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不是休沐的日子,世子还是回衙门的好,幼眠不懂事,我与娘子刚大婚,黏糊的紧,您还是莫自讨没趣的好。”
腰间突然横出一只手,紧紧的把她带入男子身侧,就像是在证明什么,亦或是男子自有的占有欲。
楚汐心尖一颤,心中不适之感生生忍住,任由那只手搂着。偏生她还忽视不了。不由想到昨日对她把她看光光的场景,羞愤的红了脸。
宁虞闵看着裴书珩夫妻恩爱的模样,恨不得与他划出分割线,不欲同他有交道,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你娶媳妇了不起喽,你有妹妹了不起喽。
这京城要当他妻子的贵女,数不胜数,只要他点头,就算是公主也娶得。至于妹妹,更是轻松方便,花钱有什么买不到的!
在这给她秀什么恩爱,可笑,他还会羡慕不是。
他骄傲的像只孔雀,高高在上的姿态,阴阳怪气道:“比不得裴大官人春风得意,至于休沐一事,那衙门我就算不去,谁耐得了我何?”
“我不但今日不去,明日也不去,一个小小的职位,若不是皇伯伯耳提面命,我才看不上眼。”
“我啊,是宁府世子,尊贵的很,就压根没几个人敢说我的不是。裴大官人觉得呢?”
这模样!贱的可以和章烨比一比了。
宁虞闵无非不就是想表明两点,他是世子,宁王唯一的嫡子,又是能直呼禹帝为皇伯伯的人,他炫耀彰显其地位。
其二便是拐着弯不想让裴书珩舒服。
楚汐知道这厮记仇,但没想到裴书珩心眼能小成这样,偏偏是个伪君子,面上挂着温润的浅笑,可扣住她腰的手却是在收紧。
楚汐:喂!你有本事去揍裴书珩啊,你反倒拿我出气!
裴书珩一身白衣飘飘,腰间挂宫绦,面目隽秀,端是一副矜贵之气。
他语气带着恭敬,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这样了:“臣说的可不算,还是要宁王决断的好,世子,你说呢?”
气势凛凛的少年一下子没了不可一世的姿态。
裴书珩又搬出宁王来吓唬他!
裴幼眠却是等不及了,眼巴巴看着宁虞闵,嗓音俏俏的:“说好的吃烧鸡,骗子。”
她觉得这人在骗她。
要是带她去,早就出发了,磨磨唧唧的,害的兄长也出来了,想来是泡汤了。
宁虞闵一下子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眼看着软妹不高兴的撅起嘴巴,他不由的有些慌。
“去去去,这就带你去。”
裴幼眠眼珠子一转:“我兄长不让。”
“理你兄长做什么,这里我最大。我看啊,你直接跟我走,也别回来了,你要吃什么我给什么,日后你唤我兄长得了。”
裴书珩直接黑下了脸,冷声道:“世子慎言!”
楚汐吃痛的轻轻吸了口气,她觉得腰那处要留红印子了。她这吸气声传入裴书珩耳力,腰间的力道依旧没撤。
想想都觉着气,这人先前触碰到她,都要拿出帕子试手。可见洁癖又龟毛,如今倒好,直接上手上脚!
洁癖被狗吃了?
宁虞闵一哽,他堂堂世子,却被对方的眼神震慑住,丢脸!
裴书珩恢复先前的淡定,对着裴幼眠道:“兄长带你去颐霄楼吃烧鸡可好?”
裴幼眠眼中迸出惊喜,兄长带他去,自然没了这女扮男装的姐姐什么事。
她眸子亮亮的,如繁星点点:“不去齐家药铺巷子那家吗?”
裴书珩见她欢喜,心下一叹:“这次换一家。”
有烧鸡吃,裴幼眠也不纠结巷子不巷子,高高兴兴的转了个圈。
楚汐却知道裴书珩松口的缘由,颐霄楼一位大厨可是烧的一手好菜,素菜也能尝出肉味。烧鸡想来也能用豆腐或者其他菜品做出。
颐霄楼生意好,上菜速度却是极慢,离裴府又远,为了去定个好的雅间,裴书珩便不耽搁,就让阿肆下去备马车。
这主人家要出门,偏偏宁虞闵没有眼色:“巧了,我许久未去那里用饭了,索性一起吧。”
楚汐现在看到宁虞闵就像一顿爆锤:“马车小,坐着挤。”虽然委婉,但也表明了态度。
她实在不想因为宁虞闵的存在一直让裴书珩占便宜。
她以为宁虞闵不会自讨没趣,可她错了,宁虞闵脸皮厚起来子弹都打不穿。
“没事,我骑马来的。”
他甚至邀请裴书珩:“不若你我一同骑马,也算有个伴。”
自然遭到了拒接:“裴某不甚酒力,如今还晕乎这,实在不便与世子一道。”
宁虞闵:???我完全看不出你晕乎!
方才大声呵斥人时,不挺精神的?
阿肆很是利落的准备好马车,他也有心机,马车不大,只够三个人的空间。
裴幼眠像只欢快的蝴蝶,在前面跑,跑去前门。
宁虞闵不想看着夫妻间的腻歪,也追了上去。
留下两人。
楚汐见宁虞闵走远,就出声催促:“爷可以撒手了。”
裴书珩一直知道楚汐的腰细的不行,盈盈不可一握。女子身上自带的幽香传至鼻尖。他本想收手,可见楚汐这恨不得与他保持距离的样子
他淡淡问:“你这是不喜与我亲近。”
你才看出来!!!
可楚汐却是知道裴书珩因为宁虞闵的出现,周身气压都低了不少,她想了想,还是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女子嗓音压低,娇软的不成样子:“爷说的是什么话?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陪伴你左右。”
腰间的手终于松了,楚汐刚想缓一口气,却被男子的一句话吓得险些炸毛。
“即如此,我也不能驳了你的一番热枕。”
“日后,都歇你屋里罢。”
!!!
你在说什么!
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我要在地上睡一辈子?
靠!!!
楚汐气的脸都要扭曲了。
裴书珩见此,心情舒畅不少。
“你这是不乐意?”
男子嘛!总归要面子,何况如此小心眼爱记仇的裴书珩。
楚汐强挤出一抹笑意,虚伪的不得了:“真的吗,爷真要歇我那里?那我真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