直上到筑基期。
但这进展实在是太快,在加上要将内力由气态变为固态,便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巩固之旅,随后就无比顺利的突破到凝气期。原本应该困难无比的内气转化真气的过程,对他来说,轻松至极。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记得他在睡了一个无比舒畅的觉之后,就冲破了那个阻挠不知道多少武者的关卡,成了凝气期的武者。
在那之后,他又花了不少的时间去巩固修为,夯实基础,顺道练习血刀刀法。直到现在,白辰自觉出关时机已到,再者凝气期主要是修炼真气,一直待在这蛮荒山脉也是无用,就弃了身上兽皮衣物,取出硕果仅存的青色长衫,穿上白色长裤,施施然的走出了蛮荒山脉。
前行不过十里,一座小城便映入视野。白辰倒是有些惊讶,三年前他进蛮荒山脉的时候,别说十里,方圆二十里内,连一座小村庄都没有。果然,这个世界上人类的开拓能力和适应能力是最强的,不过短短三年,便从无到有建造了一座城池,算是在这蛮荒山脉外围扎下了根子。
这样一来,人类进入蛮荒山脉寻宝杀兽就方便了不少,一些有眼力又有实力的商队便跟着那些武者们来到这儿,建立起分店,从那些武者手里平价收购,然后再运到其他的州高价出售,到也赚了不少。
从看到那座小城开始,一条宽阔的大道也伸了出来,大道之上,也慢慢的多了些前去蛮荒山脉讨生活武者。那些个武者,男性大多穿着黑色的步裤,短打上身,又套一个皮甲或者藤甲在身上。女性的武者则穿的比男性武者稍好一些,但也只不过是在要害处多了些许防护。
白辰倒是津津有味的看着,无论是之前的万刀宗宗主弟子还是他的上一世,所见的武者无不是穿的像模似样的,这样装束的武者倒是少见的很。
但很显然,白辰这样的行为显的很是恼人,而武者血气十足,脾气不怎么好控制。虽然白辰的穿着一看就知道不是散修,但并不是所有的散修害怕得罪门派弟子,甚至因为门派弟子大多富有,一些散修甚至会联合起来,劫掠门派弟子。
故然,那些个被白辰看的散修虽然有些恼怒,但因为自己要赶去蛮荒山脉讨生活,时间赶的很紧,也就没去管他。
好在白辰也很快就看的腻了,就迈开步来,向着与那些武者相反的方向而去。只是走了半刻功夫,就来到了小城脚下。
抬头望去,城门之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平蛮”二字。细细看去,那二字并不是雕刻而成,倒像是一道道剑痕拼接而成。
“呵,平蛮,好大的雄心,好俊的剑法。”白辰笑了笑,摇了摇头,施施然的走到城门口,交了入门费后,进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