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周执自杀未遂的事吗?请问怎么解释之前说您十年前和他抢资源的传闻?”
贺一宣在发布会上被问得措手不及,一边应付着回答,一边想,什么周执,什么十年前?
十年前他正声名鹊起,跟安棋分了手,跟原公司解了约,其他的事他几乎都忘了。
其实他对时间不太敏感,管他十年十一年呢,如果不是和安棋再次刺激他,他哪记得十年前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事情闹得有点大。
贺一宣坐在车上揉着太阳穴,听着经纪人给他的电话留言,有些疲倦。
抢资源这种事在圈子里并不新鲜,有时候也不是他想抢,何况十年前的事情。
贺一宣模糊记得周执早在五六年前就半退圈了,现在出了事,媒体为了炒热度,大有要把陈年旧事都挖出来看热闹的姿态。
虽然他和周执当初确实有纠葛,但怎么说也不该是自己背,不知道是被谁拉出来当靶子使。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几下,贺一宣拿出来看,安棋问他今天有没有空。
好巧不巧,这位周执是安棋的旧交,认识安棋的时间比贺一宣还早。他随手搜了搜,才知道他们这几年一直走得挺近。
也不知道安棋知道他自杀的消息怎么样了。
反正这个人最近不太正常,寥寥几次见面,也不像是病了,可总让人不太安心。
躺在床上的时候贺一宣自然而然地提起周执这件事,安棋沉默了一会儿,叫他不要再说。
“他挺可怜的。”
“是可怜。可我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着我不放,好像是我害的他自杀似的。”
“你没错,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安棋打了个哈欠,对他笑笑,“你抢他资源都是赏脸,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
贺一宣心念一动,想起最近那些奇奇怪怪的通稿,似笑非笑地问:“你做的?”
安棋听着有点难过,可还是鬼使神差地承认:“是啊。”
虽然知道他是在故意恶心自己,贺一宣还是气得不轻。
安棋以前不会损他这么狠,现在却这样撕破脸。
他有点怀疑人生:自己这么让人受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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