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棋回家休假,没日没夜地补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晨。肚子饿的不行,家里又没有吃的,他想打电话叫助理,找手机的时候发现家里厨房像是有人。
“谁啊!”他喊了一声。
厨房里的人听见了,蹬蹬蹬地走过来:“醒了?”
安棋瞪大眼睛看穿着围裙的贺一宣:“你怎么还没走?”
“饿了没?我正在下面,给你也来一碗?”
安棋点点头,加了一句:“快一点。”
贺一宣又蹬蹬蹬地小跑回去,把早就下锅的面捞起来,撒了葱花浇了麻油,端出来放餐桌上,再把循着味儿过来的人推走:“去刷牙。”
得亏安棋是饿极了,还能把这碗清汤寡水的面吃出香味。
“你一直没走?”
“我醒了之后觉得没什么事儿,就去买菜了,还赶了个早班。”贺一宣看着他吃。
“你去买菜?”
“是啊。有新鲜的鱼,中午做鱼汤喝好不好。”
安棋的手顿了顿,问他:“你下午没事啊。”
“本来有个活动,不过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就取消了。”
安棋嗯了一声就继续吃,吃完了面才仔细看了看他,又笑出来:“你怎么连胡子都没刮啊。”
贺一宣直到晚上也没走,安棋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偶尔瞥一眼干劲十足地拖着地的贺一宣,心情有些微妙。
“你干嘛呀。”
“五个月没住人不得打扫打扫?”
“我明天找个人来打扫就行了,你这是……”
“就当锻炼了,晚上吃得有点多。你呢,总是躺着,也不动动。”
“我在青海每天骑马呢。你看看,我胳膊结实多了。”
“结实啥,”贺一宣过来捏了捏,“还是细得跟藕似的。”
安棋忍到十点,弄完了,就问他:“你还不走?”
贺一宣擦了擦头上的汗,他这会儿早就脱了汗湿的上衣,汗一滴一滴地顺着肌肉线条流下来,没入裤缝。
“不想走了。能在这儿睡吗?”
沙发上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有点拿不准意思,贺一宣见势加了一句:“我睡客房也行。”
安棋没再说话,站起身去洗漱,大概是默许。走了两步回过头又砸了他一个抱枕:“别假惺惺的了,我家哪有客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