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三九,昆仑冰原。
漫天的风雪似刀一般锋利冷硬,天气寒冷到了极点,冰原上连狼群都选择了蛰伏不出,寒风嘶吼着呼啸而过,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的雪雾,无瑕纯净的同时又是死亡的象征。墨衣长发的男人步履维艰的走在荒凉的冰原上,身后是裹着狐裘兽皮的追兵,身前不远处则是数十丈的断崖,叫嚷的人声被风声盖过,许是因为风雪刮得太凶了,江芜除了自己的喘息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异样的高热被极端的环境消减了几分,他脚底穿着得靴子单薄,不抗滑也不御寒,已经麻木的双脚还在吃力的挪动着,脑子里却什么也不剩了,他只知道自己早就该寻一个出路,离悬崖近上一分他就多一分解脱的机会。
身后追兵的箭矢开始瞄向他的小腿,因为狂风而偏离的羽箭给了他最后的机会,江芜没什么力气,只剩几步的时候脚底一打滑眼见就要跌倒崖边,他闭上眼听着耳边的风声,像是嘶哑的吼叫也像是悲戚的哭声,江芜平静的很,他期待着坠落深渊粉身碎骨的滋味,然而又有一枝羽箭穿透了风雪迎面而来,擦过他的腰侧死死的将他钉在了数尺厚的冰层上。
骏马长嘶的声响同样划破了风声的桎梏直冲耳畔,江芜手脚无力的躺在冰面上只觉得喉头发甜,汹涌的热意被严寒削弱,该有的痛苦一分都不会少,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走向了死亡,但又听见了长枪捅穿肉体的声响,与此同时似乎还有血花溅到了他身上,江芜闷咳了几声被一口血呛得差点喘不过气,还睁着眼睛的人头滚落到他手边,无法瞑目的护卫被人用长枪生生削断的脖子,血在雪地上晕开,一点一点的流进他的视野里。
雪地上深红的颜色刺激了他的视觉,江芜空空荡荡的脑海里终于浮现出了些许东西,他还没来得及勾勒出那人在他回忆中的模样,颈边就有一杆枪直冲冲的扎了下来,锋利的枪刃没有伤及他分毫,江芜看不清他的脸,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身体支撑不久,他在来人蹲下身之前就失去了意识。
持枪的人很年轻,剑眉星目,眸光精亮,黑色的披风是厚实的兽毛,脚上的银靴蹭得铮亮,打眼看去就是意气风发的年岁,他背上未染血丝的长枪拔去了钉在江芜腰侧的羽箭,昏迷中的男人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褶皱,清瘦的身子抱起来不比他一身披挂沉多少。路承抱着他走到跃过断崖的爱马身边,方才还一口气杀掉十余追兵都未眨眼,这会却开始了犹豫,他思量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下了用披风把这人仔细裹起再好生护在怀里的冲动。
风雪渐渐小了下来,空无一人的冰原上初及弱冠就已经锋芒毕露的青年将军骑着自己的战马,江芜被缚了双手横摞在马鞍上,路承一张俊脸上没什么表情,江芜唯有腰腹受力,脑袋垂在马腹边上被颠得七晕八素,路承摘了挂在马鞍上的劲弓和箭囊自己兜在怀里,即便如此在临近东昆仑高地的时候山路还是太过陡峭,江芜在昏迷中被马鞍硌得吃痛呻吟,路承嘴角一绷,心里纵使千般不忍也没做出旁得举动,他只是眸色微黯,继而抓紧了缰绳催促着爱马再走快些。
还冒着丝丝热气的一桶温水迎头浇了下来,江芜被激得身子打颤,一连闷咳了数声好歹是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手被吊着,冰凉的镣铐束着他的手腕,铁链挂在头顶的横木上,江芜无力的垂下脑袋试图看清眼前的事物,踮起的脚尖下头踩着的是兽毯,他没觉得冷,体内先前消退了几分的热意反倒是有抬头的趋势,他满嘴的血腥味,墨色的发丝湿哒哒的黏在脸侧和颈后,一缕一缕的分着显得格外狼狈。
昆仑严寒,地表多是冻土,无论是恶人谷还是浩气盟只能搭军帐为营,拷问战俘的地方也是如此,看上去只是间寻常的帐篷,掀开帘子进去才能知道里头大有不同,路承脱了甲衣之后将链子吊得高了几分,江芜比他矮不少,被吊得脚尖点地才将将到他鼻尖,他将黝黑的马鞭攥在手里,手心里已经闷出了一层薄汗,他擅自离营劫了江芜回来,将他扛进帐里刚一铐上还没等动手就又跟魔障了一样跑回自己帐里卷了条毯子过来。
鞭柄贴上了男人光滑的下颚,他抬起江芜的脸试图在上面找到一丝自己想要的东西,无法聚焦到他身上的眸子本应该澄明清亮,江芜眸色很深,有时候看久了会觉得魂都要被吸进去。
路承看出他还昏昏沉沉的没什么意识,手上便用力一扯径直撕开了已经半湿的衣襟,江芜应景的打了个寒颤,裸露的胸膛上尚有未消去的淤青跟淤血,路承手掌温热,江芜跟被人戳到死穴一般冷不丁僵住了身子,精瘦的窄腰被手掌握去钳住。
铁链晃动的声音分外刺耳,消瘦许多的男人跟落入陷阱的兽类一样红了眼睛,他只觉得燥热难耐,心口蛊虫发作起来的药性能掩盖住他所有的理智,江芜喉结上下动了几下发出嘶哑的喘息,路承硬扳着他的下巴不肯松手,僵持之间江芜先垮了肩膀软了腰身,近乎投怀送抱的举动让连荤腥都没沾过的青年愣在了原地。
怀里的身体热得吓人,路承愣了一瞬紧接着做出了反应,他手上用力直接扯断了江芜的腰带,说不清是懵懂的莽撞还是别的什么,他急匆匆的抚上的江芜的腰胯,带着茧子和粗粝伤疤的手心贴着烫人的皮肉用力揉搓了几下,江芜靠在他怀里止不住的发着抖,红潮爬满了清秀的面颊,路承摸不清状况只是遵循本能捞起了他的腿。
路承手心的疤是小时候留下的,后来习武再加上四处奔波,手心的伤就成了厚厚的一道疤,横着截断了他的手掌,路承没什么经验,钳着江芜的腰跟上瘾似的一个劲磨蹭,江芜身上太烫了,不像是高烧导致的,他心下正疑惑,目光不由得往下扫了一眼,瞬间变了面色。
江芜身上还有别的印子,暧昧的红痕留在胯骨和小腹上,穿在身上裤子对于瘦弱的腰肢太过宽松,腰带断后下身很快露出了大半,腿间的性器半勃,铃口周围不知何时已经染了明显的水渍,江芜整个人都在打颤,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从喉间溢出来,路承咬紧了后槽牙硬生生寒了面色,他松开手任凭江芜被吊在原地情难自持的晃着身子,转而捡起了丢在地上的马鞭。
路承恨不得立刻就将眼前这个人挫骨断筋困在自己身边,又想将他拆吃入腹融于骨血,他将心头的妒火跟恨意都强压下去,江芜烧得难受,踮起的脚尖吃力的维持着平衡,被吊起的腕子承了大半的重量,路承后撤了两步将距离拉开,一扬手,黑亮的鞭子毒辣而精准抽中了腰侧,江芜绷着身子嘶哑的喊了一声,燥出来的汗珠沿着鬓角溅在了脚下的兽毯上
“说你该说的。”成片的吻痕被长长的一道鞭痕盖过,路承手很稳,他似乎已经肖想了许多遍这样的行径,做起来格外的轻车熟路,他笃定江芜会开口所以第二鞭迟迟未落。
江芜浑浑噩噩的夹紧了腿根,种在他体内的淫蛊折磨了他很多个年头,每逢发作神经都格外敏感,他早就知道站在他对面的人是谁,路承掌心的疤太明显了,可他无话可说也没法相认,路承太年轻,他应该有他自己的路,而不是继续跟他搀和到一起。
江芜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能猜到路承应该已经长大,像个正八经的天策将士,不再是小时候被他藏在屋里偷偷扎马步的毛孩子了,他没答话,体内作乱的蛊虫因为没有解药而愈发凶狠,他能活的时日不长,只需再拖上几日就该命丧黄泉,死相或许会难看些但他终究是把路承干干净净的择了出来。
“我……不知……粮草,部署,都……都与我无关,呜……呜——!”鞭痕处的灼痛在往骨头里钻,路承的第二鞭到底是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抽在他的腿根,鞭尾扫过一侧的精囊,半硬的柱身都被抽得晃了两下,江芜面色潮红无法忍耐的呻吟出声,留在他腿根的鞭柄被他自行夹紧,路承手上用力往里一蹭后穴里溢出来的肠液已经晕湿了黑亮的鞭面。
深红的鞭痕立刻就肿胀了起来,疼痛和情欲都是成倍的,江芜跟发情的雌兽一般扭晃着腰肢,汗珠布满了他的额头,帐外还是风雪呼啸,而他的身体里却像是蓄了一汪热油,衣衫敞开裤子褪到了膝弯,他连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别的,束着手腕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江芜眼前发黑,夹紧的腿根隐隐发抖,被抽红的性器颤颤巍巍的贴着小腹立直,眉眼间除去惑人的媚意之外还有一种极深的绝望。
“江芜,我不听废话。”鞭子卡在腿间压着平整的会阴和性器根部,路承手上用力将鞭子往上提,江芜的两只脚本就是堪堪点地,经他这么一弄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了腿间,酥麻跟压迫的疼痛同时侵占了神经,路承面色阴沉的揪住他的发尾逼他抬头,鞭子沿着股缝往后头那处穴口一插一捅,江芜全身都剧烈的抽动了一下,一声极为痛苦的呜咽卡在喉间化成了零星的气音。
松软湿滑的后穴里凭空多了一条尾巴,江芜夹着鞭子难受的颤栗不止,路承捞起了他两条腿径直咬上了他的脖颈,犬牙刺穿皮肉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江芜烧得理智全无,饶是路承再怎么问他也说不出别的话。
下巴快被捏碎,江芜吃力的将眼睛睁开,烧红的眼角噙着微薄的水汽,这样近的距离他都看不清路承的脸,江芜喃喃了几声依旧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体内的热流汇集到下腹无法纾解,他夹着后穴里的鞭子颤颤巍巍的软成了一滩水,性器一跳一跳的立在那,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
路承往他臀上落了两掌,肿起的臀肉圆润翘挺,江芜被他打得下身湿透,连同胸口的两个乳粒都圆润挺立了许多,胸口上的瘀伤格外刺眼,路承黯下目光伸手去摸,掌心的伤痕贴上了江芜的心口,被吊起的男人几乎悲戚的哀鸣出声,继而用两条长腿贴着他腰侧不由自主的缠上了上去,淫乱而热切的动作让路承恼到了极点,他无法相信江芜是怎么过来的,那么多年,他绝对不是他第一个张腿迎合的人,即便他心心念念的守了那么多年,到头来江芜还是不肯认他。
经络毕显的性器贴着鞭子捅了进去,没有前戏也没有扩张,江芜后穴被撕裂出血,鲜血混着肠液沿着腿根蜿蜒下来,路承掐着他的腰身奋力的往上撞去,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就是初尝云雨的年轻人,莽撞而生涩,每一下都恨不得将他操到肠穿肚烂的地步,交合时的拍打声更像是凌虐的行径。
江芜盘着他的腰身被他捅得七荤八素,路承不是他体内蛊虫的宿主,眼下的交合只能帮他缓解几分,他无力的垂下脑袋渐渐失去了意识,手上的铁链不再作响,他够不到地面,路承将他抱起按在身上,站立的姿势能让性器进到最深,鲜血被抽送的动作挤压出来滴落在兽毯上,江芜一个疼字都说不出来,情欲消减之后就是极大的疼痛,仿佛是经脉被扯到一起打成了死结,比起这种疼法路承带给他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粗暴而短暂的性事对江芜而言更像是一场梦,路承毕竟是初次,抽插了一会就绷不住泄了身,江芜倚在他肩上嘴角悄无声息的往外溢着血,因为承了精液而抽搐不止的身子彻彻底底的软了下来,路承粗喘了良久都无法平复,他抱着江芜的身子不想放开,他心里除去发狂的嫉妒之外就是莫大的欣喜,他对江芜的执念太深了,深到他能有今天全是凭着这份念想。
“师父……”路承的声音还是哑的,他还处在情事过后的兴奋中,他将手臂收紧死死的圈住了怀里的人,路承等这一刻等得太久,江芜当年送他走的时候口口声声与他定了八年的期限,可一转身就将金针刺进了他的脑后让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路承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吻上怀中人的发顶,低喃着数年前的称呼,缱绻温柔。
江芜原本已经几近昏厥,可路承这一声师父他却听得一清二楚,身体处在完全脱力的状态,整个人被汗液和体液浸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路承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摩挲了几下,一如当年江芜对他做的那样,之前的粗暴和凶狠仿佛都是幻觉,他没顾上去解江芜手上的镣铐就连性器都没从他身体里抽出来。
路承拿开已经掉出大半的鞭子丢到了一边,江芜嘶哑的呻吟出声,含糊不清的话语被路承尽数堵了回去,半硬的性器抽插带出的水声格外清晰,路承一声接着一声的唤他师父,有力的手掌几乎钳断了他的腰椎。
他不想再跟江芜演下去,他放弃了之前所有的计划和念头,江芜的心太狠了,他熬不过他。
他腾出只手去摸江芜前头,完全软下的性器没有半点精神,路承后撤了半步先将自己又硬起的东西抽了出来,江芜两腿战战的倒在他怀里,呕出来的血染了他整个肩头,路承只当他是有内伤便打消了给他撸出来的念头转而伸手去解他腕上的锁链,江芜被松开之后双膝一软直直的往下栽,凌乱的衣袍上尽是两人的体液和血迹,路承把他搂在怀里抱稳,用毯子裹紧之后迎着风雪将他抱回了自己的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