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棋在外面呆了整整五个月。
贺一宣早上醒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一些。
助理觉得他最近很容易疲惫,而且常常走神。她也很想念贺一宣以前一贯的好脾气啊。
贺一宣录完一个无聊的节目,又是深夜。
太阳穴跳个不停,他闭着眼睛揉,慢慢吐出一口气。
“你回来吧。”
“我想你了。想得快发疯。”
安棋的班机晚点了,下飞机的时候是半夜两点。刚走出来,就看见一连抽了十几支烟在等他的贺一宣,以及他仿佛一夜长出来的胡茬。
安棋笑,问他:“你怎么来了。”
贺一宣接过他的行李,也不管他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剧组的同事,就把人拉走:“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要死在青海了。”
“好毒的嘴。”安棋笑嘻嘻地往人身上靠,“那我马上再回去。”
“消停会儿吧祖宗。我可是等了你五个小时,是不是该补偿点儿什么?”
“又不是我叫你来的。”
“没良心。”贺一宣腾出手捏捏他的下巴,“黑了不少。”
“去青藏高原哪有不黑的。”
安棋倒不在意,一路跟着他来到地下停车场,看着他把行李都放进后备箱里,然后一起上了车。
贺一宣没发动车,就这么坐着,车内是心照不宣的安静。
他凑过去找安棋的嘴唇。
温柔的吻让安棋回想起那个月夜,只是眼前这个人没有青草味儿,只有浓重的烟草香,辛辣苦醇。短短的胡茬扎着他的脸,居然让他莫名兴奋起来。
他伸手揽住贺一宣的后脑勺回应这个吻,大概是默许的意思。
这一下贺一宣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彻底化身发情的野兽,毫不留情地撕咬起猎物。
也不知道做了几次,汗出了一身又一身,生生挨到天亮,几丝微弱的日光从天窗透下来照进车厢,照出两个交叠的身影。
安棋全身赤裸地趴在贺一宣身上,被抚摸得餮足地眯起眼睛,幽幽喟叹:“还是跟你舒服啊。”
贺一宣心头一震,
“你拿我跟谁比?”
“这有什么,不行吗?”安棋抬起湿漉漉的漂亮眼睛看他,拿手指调皮地去点他的鼻尖:“我不信你没在心里把我跟别人比过。”
贺一宣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又放下,闭上眼:“真没有。”
他的手掌摩挲着身上人的脊背和臀腿,安棋的身体又滑又凉,软得像条蛇。
仿佛抓不住似的。
甚至安棋主动爬上去懒洋洋地吻他,他收紧搭在人身上的手臂,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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