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森坐在黎肖腿上的时候十分安静,他也不是坐在了黎肖腿上他坐在对方双腿间空出的一块凳子上,弯曲着后背紧紧地贴着对方的胸口,他盯着黎肖夹着书页脚准备翻页的手指,指甲修剪的十分平整,圆润的弧度跟淡粉色的指甲肉,它夹着书页微微翘起了一个小角,宁森出神地盯着这个手指,看着它把书页翻过去然后轻轻地压了压书页,停顿在纸上,他突然感觉口干舌燥呼吸急促。
他的胸口滚烫,凸起的肿胀乳粒在布料的磨蹭下又疼又痒,他小心翼翼地张嘴轻声呼吸,他缩起身子用手偷偷按在自己乳/房上,然后偷偷地开始挤压摩擦,他盯着黎肖那只放在书页上的手指,觉得自己肮脏的像是在亵渎神灵,他又想哭,眼睛泛起一层层的潮意,然后把那涌上来怎么也止不住的委屈感一口一口地咽进自己的肚子里,他捏了下自己的又疼又痒的乳/头,在黎肖怀里无法克制地哆嗦了一下。
黎肖放在书本上的手指顿了顿,宁森躬下自己的身子几乎想把自己的脑袋埋到腿上去,他觉得自己恶心、让人作呕,应该立刻从别人身上站起来然后到地上去,那才是属于他的地方。
他在地上呆着就可以了,他只要能挨着黎肖就可以,他用自己的一个手指头盖碰到黎肖的裤腿就可以了,他就可以感到安心。
他应该走,可是他不舍得,他只要能用指甲盖触碰到对方的裤腿就可以满足。
他因为一种可能即将被抛弃的恐慌以及无法细细体会的委屈而浑身开始发抖,他踩在地上的脚在猛烈地抖动着,带着他的腿带着他的身体,他命令自己的大脑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最后只是哭了出来。
他睁着眼睛,眼泪一串一串地从眼角滑下来然后在下巴处汇集滴在他颤抖着的腿上,黎肖按在书本上的手拿起来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他伸过来轻轻拍了下宁森的手背,隔着宁森的衣服握住了宁森乳/房,黎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要用力揉掐这个地方。”黎肖换了只手翻书页,声音仍旧不急不缓,“激素停下来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恢复正常。”他说,“觉得难受的话先忍一忍。”
宁森不敢说话,他胸腔在剧烈地跳动,那个被握住的他本来不应该有的微小的隆起的乳/房像是会呼吸、像是自行掌握了自主思考的能力,而这个自主思考的胸/部发了疯的在他的大脑里尖叫:“我要他!”
我要他!
要他触碰我,抚摸我,揉搓或是掐我都可以!我要他!要他!只要他!!
宁森被这尖锐的喊声喊得大脑一片烟花腾空炸起,瞬间将他炸为了灰烬,而他在灰烬之中哀求着呻吟着乞求对方的怜悯。
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宁森想。
“很难受吗?”黎肖的声音踏过满城的灰烬降临在他的世界里面,然后那双可以救人水火的手挑开了他的衣服,从开口的地方把手掌探了进去,贴在了他的胸口处,食指跟中指还轻轻地夹着他肿胀的乳粒。
宁森吸了吸鼻子,低哑着嗓子小声说:“嗯。”
黎肖的手贴在他胸口给他揉了揉,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样的痛感?”
痒,想把整个胸口用剪刀剪掉的痒。
“嗯?”黎肖问了声。
宁森挺了挺胸贴近对方的手:“热。”
黎肖点了点头,隔了会儿他又问:“衣服穿得难受?”
宁森在他手中左右摩擦着自己的胸口,小声:“嗯。”
“你可以先把扣子拆开,等习惯了再扣上。”他隔了会儿又说,“你可以拿毛巾在自己身上盖一盖,不要抓挠。”
宁森小声:“嗯。”脑子里有个不受控制的声音在大叫:我要他的手只要他的手。
宁森把这句话吞进肚子里,小小声的再次应道:“嗯。”
黎肖的手从他左边胸口换到了右边,轻轻握着后揉搓了一会儿,顿住,拿出来翻了页后又把手放回了他胸口。
宁森把呻吟咽进肚子里,低头看向自己的性/器,因为刚把东西拿出来,还是不能控制尿道排泄,所以他下/身还穿着一个纸尿裤,他能感受到一阵阵的热流从自己身下传出来然后被吸走,宁森手指握成拳头放在自己大腿上,他为自己感到羞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还敢厚颜无耻坐在黎肖怀里,他甚至是个连排泄都不能控制的人,他还像个妓/女一样需要别人握着他的胸口。
他因为这种羞耻而全身都红了起来,然后呻吟声止不住,非常非常不小心地从喉间传了出来,带着哽咽带着委屈带着一种他在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再有过的羞耻感。
这种羞耻感差点将他击倒,让他溃不成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尚湿热的下/身。
“嗯?”黎肖慢腾腾地发出了一个疑惑的音节,然后看见宁森双手捂着他纸尿裤的下部,从脖子到耳根都是红的。
黎肖沉吟了一会儿,他去学医的时候确实是抱着救死扶伤的心情去选的这个专业,他家里并不差钱,不需要一个稳定的、受大多数人推崇的工作让他过上稳定的生活,看见一个濒死的动物每一个正常人都会生出一种要救的使命感,黎肖是个正常人,他在面对宁森的时候,像在面对一个身患绝症的患者,所以他对这个患者说:“不要担心,你是生病了,术后无法控制排尿很正常。”
黎肖说宁森很正常。
这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生病、治疗、康复,然后健康出院,拥抱新鲜的空气跟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