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秋当即想质问顾苑,顾苑冷着声音道,“回房去。”
一屋子的下人,看着低眉顺眼的样子,背地里等着看好戏,林若秋暂且憋下这口恶气。
顾苑看了眼乐盈缺,又道,“有劳嫂嫂,这就去。”
书房里等了一阵,顾沉才风风火火的从外边回来,身旁跟着好些个铺子的掌柜和掌船的老师傅。
“办妥了?”瞥了顾苑一眼,顾苑一脸破败的样子。
递上契,没什么底气,“大哥过目。”
见他这副丧家犬的样子,顾沉也没和他多言,转而对几位老师傅道,“船来了,几位哪怕年纪大了,出航经验比年轻的丰富,出航还得有老师傅的看着。”
其中一位感叹道,“老了学不动了,只是这辈子还没见过轮船,死前还能开开眼。”
“说笑了,陈师傅。”
晾着顾苑在一旁,打从几位一进来,就没人喊一声二少爷。
“大少奶奶的那几家铺子的账咱们看过了,到时候西街上的商铺账目一整理,也会拿给少奶奶过目。”
这几家是险些被顾苑抵掉的铺子,顾苑当家期间,顾家的铺子几乎是亏损着,几位掌柜对二少爷也是嗤之以鼻。
当着顾苑的议事,几位师傅、掌柜的走了,顾沉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下去吧。”
“大哥…今日,你去船行,原先那些老板,必定是追着…”
顾沉打断道,“你当顾沉这名号这么好用,一呼百应?顾家是什么样子,人家心里自是有杆秤。”
见顾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顾沉道,“万事等父亲醒了再说。”
顾苑讪讪的回到房内,林若秋先前已撒过一场脾气,满地的狼藉,顾苑已是无心顾忌。
见顾苑不闻不问的样子,林若秋更来气,“顾苑,你说句话啊!我要出府!”
哭哭啼啼的样子,看得顾苑更心烦,“你安生几天成不成,今次是何光景,你还在耍性子。”
现下的确不是和顾苑闹的时候,林若秋收敛了脾气,“你大哥好了?”
“嗯。”
那她更要出府了,不然谁给乐仙引报信,林若秋急切的问道,“那和乐家?”
“我大哥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银子,让我买下了乐家的那一半轮船。”
出不了府,不知乐仙引的情况,也不知道该不该有下一步行动。
林若秋试探道,“那你没同乐家商量?”
乐仙引狼子野心,和他商量不过是与虎谋皮,顾苑没了主意。
“乐仙引这人,交心不得。”顾苑喃喃道。
林若秋不动声色道,“先前不是乐家帮了你一把吗?虽说都是为自己利益着想,可那会你当家的位置坐得稳当。”
话虽如此,顾苑还是不敢轻信乐仙引,“乐仙引的确同我说了一件事,能要了我大哥的命。”
林若秋眼眸一亮,“何事?”
“我大哥派人假扮端王,找我买过帆船,这是船行的人都还知道。”
林若秋心下一沉,“父亲可是被乐盈缺接走,又请了大夫,到时候父亲一醒,天王老子都帮不了我们,到如今你还在犹豫什么?”
顿了顿,抬眸瞧着顾苑的反应,林若秋又道,“这乐盈缺看着软弱,你大哥一好,本性就露出来了,你看看他刚刚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我们以后还怎么过?”
见顾苑优柔寡断的样子,林若秋气急,“顾苑,当初你提亲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非得要外面的人说闲话看不起你吗?”
顾苑也攒着一肚子气,被林若秋一激,“大家谁也别好过了,想办法出府一趟。”
顾沉压着脚步往屋内走,乐盈缺正低着脑袋在看账簿,对着阿离摇摇头,示意她先下去,这才不声不响地走了过去。
耳边一热,湿气往耳郭里钻,乐盈缺正想回头,耳垂被人一口含住,“唔…”
“心肝儿…”乐盈缺最受不了顾沉压低声音同他耳语,震得后颈都一阵阵酥麻酸软。
慌忙放下手中的笔,推拒着顾沉的胸膛,“别闹…”
耳垂被吮吸着,顾沉更是毫无规矩的把人抱起,放在腿上,隔着衣裳摸着乐盈缺的腰身。
又来了,近日府上忙,留不出空闲给顾沉白日宣淫,现下又不知道发什么癔症,乐盈缺按住他不规矩的手,“还有正事要和你说…”
顾沉嗤嗤一笑,“这就是我的正事…”
明知不是顾沉的对手,每次乐盈缺都会挣扎一番,最后老老实实的被丢进榻里。
乐盈缺又羞又急,“你…快住手…”声音都湿漉漉的,音调都拔高了一个度。
“好,你说,我听着。”手上丝毫没停,解开褂子,再是裤亵,“好好说,我听着。”
再怎么胡来,顾青松的病情还是得同顾沉说说,“大夫…大夫说…那药停了,大夫开了药方,照着…啊…”
来不及捂嘴,惊呼声抑制不住,哪料顾沉还在冠冕堂皇的说道,“嗯,卿卿费心了…”
乐盈缺慌慌张张的被扒了精光,作祟的人还衣冠楚楚,怡然自得的样子。
“送来的…账簿…还未看完…”
顾沉解开自己的裤亵,滚烫的东西贴着乐盈缺的腰身,“不急,我这儿比较急…”
“顾沉!”乐盈缺掰着**的大手,连生气都没什么底气,“你不要闹…”
顾沉抱着人往榻边走,“开枝散叶,可是顾家的大事,夫人要放在心上。”
外人看来,顾大少爷行事稳重,哪会知道背地里压在大少奶奶身上说这些污言秽语。
妙就妙在,大少奶奶任他摆布,无处可逃,听着大少爷的荤话,脸颊羞得通红。
“门…”乐盈缺索性不再挣扎,顾沉轻笑了一声,亲自起身去关门。
“窗户…”
顾沉笑得更得意了,“还有吗?夫人。”
“帘子…”
帘子一放下,榻间一片昏暗,乐盈缺主动抱住了顾大少爷的脖子,顾沉沉重的呼吸和低喃的笑声就在耳畔,“心肝儿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