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晚晚成了晚妃。云行归常在下朝以后,先陪同晚妃在后宫里闲步些时候,然后他再去批阅奏折,晚妃总会在旁边待着,或玩,或修炼,或故意去打扰云行归干事。种种调皮之处,使得云行归一辈子都忘不了。
但有一件最可惜的事,晚妃手上的那个铜镯子如今真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镯子了。唯一的优点,便是能装下很多东西。
而紫清清和司徒起起都已不住在里面了。
紫清清去了地球。
杨戈重新给司徒起起打造了一个新空间,便是在一颗红豆里,红豆饱满圆润。杨戈将这颗红豆给白捉里瞧,白捉里瞧了。
之后,这颗红豆被司徒起起用绳子和锦囊做成了一条项链,白捉里拿来佩戴于脖子上。
司徒起起便在红豆里住下了。
但是有一日,晚妃从儿时的梦里醒来,便开始心神不定。一连好几晚上晚妃都梦见自己欲杀司徒起起而不成那天的景象,便暗自下定了决心,她一定置司徒起起于死地!
但是,紫清清虽然去了地球,奈何司徒起起身边如今又来一杨戈。杨戈修为在晚妃之上,一时动不了司徒起起了。
宫中日月长。
本次大选秀女共得两个妃位,除了晚妃,还令有一名蓝妃。
蓝妃全名叫做李拦蓝,时年十六岁,出生于丞相之家,其兄叫李复知,其父便是当朝的李丞相。
蓝妃十岁上,曾和司徒府的司徒勾或定下婚约。怎耐司徒勾或竟迷上了仙哥?从地震后,便思念仙哥思念得疯疯癫癫的了。此事也传遍了云朝上下。
比如有两个男人就这么八卦过:
“咱李丞相怕不是哪辈子做了大孽哟?”
“谁说不是呢!儿女都与司徒府定亲了,想是盼着家族联姻,使双方得利。谁晓得利没有得成,反倒拖得儿子至今未婚未育,女儿还被司徒府的那位疯癫少爷给弄得整日真是以泪洗面啊!”
“这位兄台,你是怎么晓得李丞相之女整日那啥的呢?难道兄台你竟是个千里眼?”
“倒不是千里眼,但老子是顺风耳啊!一个司徒府,一个李丞相府,这两家的事无论大大小小的,那都瞒不过老子去!”
“这是为何?”
“这两府里都有老子的亲戚朋友!”
蓝妃还未封妃前,对司徒勾或那是一往情深,毕竟是青梅竹马,自然情意绵绵。
只是女孩儿有意,男孩儿无情,且兼世事无常,终究将这青梅竹马的一片痴情都打散了。
如今司徒府里的那位少爷为其他女子牵肠挂肚,疯疯癫癫,蓝妃又进了宫里,身上肩负着一门的荣贱生死。
蓝妃对云行归无意,只想便在这深宫里随便活过去罢了,每日都只做两件事,一则是给父母哥哥念佛,愿他们平安富贵,二则是给司徒勾或念佛,愿他所爱的那位女子能够爱上他。
如此之人,痴心得紧,且不妄想胡来。
便令晚妃常瞧蓝妃不顺眼了。
不知为何,晚妃从没有杀成司徒起起后,便满心都瞧那些痴情的人不顺眼了,心里总以为那些人都是在装模作样。
她没了情根,便不相信世间有永恒不变的情。
若有,也只会得到她的不解和嫉妒。
渐渐的,夏尽,又是入秋了。
司徒起起的段位终于上升到了第二层。自从白捉里差点出事后,司徒起起便一心扑在修炼上,将针线识字等事都疏忽了。
秋天的夜里,还是又燥又热。司徒起起想起昨年的这个时候,天气明明也是一般的燥热,但是她却由于身体太差,总觉着身上背后都冷。
变成司徒起起这一年,时日格外的漫长。
司徒起起在红豆的空间里面不眠不睡,勤奋修炼,倒多亏了紫清清给的睡眠丸。
但是吃了这许久,昨日睡眠丸被吃完了。司徒起起今天修炼了一整天后,只能从此开始睡觉以养身。
因为云行归后来知道了白捉里住在王府的事,前来求白捉里救活哥哥,白捉里说了,不可。云行归明事理,也不强求,还特吩咐了王府众人好好的服侍白捉里,不许懈怠了去。
因此上,白捉里便和杨戈光明正大的住了下来。杨戈是以白捉里朋友的身份。
王府众人只见白捉里万事随心,虽被云行归叮嘱过,也难免时日长了,就开始偷懒生事。这其中竟多亏了锦昼她一人料理周全。
但是这日,还是出了一件锦昼不好料理的事情。
此乃通奸杀人!
锦昼呢,毕竟只是一个未出闺阁的黄花大闺女,怎好插手于这等事?
便是王府里的老总管袁爷爷勾搭了府里一个才满十四岁的小女孩子万姑娘。
万姑娘生得可爱,而且口齿伶俐,最好珠宝玉钗了。因见袁爷爷是一个总管,在这府里乃是位高权重之人,家里钱财货物亦不少,她便愿意和袁爷爷行鱼水之欢。以期哪天上位了,只待袁爷爷一死,自己便卷了财货回乡,到时候再挑一个与自己同龄的男子嫁了,以富贵荣华的度过这一生。
袁爷爷偏又老当益壮,平日看着正经,但骨子里却不是这样。一经万姑娘三言两语挑逗了,便将他的结发老妻给忘到了爪哇国去!
“我的小心肝啊,只要你能给我生出个一儿半女来,我便把命都给你也是值得的!”袁爷爷在床榻上边说,边脱去万姑娘的衣裳。
袁爷爷此生还没有得一个孩子,心里很是想要。但老妻已老,才不能生育!他便想着自己而今行此事,也是正当的、应该的!
已全然忘了这许多年来的夫妻恩情和曾经的誓言。
两只老眼昏花的眸子里只看得见年轻好生养的万姑娘了!
“嗯~”万姑娘娇嗔一声,“奴家一定给夫君生个大胖小子~”
袁爷爷听了,喜之不尽,于是更加的卖力了。
结果便声响过大,使袁爷爷的老妻走来听见了。她隔着窗户一望,只隐约见到里面有两条人影交缠在一处,因听见一道女声在说:
“奴家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一定会受苦受累的,你可拿什么来安慰奴家之心呢?”
声音却熟悉,只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想起来。
然后接着又听见了她的老伴儿在说:
“我的心肝儿,我的宝贝儿,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尽你拿去!”
“奴家要拿了你的真心,却只是怕你的正房娘子不愿意!”
“哎哟,你上来,我歇会儿!啥?她不愿意?咱们管她愿不愿意呢!她近来身体颇为不好,夜里老咳嗽,吵得我睡不着。只是心里想着你呀,我的小心肝儿!等她一死,我就把你扶正了,八抬大轿娶了你来!咱们夜夜在一处,这才好生个大胖小子哟!”
……
里面的两条人影变化着姿势,都是袁爷爷的老妻袁氏曾早经历过的。
那袁氏今日猛然听见了这些话,心中先一怒,再一悲,那眼中的泪珠儿不由得不滚下来。
袁氏要冲进去骂死那对狗男女,却转念一想,如今她已不得夫君的珍爱了,如若自己便这么的冲进去闹破了,她的夫君一定会趁势休了自己,这岂不是反倒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而她现在的身体也不好了,多病多灾的,恐怕是经不起这等折腾。如今人老了,还发现夫君得这等丑事,她只要活下去,也无心无力了。
便不如……
袁氏便从窗户底下悄悄的离开了。
她颤颤巍巍的住着拐杖,浑身抖似筛糠,来到了街前一个药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