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万事都顺风顺水,并未出现任何意外,于是在帝上驾崩那天,白捉里便自己出宫走了。
他来到了王爷府。
自与司徒起起相见。
却说在这十几天里,司徒起起自从明白了他们的计划后,心里只是惦记着仙哥、青桔、四儿和谢金欢,她们都还处在宫中,不知过得如何。
又想到,帝上虽然有病,却大多都是装的,只为了逼帝后出面,叫自己入宫罢了。如今帝上的性命倒真没了,司徒起起的心中实在是不好受。怎么说,这都是因为她。
而且,她从此在世人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外出便不免都必须戴着面纱,又添一层拘束。
唯一令人安慰的,只是云行归会成为新帝上,想来,是不会难为了司徒府。而且云行归也不会难为了世间的百姓们,应是一代明君罢!
思来想去,司徒起起只觉着不怎么吃得下饭。
现在,大家又待在王府的密室里,晚晚朝自己笑着说:“司徒小姐,眼下没有外人,你便把面纱摘下罢。”
司徒起起闻言,伸手从两耳边将面纱取下,揣进袖子里搁着,只是长叹道:“想我以后,大约都无法见天日了。”
晚晚不搭话了。
最后才向白捉里问道:“白先生,你瞧司徒小姐她总不能这样戴着面纱过一辈子罢?该怎么办才好?”
白捉里半天无话。司徒起起见了他这个样儿,更又叹息。
彼时,云行归正在宫里忙活,今日天晚了,但明日一大早云行归就必须得登基的。
云行归还只以为自己的哥哥真是病死的,而司徒小姐也已经死了。云行归完全不知道内情。
在密室里面,话题已经结束了,紫清清现身,将司徒起起继续带到了镯子的世界里面生活。晚晚和云行归则出了密室,各自归屋。
当夜,云行归歇在宫里了,却还不知道白捉里正在他家。
手镯子里。
十几天前,司徒起起第一次知道手镯子里竟然还能住得下人,这里面的空间竟然还如此的大。
而且这个手镯子还是三女买给自己的,司徒起起到死都戴着呢。紫清清说,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住在这个手镯子里面了,日日长睡。
司徒起起却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手镯子有什么异样。
后来,也是问了晚晚,司徒起起才知道原来在自己死了之后,是张麻子把这个手镯子从她手上取下来,递给孙女儿的。
当时,司徒起起躺在棺材里,就要关盖下葬了。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呀!
这一切都令司徒起起不得不万分感叹。
忽觉肚子微恙,有点子不适,司徒起起便想了想日子,却想不起来了,只好去打扰紫清清,道:“姑娘,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紫清清还没睡着,因起身瞅着司徒起起,眼带笑意的说道:“你问我?”
司徒起起不知何意,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
只听紫清清又说:“在我的眼里,是看不见日子的。才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要想知道,我送你出去,你问别人去罢。”
司徒起起便点头,道:“那就多谢姑娘送我出去了。”
话音刚落,司徒起起还没有看清楚紫清清是怎么动作的,只见自己已然出来了。
幸而晚晚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逗小猫咪九九,对于司徒起起的突然出现,便只把九九给吓得竖起了尾巴,一蹦多远,还呲呲的叫着。
晚晚却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她的师父紫清清就是这样总突然现身的。
不过今天这个人换成了司徒起起而已。晚晚走去一把将九九抱在手上,一边摸九九的毛,一边笑道:“你把九九吓了一跳。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问问今天是多少号了?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怕是月事要来了。”司徒起起道。
晚晚便把日子说了。司徒起起立刻笑道:“我的经期一向准时,便是明天就要来了。你这儿可有哪个么?给我些吧。”
若说巧合的事情,其实里面就有这一件。真司徒起起与她陈园里未绝经前的月事的日子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状态也一样,不疼,只是量多。
如今变年轻了,每月便又要伺候月事了。但是她已经不再嫌麻烦,反而有一种很是亲切和安逸的感觉。
因为在每个月的这几天里,她才能感觉到自己和这具**有唯一的和谐的地方。
“不知司徒小姐在家里是用的什么,但我这儿只有这样的。”说着,晚晚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了一大袋出来,“这些都给你用着试试吧。如果你用不习惯呢,便来告诉我,我找人再拿其他的来。”
司徒起起伸手接过这个大袋子,打开看了看,只见里面竟有一大半。
司徒起起立刻对孙女儿笑道:“有什么习惯和不习惯的?只怕我用过的那些差的要命的,你竟是没有用过呢!”
“这话怎么说?”晚晚道。
司徒起起这才发现自己又失言了,她如今是小姐,千万金贵,什么时候又用过差的了?于是只能笑道:“这话是我胡说的。”
晚晚说:“你怎么说一半又不说了?我知道,肯定是你和白先生一起去不相县的路上,那肯定买都买不着好的这个,便只能用差的了!其实,在我来王府前,我都不知道连这个也是有差别的。前一段时间我来月事时,还是这王府里的丫鬟给了我这个东西,才有的用,没有把裤子弄脏。后来,云行归不晓得如何知道了,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寻了这一大袋子来给我,倒比丫鬟给的用着要舒服安逸多了。司徒小姐,你用过这种的吗?”
司徒起起摇摇头,道:“没有。”
“那你试试,我敢保证,绝对比你之前用的要好。因为这个是真的太好用了呀!”晚晚的脸上全是笑容,九九也没有再叫了,它已经在晚晚的怀里睡着了。
司徒起起正在答应,只听房外有丫鬟在叫说饭已经好了,问晚晚是现在就吃,还是什么时候。
“现在,”晚晚轻轻的把九九放在床上,推开门走出去了,对丫鬟嘱咐道,“你们把饭拿到旁边的屋子去摆着,我一会儿便过去吃。老规矩,还叫这里的人都出去罢,在我吃完饭前一个也不许过来服侍。”
然后,晚晚又进来了,仍将门关着。
“老规矩。”晚晚轻轻的对司徒起起说。
这老规矩便是由司徒起起穿着丫鬟的衣裳,低头戴着面纱,一路抱着九九去旁边的屋子里吃饭。而晚晚负责把人清扫干净,不让司徒起起被丫鬟等瞧见了。
便是有什么意外,哪个丫鬟不留心进来了,看见司徒起起穿着丫鬟的衣裳,怀里抱着九九,又低着头看不清面貌,却也是好遮掩的。
到时只说司徒起起是晚晚特意叫过来抱着九九喂饭的一个小丫鬟便好了。
所以司徒起起在这十几天里身上一直穿着丫鬟得服饰。当下便抱着九九,去了旁边的屋子。
果不出意料,九九又被弄醒了,只平时都是一个劲的在司徒起起的怀里抓啊挣扎啊,今日却只是瞪着两个圆眼珠,看着司徒起起。倒没有挣扎抓人了,想是九九已经习惯了司徒起起身上的味道了,已经有点认识她了吧。
这是个好事。
于是司徒起起倒不禁低着头对九九嫣然一笑,但九九只顾瞪着她。
今天还是没有出意外,没有丫鬟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