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一路扛着钟奕进了阁楼,刚把人放下,钟奕夺门而出。曹文拦着人的腰把他扔门里去了,两人力量悬殊,曹文抓他就像抓小鸡崽。钟奕后退着贴在墙上,急了:“不行,不能在这!”
曹文歪着头笑:“那在哪?”
钟奕气急败坏:“你知道这是哪吗?”
这是片场,这是两人拍戏的片场,方才他们还在这里讨论剧情,在镜头下演绎着别人的人生。现在就只是他和他了。这里虽然黑压压的一片,但他能感觉到周围有几千几百双的眼睛在看着他。床是眼睛,墙是眼睛,拍摄的设备是眼睛,静默的灯架是眼睛,连他们身上穿着的戏服都是眼睛。四面八方的眼睛监视着他们,而曹文就是要在这几千几百双眼睛的监视下gan他。
曹文扯了扯衣领,喉头燥热,一颗一颗解着自己衣服的扣子。那双黑色深邃的眼眸发着危险的光,盯着他就像盯着自己身下的猎物。钟奕一步步贴近门口,被他抓着头发掼到墙上,扭着胳膊反剪身体,压制着一把撕破身下的裤子。
钟奕高亢地叫了一声,意识到这声音是会传出去的,又拼命压抑住。两腿不断地发抖,大力地挣扎着。曹文箍着他的身体,温热的身躯,柔韧的腰肢如活鱼一般在他怀里挣动,只会引发他更深处的欲念。这么多天了,他像高傲的天鹅一般不让摸、不让碰,安静美好地站在那里,不远不近地吊着他,撩得他心头火热。现在好不容易落到他手里,还会让他有机会逃走么?
黑暗里只听“呲啦”一声,钟奕大腿内侧的布料不翼而飞。温热细腻的肌肤直接与空气接触,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冰冷的空气如小冰棱子在肌肤上跳舞着。钟奕拼命夹着双腿,仍挡不住曹文的暴力。倾轧下来的力量如洪水猛兽将他扑倒,他从来不知道曹文的力量会如此之大,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大腿内侧的那道口子被撕大,半块布料吊在空中,如同一块破布门帘。钟奕忍着羞耻,脸颊贴着冰冷的墙壁急促地喘息。曹文按着他的脖子,往下急迫地撕掉布料。钟奕呜咽地叫了一声。那叫声太惨,直接戳曹文的心窝子。大腿更是抖得不成样子,浑身都在颤栗。曹文捞着他的腰贴紧,强迫他与自己接吻。强势野蛮的男性气息不经他的允许钻入他的口腔,近乎粗暴的舔舐夺去了他的呼吸,津液交换发出偌大的濡湿声响,来不及吞咽的就溢出在嘴边。曹文掐得他的下巴有些痛,钟奕倔强地挣了一挣,引来更大的反噬。
而他们又是做惯了的,这些年,曹文不仅教他拍戏,还教了他太多的东西,包括熟悉彼此的身体。曹文是他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他最了解他的脆弱之处,知道用什么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瓦解他的意志。从入侵的那一刻开始,每侵入一分都能令他的灵魂为之颤抖。
他抽泣着,在男人狂野的亲吻中喊着:“不要,不要……”而这只能引发男人更狂热的对待。有多久没碰他了?曹文想,他想不起来了。只是这一次,与以往的许多次都有点不同,他有些失控,心底涌上来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一点酸涩、一点仓惶和重燃激情的欣喜,让他迫不及待拥紧钟奕,拥得再紧些。不留余地地燃烧尽最后一丝热情。钟奕几乎晕厥过去,还是用两只大眼睛看他,腿软得站不住,被曹文捞住腰笑:“忍着点。”
空气变得炙热,屋子里温暖如春。时间的旷野那么大,而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做什么。曹文叫了他一声:“宝贝。”
钟奕掉过身子来,两人头抵着头,青年柔顺地环着他的脖子。曹文捧着他濡湿的面颊,刚从高`潮爬下来急促潮湿的鼻息,红肿的嘴唇都如此让人心动,眼泪水混合着睫毛,忽闪忽闪地在他掌心里跳动。青年散发着极大的性吸引力和魅力,都要飞到他心里面来了。曹文一腔热血无处发散,只能珍重地吻一吻他,再吻一吻他。
那一晚,他们又做了很多次。楼下的服装堆里、椅子上、楼梯地板,最后一次甚至在钢琴盖上,面对着窗外,只想当下就那么死了,也好过被这冤家如此磋磨。
月亮西落,只剩下一个惨白的影子。凌晨有鸡啼鸣,大山上彩霞遍布,划下一片余辉。曹文将钟奕抱起,轻轻放在小床上。他自己和衣躺上去,吻吻爱人的脸颊,觉得不够,又吻吻嘴唇,爱怜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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