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记得你医生我会记得你

沈陆扬开车回到家,关上门边走边脱衣服，直接进浴室，打开凉水。

快个小时后才擦着头发走出来,脑海还重复着谢危邯的低声耳语。

逃跑吧亲爱的……

他像个偷.欢『露』馅儿的罗密欧,跑得干脆,不知道朱丽叶现在怎么样。

想到书房发生的事，他脸颊发热,还是给谢危邯发条消息。

-“狼人”有没有伤到你？

大学作业应该不多，对面回复得快。

-没有,还没睡么？

平淡的对话,让沈陆扬恍惚仿佛在和加班的谢危邯聊天,他摇摇头，打字。

-准备睡呢，你早点睡。

对面这次发过来条语音,沈陆扬愣愣,点开。

“晚安。”

简单的个字从特别的嗓子说出口，沾染独有的温柔缱绻，沈陆扬眼皮仿佛都随着这句话变沉。

把手机放到嘴边,低声说：“晚安。”

下秒直接躺在床上睡过去，呼吸均匀，陷入有对方的美好梦境。

大量吸收过s级alpha信息素的身体困顿至极，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昨晚连窗帘都没顾上拉，阳光晒得眼睛烫晃。

沈陆扬拽住被角遮住眼睛,因为太热扯下去，反复几次，终于把自己折腾醒。

脑袋习惯『性』地蹭蹭枕头,他嘀嘀咕咕地『摸』『摸』身旁：“谢老师，窗帘没拉，好晒啊……”

『摸』个空，他顿顿，大幅度地『摸』着身旁的人，却连第二个枕头都没『摸』到。

安静秒，沈陆扬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脑袋还是懵的已经从床上跳下去。

“谢老师！谢——”冲出卧室门的动作顿，他看着陌生的房布置，在片猛然起身的阴影，缓缓反应过来，『揉』『揉』头发，“不在这儿，啊，都天……”

浴室。

沈陆扬边刷牙，边看着镜子脖子上的斑斑痕迹，『揉』『揉』。

早晨误以为谢危邯在身边，让他心空落落的，对晚上和这个时线谢危邯的咨询加期盼。

他想谢危邯。

想抱抱，想挨在起看电影，想吃他做的饭……

沈陆扬顿几秒，强迫自己从这件事上转移注意力，却瞥见镜子的吻痕。

忍不住『摸』下。

还好，无论是十八岁的谢老师，还是三十岁的谢老师，都是谢危邯，他都喜欢。

如果让他去到个没有谢危邯的时线，那他可能会疯掉吧。

沈陆扬喝水漱口，伴随着“咕噜噜”的声音，继续走神。

不过，就算是现在的谢危邯，他不是对手。

年龄绝对是判断智商的大误区，沈陆扬想，就算遇到七八岁的小小谢，他大概会脸懵地被小朋友耍的团团转。

但是……他『摸』『摸』下巴，但是现在的谢老师，为什么会对第次见面的他这么感兴趣？

难道段时线的谢危邯，有某种程度上的共情？

【你想得对！扬扬！】

“我擦！”沈陆扬吓得扔水杯，瞪着镜子，看见屋没别的人，才问：“统统？你活？”

【是我扬扬，你猜的没错，这个时线的小谢老师会受到部谢老师的影响，但不多】

【书中世界是个闭环，我的能力是破开个口子把你送到你可以去的地方，但没办法阻止它循环。绝大多数角『色』是安静地在循环行走，完成属于自己的剧情】

【但谢老师有我们不清楚的特殊『性』，他可以在小的程度上突破循环，造成我无法预估的改变】

沈陆扬没听懂，但能确定，这个时线的谢老师喜欢他，虽然还不解喜欢是什么情绪。

他捧起把水浇在脸上，掩住嘴角的弧度，问：“还有多久可以送我回去？”

【我还在努力啦！不用担心！】

沈陆扬拿起『毛』巾：“……你努力吧，我想早点——”

他顿顿，“回去”个字没能说出口。

这个时段的谢危邯，他样喜欢，而且……直生活在无人解的世界的小朋友，让他心酸酸的。

谢危邯的状态越是早熟，他就越是心疼。

他想多陪陪他，虽然早晚都会走。

【怎么扬扬？】

“我替代原来的咨询师，会不会对谢老师造成什么影响？会影响后来的时线吗？”

千万别他刚回去就发现谢老师因为他这次失败的咨询，没去兰江五中老师，他从结婚四年幸福美满的已婚alpha变成个凄惨的单身汉……

太恐怖，是会心态崩的程度。

【不会对后来的时线有影响】

【你是不属于这个时线的存在，所以我修复完成后，会彻底抹除所有人脑海中关于你的记忆，替换成原来的咨询师。这个时线，没有人会记得你，所以后续剧情不会出差错！】

沈陆扬掩盖住心的那点异样，深吸口气，点头：“修复完后我会立刻离开吗？”

【如果你想多留天可以，这是我们的失误，你可以选择个合适的时离开】

沈陆扬松口气：“修复好之后你告诉我，我自己选择时离开。”

【好的扬扬！拜！】

简单地吃午饭，沈陆扬收到谢危邯的消息。

晚上五点，准时到他家咨询，这是昨天晚上定好的。

昨天……

沈陆扬扶额承认，他完全没办法拒绝那样和他说话的谢危邯，像撒娇样……

就像他开始就把他成年纪变小的爱人，而不是个十八岁的患者。

他推算下学校到这的距离，谢危邯四点半下课，到这儿的车程至少二十多钟，中什么干不。

晚饭吃不。

沈陆扬秒没犹豫，直接下楼开车去买菜。

做好晚饭，时刚好四点五十，沈陆扬手机收到条消息，告诉他快就到。

沈陆扬看着这条消息，嘴角勾着，坐在沙发上，抱着杯热牛『奶』等人。

他已经决定，把真相告诉这个时候的谢危邯。

告诉他，他们是什么关系，未来他们还会遇见……虽然谢危邯不会记得，但他说。

他不喜欢瞒着谢危邯，不想让谢危邯觉得他下意识喜欢的人是个到处『乱』撩的老流氓……不想十八岁的谢危邯在欺骗和他相识，然后无所觉地忘记他。

他们的感情永远都真诚，不论在什么时候。

五点钟整，门铃准时响起。

沈陆扬怀着期待紧张的复杂情绪站起来，大步走过去，面带笑容地拉开门。

门外的男生身清爽的蓝白『色』高中校服，右臂甚至还戴着个“学生会长”的袖标，右手拿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笑着看向他。

介于少年和青年的嗓音清澈温柔，在燥热的九月晚上宛如阵带着凉意的风吹过沈陆扬的脸。

“医生，晚上好。”

沈陆扬直愣愣地上下看他好几圈，才红着耳朵问：“你不是大吗？怎么……”他指指谢危邯的身上，“穿高中校服？”

完蛋，这时候的谢危邯穿校服真的太……

不是谢危邯还在看着，沈陆扬真想双手捂脸蹲在边给自己降降温。

“社团节目，服装没来得及换。”谢危邯给他解释，说话的时候眼尾柔和地下压，弯起满足的笑弧，仿佛是这样注视着就开心。

沈陆扬心脏跳得爆炸，佯装镇定地“哦”声，长辈样笑得得体：“挺适合你的，你穿着特别……帅。”

在高中定多人喜欢吧，他的谢老师，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他都吃醋。

谢危邯走上前步，单手捧住沈陆扬的脸，俯身亲亲他嘴唇，眉眼低垂含笑：“好想你。”

沈陆扬的心脏从扑通、扑通，因为这个吻和微低的嗓音，变成扑通扑通扑通……

『揉』『揉』发烫的耳朵，他狼狈得败涂地，慌忙转身往面走，语无伦次：“先，进来吧，饭刚做好，吃完饭再做咨询，行……吗，你不着急吧？是不是？”

谢危邯唇角不明显地弯下，跟着进去，偶尔答应声，全是肯定句。

沈陆扬大步走进厨房，看着门口，确定没人，才懊恼地捂住额头，连连摇头。

丢人！

他什么时候都控制不住地对谢危邯的脸沉『迷』……可是这身衣服，谢危邯身高腿长，穿着真的好看。

他自己高中的时候穿衣服都没这么好看。

年轻真好。

饭桌上，沈陆扬拿着谢危邯带进门的小盒子，仔细研究。

“送给我？装着什么？”

谢危邯喝口汤，看表情口味合适，闻言抬眸看过来，弯着唇角：“苹果。”

沈陆扬动作顿，不是橙子不是梨不是桃子，偏偏是苹果。

谢危邯睫羽微微下压，尝口口味清淡的菜，眼底闪过满意：“不喜欢？”

“谁说不喜欢，我最喜欢苹果！”沈陆扬专注地盯着盒子研究，深吸口气，想拆开，舍不得破坏精致的包装。

他每次拆东西都复原不好包装，都是谢危邯整好，他再专门找个地方放好这纪念礼物。

他犹豫下，还是没舍得拆：“我最喜欢的水果就是苹果，特别是红的。”

谢危邯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他，笑得愉悦：“我是。”

饭后，沈陆扬和谢危邯起收拾好碗筷，才带着他去书房，做正儿八经的咨询。

这次谢危邯非常配合，有问必答，虽然答的都天衣无缝，但能看出敷衍得认真不少……至少沈陆扬可以拿着这份报告去找那亦尘领工资，不会被怀疑他工作有问题。

沈陆扬没学过这专业知识，就算是照模板提问比专业人员生疏不止星半点，偶尔还尴尬地翻翻书。

谢危邯从始至终都平静，没有对他的异常表达出点疑问，让沈陆扬松口气，神经大条地没去细想他为什么不问。

咨询直断断续续地持续个多小时，才算结束。

沈陆扬合上笔记本，看眼时，八点半。

他『揉』『揉』有发酸的手腕，问坐在对面的谢危邯：“我送你回家？”

谢危邯身校服坐在他对面，像个认真听讲的学生，闻言托着下巴摇头：“我可以自己回去。”

沈陆扬手指敲敲桌面，有点儿犹豫在这个时候坦白，还是等他快离开的时候再说。

如果说，那接下来的每天都会变成“最后天”。

谢危邯现在是喜欢他的，知道他会离开后，情绪会不会不稳定……？

谢危邯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笑着问：“医生送我下楼么？”

沈陆扬抬头看着他，张张嘴。

半晌，还是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问题，自然地点头：“走吧，我送你。”

谢危邯像是什么异常都没发现，从容地起身。

沈陆扬走到书房门口，手握住门把手向下压的那刻，忽然反悔。

修复好后他有天时可以留在这儿，如果今天就是修复好的那天，那他和谢危邯的相处时已经开始倒数。

他不能瞒着。

沈陆扬攥攥手指，回头看向谢危邯，下定决心地开口：“有件事，我告诉你。”

谢危邯几乎是挨着他站着，闻言垂眸看着他，沈陆扬甚至可以看清他稠黑瞳孔上清晰的纹路。

他漫不经心地瞥向沈陆扬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体贴地问：“什么事，医生。”

沈陆扬每次听他叫医生都有种奇怪的……羞耻感。

可能是年纪和地位的颠倒，诱使他产生不健康的联想……结婚四年，他不是没让谢危邯穿过白大褂，他自己穿过……打住。

手指难耐地捻捻，沈陆扬稍稍后退点，抵在门上，心虚地有点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说：“我之所以没办法拒绝你，不是因为我喜欢小朋友，是因为你——”

“医生觉得你对我做那事……”谢危邯微秒地停顿下，看清沈陆扬脸上的尴尬羞赧才弯着眉眼继续说，“是因为信息素和催眠么？”

沈陆扬想否认。

谢危邯走近半步，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是诱发最真实的你，医生，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坦然承认，你喜欢的人，就是‘我’。”

沈陆扬微怔：“不是，我——”

谢危邯眯眯眼睛，打断他：“医生，你认识‘我’，或者说……你的爱人，就是‘我’，不是么？”

沈陆扬瞳孔地震：“你——”你怎么知道的？

谢危邯修长的手指缠住他的手，从门把手上拿开，按在门上，动作温柔地十指相扣。

沈陆扬后背靠着门，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看清谢危邯的表情。

过近的距离让他清晰地嗅到淡淡飘散的红酒香。

起床没看见谢危邯的慌『乱』失落，在这刻被轻易安抚——无论是哪个时线，这都是他爱人，个眼神，就能让他安定。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谢危邯松开相扣的手，手起环抱住他。

俯身，下巴乖顺地搁在他肩膀上，沈陆扬看不见的眼底稠暗若有所思，语气却是截然相反的轻松：“我可以猜猜么？你认识的，是哪个时候的‘我’？”

“是几年后的我？二十五？二十六？还是……二十七？”

沈陆扬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后知后觉地点头。

他还什么没说，谢危邯就自己猜出来，还八.九不离十……不愧是他的谢老师。

“你说的都是对的，虽然不可思议，但我确实来自未来的时线，”沈陆扬抱住谢危邯，放任自己埋进红酒香，坦白带来的熟悉感让他下意识放松，嘴嘀嘀咕咕夸人：“你这时候就这么聪明，显得我像智力有问题样，我还没解释呢。”

沉静的眼底闪过抹困『惑』，向冷血残忍的脸上出现违和的茫然，谢危邯手指划过脊椎的凸起：“医生，那时候的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陆扬鼻尖抵着他颈侧，红酒香浓郁得他吸吸鼻子：“可能不太可信，但我们结婚，四年，感情稳定。”

怀少年的身体明显地顿下，沈陆扬觉得他吓着小朋友，赶紧开，和他解释。

“你现在对我的特殊感觉是因为受到三十岁的你的影响，那时候的你……爱我。虽然你现在还不懂这种感情，但是你以后会懂。”

谢危邯眼神没有玩笑，有不解。

他抬起头，歪头看着沈陆扬，弯着唇角问：“爱你……那是什么？”

沈陆扬觉得他这时候才像个十八岁的学生，虽然这个学生就算听见震惊世界观的消息，平静得仿佛什么没发生。

他牵住谢危邯的手放在他心口，在谢危邯好奇的目光中感受着。

掌心的心跳平稳有力。

“是心跳，我看见你就会心跳加速，我爱你，”沈陆扬看着他，第二次用心跳确认心意，开始紧张，“我能吻你吗？”

谢危邯顺从地低头，任君采劼。

没有尝试深吻，沈陆扬轻轻含住他的嘴唇，手臂抱着他后背，下下抚过，低哑的嗓音带着谢危邯起陷入回忆，呢喃：“我第次和你表白，你的心跳变快，我就知道你喜欢我，那时候你这么问我，什么是喜欢。”

谢危邯垂眸，几秒后反客为主，撬开他嘴巴探进去。

沈陆扬被抵在门上，腰被掐住，嘴唇发麻发痛，呼吸被剥夺，剩下拥抱的本能。

个人低喘着拥吻。

掌心下的心跳越来越快，谢危邯像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无论在哪个时线，我都如既往的爱你，就算他现在连正常的情绪都没有办法解，会下意识地拥抱你。

谢危邯漆黑的瞳孔飞上抹浅红，微微开后，贴近唇瓣轻吮。

沈陆扬胸口剧烈地起伏，抬手挡住谢危邯的嘴唇，喘息着解释：“我是你三十岁时线过来的爱人，但在你二十七岁之前，这个世界没有我。”

谢危邯眯起眼睛，咬他嘴唇：“嗯？”

沈陆扬被咬得疼，抱住他腰的手用力点儿。

“这个世界其实是本书。我在你二十七岁那年来到这，是为完成个任务获得新生命……”

沈陆扬把之前的事情五十全部解释给他听，从他穿书，到个人相遇，相爱，结婚，以及他忽然来到18岁的时段……切的切。

谢危邯有权利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

……

“系统修复后我就会从这消失，所有关于我的记忆会被替换成真正的咨询师，没人会记得我，你不会记得我。”

沈陆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欢快点儿，安抚他的情绪：“但是过几年，我们就会重新见面，我会主动追求你，然后我们会在起，我们永远不会开。”

谢危邯安静地听完，细细思考着这超出认知的事物。

沈陆扬安慰他：“现在我们不可以越界，再等等，等你二十七岁，我们就会在起。”

谢危邯垂着眸子，沈陆扬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知道过多久，谢危邯才抬眸，唇角弯，天真无害。

“不。”

……

沈陆扬怔住，过会儿，才呆呆地看着他：“什么？你……不信？”

他皱起眉，飞快解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说出多世界上有你和我知道的事情，比如你谁没告诉过的喜好，你喜欢仙人球，但是在去兰江五中后才正式养棵，后面还差点被我浇水浇，这个我道歉我反省……”

“你喜欢清淡的东西，我喜欢吃辣还经常胃疼所以你不让我吃，但我总偷吃，你每次都能抓到我……你不喜欢水果但喜欢苹果，每年平安夜都会准备个苹果给我……你不喜欢喝牛『奶』，不喜欢甜的，但如果是我喂给你的你都会吃……”

沈陆扬没被谢危邯怀疑过，这会儿钻进牛角尖，没法接受十八岁的谢危邯不信任他。

谢危邯拇指按住他嘴唇，抵着牙齿，看他被迫停下，才看着他说：“我不会忘你。”

他轻吻沈陆扬的额头：“医生，我会记得你。”

这是他不相信的，他不信他会彻底忘记沈陆扬。

沈陆扬闭上嘴，心瞬被全部填满，迅速空下。

他好像把谢危邯扔在个有他个人的世界，谢危邯哪儿去不，能守着片白茫茫的荒原独自走过九年……

沈陆扬用力地抱住他，心底的压抑横冲直撞，让他喘不上气。

他忽然意识到，谢危邯为和他相爱，熬过多么艰难的时。

但他还是自私地想谢危邯坚持：“我知道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解你，但是我永远属于你，接下来的时，为我，不做出格的事，我害怕时线改变……我遇不到你怎么办。”

“九年，再过九年，你二十七岁，会在兰江五中高二年级遇到我，虽然你忘我，但是我们还会相爱，我会不惜切代价追求你，爱你，和你永远在起。”

谢危邯垂眸，鼻尖蹭着沈陆扬耳朵，轻喃：“所有人都不记得你。”

沈陆扬感觉自己不该来，感觉自己不该走，他不属于这，但是他属于谢危邯。

咬咬嘴唇，熟悉的无力感袭来，就好像初谢危邯为不让他为难而自残，他发现后的愤怒自责……

“对不起，谢老师，”他埋进谢危邯的颈窝，沙哑地说，“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等我。”

“医生，”谢危邯指尖『揉』按着他的后颈，漫不经心地问：“你会记得我么？”

沈陆扬吸吸鼻子：“会，我独立于这时线。”

“那你回去后不妨问问‘我’，还记不记得你，”谢危邯掌心抵在他脸侧，指尖拭去眼角的湿润，唇角的弧度看得沈陆扬眼眶是热，“如果我忘记，你不需记得这个错误的时，忘这个时候的我，如果我还记得……你给我奖励。”

沈陆扬蹭着他掌心，心的酸涩愧疚让他不自觉被牵着走：“什么奖励？”

谢危邯看着他笑：“我好像吃亏，医生、”

沈陆扬『摸』着他手背：“嗯？”

“我什么没得到，”谢危邯垂着眼睛看他，笑着重复，“什么没得到。”

沈陆扬下意识说：“你想什么，我现在给你！”

他不确定系统留给他的时有多少。

这是第次，是他最后次见到十八岁的谢危邯，他不希望对方，和他自己有遗憾。

“我们结婚，我爱你，”谢危邯回忆着他的话，不自觉弯起眼睛，“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吗医生？”

沈陆扬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答：“我？”

谢危邯没有否认。

沈陆扬反应过来，脸『色』爆红，智终于稍微回来点儿：“你现在才十八，我们个，不行，真的不行！”

他不能跨越心的坎儿。

谢危邯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他，那眼神让沈陆扬没法拒绝。

他深吸口气，艰难抉择：“可以标记，但是不能……你可以随便咬我，但是做到最后不行！”

谢危邯揽住他的腰，细密的吻落在后颈：“为什么不可以？”

“你才刚成年，我大你十岁。”

“所以？我们不是爱人么？做这事不是应该的么？”

沈陆扬愣住。

谢危邯鼻尖从颈侧滑过，低声诱哄：“我不可以，是因为现在的我不能拥有你么？”

“不是，什么时候的你都是你……”沈陆扬抱着他，但他身上的校服和青涩稚嫩的脸，还是让他说不出“可以”个字。

他抿抿嘴唇，开始作弊，狗狗眼红彤彤地看着谢危邯的脸，抓住他的手，扣着手心：“你肯定不舍得让我为难，对不对？”

谢危邯唇角明显地勾下，快隐去，在沈陆扬忐忑看向他的时候，俯身，口咬住他喉结。

灼热湿润的口腔和冰冷锋利的齿尖，以及毫不掩饰侵略『性』的alpha，带来的压迫感让人浑身紧绷。

沈陆扬靠在门上，手扣住玻璃，呼吸稍急地仰着头。

神志不清地『乱』给建议：“你可以标记我，随便标记……不做到最后，都可以。”

“‘我’不是标记过，”谢危邯手指顺着脖颈游移到他腺体上，轻捻，“不止次。”

沈陆扬身体有他的信息素，浓。

齿尖按压在脆弱的喉结，谢危邯清晰地感觉到肌肤的颤栗，不是恐惧，是兴奋。

空气中的热可可甜暖。

他故意问：“医生，害怕我么？”

沈陆扬抱住他肩膀，仰起头，呼吸急：“我干嘛害怕我爱人，别咬……”

声轻笑从喉溢出，谢危邯掌心托在他腰后，声音几不可闻：“你不需害怕我。”

“嗯？什么唔——”

被吻住嘴唇夺取呼吸的时候，沈陆扬恍惚喊出“谢老师”三个字，随即，毫无反抗之力地陷入炙热的漩涡。

空气中的红酒香愈发浓郁，热可可卷入其中，醉意和甜热融合。

蓝白『色』的校服被丢在椅子旁，白『色』家居服皱巴巴湿漉漉地扔在片狼藉的桌面上，沈陆扬手抓着页纸，散落撕烂的书页昭示着这本书在最疯狂的时候经历什么。

汗水沾湿额角乌黑的发，沈陆扬红肿着眼睛似乎喊句什么，下秒校服被双修长漂亮的手捞起，穿在他的身上……

恶劣的少年用温柔的语气在他耳边呢喃：“我是老师的话，你是我的学生么？”

沈陆扬抓住他肩膀，t恤褶皱得没法再穿，声音嘶哑哆嗦：“下课吧老师……”

谢危邯眼神轻瞥，低低地笑：“第三节课刚上课，亲爱的想逃课么？”

沈陆扬松垮地穿着校服，努力摇头，点头，声都发不出来。

酒心巧克力的香气蒸腾着片片红『色』的雾，切平息时，沈陆扬已经神志恍惚，根手指都动不。

谢危邯抱着他仔细地洗个多小时的澡，出来的时候沈陆扬眼睛肿成个核桃，吹头发时就累的睡着。

谢危邯抱着精疲力尽的大狗狗起躺到床上，紧紧搂在怀，挤在个枕头上。

沈陆扬吸着鼻子，嘴呢喃着“谢老师”三个字陷入梦乡。

谢危邯从身后抱着他，嗅着热可可的味道，舒服地闭上眼睛。

觉醒成s级alpha后第次这么快地睡着。

月光安安静静地洒落，被窗帘遮住，卧室陷落进片温柔的黑暗——有人替沈陆扬想着，拉上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