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棋连着三天没睡着觉,工作时状态不佳。
助理看着他时不时皱眉用手揉太阳穴,估计是头疼得厉害。后来觉得实在拖不下去了,就把人带去医院。
医生建议他住院半个月好好调整,可他最近通告太多排不开,最终还是住了三四天就回去。
药他倒是每天都被助理盯着吃了,可惜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起效。
安棋最近的通告都是关于《忘琴海》的,因为这部电影毕竟小众,而且安棋在戏里的风头明显盖过贺一宣,所以贺一宣一般也不太乐意出席,只有偶尔整个剧组宣传的时候不得不参加。
真遇到的时候,双方看起来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心情,不过没必要的话也不看对方,也不互动,大家正经回答一些提问,聊聊电影艺术。
一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安棋在某次宣传中直挺挺晕倒在后台,送了急救,事情被压下来,不过他终于有时间住了大半个月的院。
他躺在床上看见电视上八卦记者问贺一宣:“安棋是你的理想型吗?”
贺一宣哈哈大笑:“是啊。”
“你这样说蓝岚不会生气吗?”蓝岚是他的女搭档,贺一宣昨天跟她公布了恋情。
“希望她不会吧。我回去会好好解释。”
安棋不知道为什么伏在床上开始呕吐。
他在经历了几次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又在一片冰凉中醒来之后,决定不管怎样,还是得找江湖郎中贺一宣打一针见效最快。
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等着。”
贺一宣那天挨到半夜才到他家,安棋给他开了门,屋里没开灯,只有黑白光影打在人身上。
“你来了。”安棋的声音很轻,贺一宣觉得他是在心虚,或者是有致歉的意思。
其实他只是虚弱。
贺一宣摸了摸他的脸,什么话也不说,一把把人抱起来朝床上走去。
他的身体轻了不少,但贺一宣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注意到安棋身上很香,明显是刚洗完澡,甚至后面也已经开拓过,像是献祭一样等着他来享用。
贺一宣心里烧起一把无名火,把人压在床上,安棋咽了咽口水,有些呼吸困难,但还是伸出软软的手臂圈住贺一宣的脖子,腿也慢慢蜷起来缠在他身上。
贺一宣直接捞起他的腿捅了进去。
贺一宣吻他的脸的时候,吻到满脸的眼泪,可他不仅没停,动作还变本加厉。
安棋的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一道血印,明明是痛得狠了,可身体还要颤抖着往对方身上靠。
他喜欢这种痛感,越痛越好。只有这种痛能让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能让他忘记那些梦魇,给他一个难得的好觉。
他们只做了一次,安棋筋疲力尽,出了一身冷汗,像是随时都会昏过去。贺一宣帮他简单清理了一下,本来打算走,后来还是躺回去把人抱在怀里。
贺一宣抱得很紧,手指沿着他的脊椎一节一节地摸下去:“怎么瘦成这样。”
安棋没回答,很快如愿以偿地睡着,脸庞宁静安详,散发出一种脆弱而强悍的美感。贺一宣忍不住去亲亲他的脸,一边疑惑这是天使还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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