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少爷房门一开,门口候着的可不止大少爷房里的这群丫头,还有二夫人的侍女。侍女手中捧着碗汤药,见人先行礼问安,恭恭敬敬地把药呈上,“大少奶奶,这是二夫人吩咐的,补身子的汤药,您得喝着。”
阿离接过的汤药,侍女也没走的意思,看来是要盯着乐盈缺喝下去。
乐盈缺犹豫着,二娘的好意不能拒绝,可这安的什么心,他也不敢妄下定论。忽觉肩上加重,顾沉微微捏紧了他的肩头,乐盈缺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顾沉正冲他傻笑。
顾大少爷醒了,他不是孤立无援。顾沉的手像是无形中推了他一把,乐盈缺心下一沉,道,“先放哪吧,汤药的事以后就不麻烦二娘了,内院事务繁多,盈缺会注意的。”不待侍女多说,又对阿离道,“阿离,备饭吧。”
几个丫头前后出了屋子,房门一关上,顾沉才蹲到乐盈缺身旁,刚下戏谑他几句,手握住乐盈缺的手,指尖揉搓在他的掌心,顾沉这才发觉,乐盈缺手心都在冒汗。
“怎么慌成这样。”
“我怕二娘多想,我...其实喝了也没多大事的吧,若是他们起疑,猜到你...”
知道乐盈缺少有对人说过不字,更何况是长辈,若是放到自己还傻的时候,就算是砒霜摆到他面前,他也能一咬牙喝下。万事想到的都是顾沉,顾沉心中一热。
“胡说,若是猜到了,不过是另想法子。”
侍女的回话让二夫人一愣,“这话是乐盈缺说的,不是顾沉的意思?”说罢又觉得不对,顾沉一个傻子,怎么会教乐盈缺说这些。
林若秋一旁听着,“娘,你说乐盈缺在想什么,他不会是想攒着个孩子,就能为顾沉争得一分半毫吧。”
“这还指不定怀没怀上呢,真好心他不领情,若是惦记着别的东西,那我们得好好盯着他的肚子了。”
倒春寒一过,天儿就暖了起来,院中新开的几朵桃花,柳条渐黄。屋中,顾沉教着乐盈缺识账,凭生出几分惬意。
账目早早的被顾大少爷誊抄了一份,纰漏的地方都用朱砂标注,乐盈缺连着看了好几天,顾沉是有问必答,算是把走账的流程给乐盈缺教了个遍。
“记下了吗?”
“记下了。”手中未停,连答顾沉的话都还看着纸笔。
顾沉偏头看着乐盈缺的侧脸,这人脸颊有肉,不像是正面瞧时那般消瘦,摸上去时也带着几分滑腻。再是晶莹剔透的耳垂,朝里看就是精致的锁骨。
被顾沉炙热的眼光盯得没发,哪怕自己专注笔下,还是不由停下来,“我...怎么了吗?”
顾沉旋即坐到乐盈缺身边,将他围在了手臂之中,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如今就得教糕糕如何收账了。”
乐盈缺心中大囧,顾沉认真教他做事了,见顾沉靠近的一刹那,他脑子竟然想得是些荒/淫之事。
撇开脑子里浑浊的想法,乐盈缺道,“好。”
哪料腰间的手忽然不安分了起来,解开乐盈缺的腰带,顺着就往里摸,才换了春衣,大手很容易的就摸到了乐盈缺的肌肤。
又听到顾沉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教心肝儿这第一件事就是,商人做买卖是不希望自己吃亏的。”
乐盈缺手上一哆嗦,忙不迭的撒开了笔,拼命地想要按住衣衫里作祟的手,“你...你别...不是要教我吗?”
他哪制得住顾沉,顾沉紧贴着他的背,被桎梏在顾沉怀里,动弹不得,又听闻顾沉道,“这不是在教吗?我教糕糕识账,糕糕得拿东西同我换啊,天下哪有白来的好事。”
顾沉嘴上说的正经,手上下流的事儿是的一点没停,乐盈缺扭捏的身子,支支吾吾道,“那...我们...我们不是夫妻吗?我...我都嫁给你...”越说声儿越小,要不是顾沉贴着他,都快听不清了。听到乐盈缺说他俩是夫妻时,心中徒生一丝愉悦。
耳边是顾沉的低喃,“旁人求我都不教的,正是夫妻,我才给糕糕好处啊。”语气无赖,倒像是乐盈缺占了他天大的便宜。
说不过顾沉,又躲不过他的轻薄,乐盈缺泄气的僵着身子。见乐盈缺不再挣扎,顾沉悠悠道,“糕糕,看着账,我再教你。”
手指使坏的在按住了乳/尖,乐盈缺没忍住呜咽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捂住了嘴。末了又听到顾沉说,“只教这一次,糕糕要好好听着。”
乐盈缺哪有心思看什么账,眼中氤氲,回头瞪了顾沉一眼。顾沉正一脸温柔,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那些不甘和委屈,霎时间化为乌有,罢了,由着顾沉胡作非为一次也不是不行。
骨节分明的手又颤颤巍巍地握着笔杆,顾沉见状直起身子,下巴搁在乐盈缺肩头,“咱们先说这地,不过先前没顾得上,租地的人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人收租,他们也不会自觉上缴。”
顾沉气息平稳,哪像乐盈缺神色恍惚,紧咬着嘴唇才没发出呻/吟声。见乐盈缺这么能忍,顾沉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几分,乳/尖被这恶人蹂躏的快要破了。
“若是强硬找他们收租,有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到时候谁吃亏还说不一定,最主要的是,咱们如今没那么多时间同他们耗。”
乐盈缺手上一松,笔杆从指缝中滑落,整个人软在了顾沉怀里。
顾沉垂眸轻笑,在乐盈缺耳边吹着气,装模作样地说道,“糕糕,可不能走神。”见乐盈缺面带绯红,气息紊乱,顾沉一只手顺着裤亵往里下摸。
“一般的田地收租,都是小斗进大斗出,我们先拿出点诚意,给称实了,先前的租金也不计较,利薄一点都成。至于种什么,养什么,得我们说了算。”
乐盈缺没顾及得上裤亵里的手,只觉得一股暖流从顾沉的手中,传达到他四肢百骸,“嗯...唔唔...顾...”乐盈缺挣扎的想要回过身子,奈何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顾什么?”顾沉微微松开乐盈缺,着力帮着他转身。
乐盈缺被他折磨的手脚酸软,身子在不住的打颤,抽泣着,“顾...顾郎。”
说罢,自己怀里多了个湿哒哒的小可怜儿,顾沉抱着往榻边走,还在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再教糕糕一件事,这做生意不单要想着不亏,更要想着如何连本带利的收回来,刚刚跟心肝儿讨了利息,现下是不是得还我本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