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在隔壁有个会议要出席……”
梁尹皱了皱眉,停了下来,池怀霖开小差都开到天际去了,连他停下来都没有注意到,还一脸荡漾地不停点头。
他看了眼这张昨天新搬进来的桌子,哪哪都觉得不对劲,早上的时候还见岑漠坐旁边像模像样地在工作,alha肯就这样把oga送回家去?
他走近了一点,注意到池怀霖不停往下瞟的眼神,借着后头落地窗的倒影一看。
——比之前大了一倍的桌膛下似乎堆着不少枕头,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有个人睡在里头。
“池怀霖。”
“咳。”alha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敷衍道,“嗯,我了解了,你今天早点回去吧。”
梁尹翻了个白眼:“你就把人这么藏在下面?”
池怀霖见纸包不住火,干脆没脸没皮地赶他:“嘘嘘嘘,我家乖宝工作了一天累得睡觉啊,别在这嚷嚷,出去。”
梁公公捏着手里的文件夹,只想一般子敲到对面人头上。
昏君,昏君!
池怀霖丝毫不理会梁尹走出去之前还投过来的谴责目光,门一锁上,就把室内的灯全调暗了,窗玻璃逐渐变成了深色,蹲了下去,轻声哄着:“乖宝,睡太久了,晚上要不会睡觉了。”
岑漠揉了揉眼睛,扭扭身子,有些讶异地看着池怀霖,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天都黑啦?”
“没有,才三点多。”
“那,那工作呢?”
“你完成得很棒。”
岑漠挠挠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光记得中午吃了特别好吃的红烧肉,本来打算在休息室里午睡的,一个人又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趁着池怀霖去开会的空隙在对方的桌膛里搭了个小窝,结果竟是没等到对方回来,就睡着了。
发呆的这会儿alha的手已经伸到他衣服下了,他这会儿有点热,池怀霖的手在他身上划过,凉丝丝的,怪舒服的,懒懒地哼着,刚伸手想要抱,却被一段铃声打断了。
池怀霖阴着脸,刚想去摁,却被岑漠拦住了:“不行,不行,是爷爷的电话。”
oga爬得比他要快,三两下够到了手机,接了起来:“喂,爷爷,怎么啦?”
“小少爷下班了吗?”老人笑得有些无奈,背景音是小孩的大声哭叫,“闹闹想要找您了。”
“啊,闹闹,不哭不哭,不给爷爷添麻烦。”
对面的小家伙听见他的声音就止了哭泣,一阵撞击声以后,又哭了起来。
“小少爷,这法子好像行不通了。”
“我马上!马上回来!”
池怀霖手一抓,扑了个空,oga已经迅速换好了衣服,脚上踩着鞋,鞋带也不系,就蹬蹬蹬冲了出去。
“梁医生,梁医生,能不能送我回家!”
又是一阵脚步声,合上的大门再次被开启,池怀霖原以为岑漠是来问他要不要一块儿回去,结果oga只施舍给他半个脑袋:“池先生,梁医生说,你要认真工作,我先走了,拜拜!”
大门砰地一声合上,池怀霖看着气氛正好的办公室——和他肖想了几个月的办公室恋情——还保持着的姿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一个月后。
“咦,为什么,公司要搬啊?”
“之前那个太小了。”
“可是,我觉得,已经很大,很大了。”
“不够大。”池怀霖刷了门禁,从顶层办
公室里的电梯上去,“乖宝,看看这个。”
最顶楼的空间被设计成了阳光房,全部做成了榻榻米的样式,有一半放的是小朋友的玩具,另外一半是一张大床。
床旁边便是落地窗,能俯瞰整个城市的街景,岑漠开心地跳到床上打滚,又到处拍照给夏时光和他的偶像分享。
夏时光:这是啥。
夏时光:万恶的资本主义。
夏时光:精虫上脑的alha。
夏时光:岑小漠你不要被骗到魔窟里去。
夏时光:我给你送几针强效抑制剂去。
偶像:哇塞。
池怀霖美滋滋地把岑闹闹往旁边的玩具堆里一塞,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这个月的成果,不仅解决了岑闹闹的问题,还解决了他上班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场景想想都让人血脉贲张。
他看着在玩着小摆锤状玩具的岑闹闹,心中默默施着法。
——睡吧, 睡吧,我亲爱的岑闹闹。
池怀霖心满意足地把身下人翻过来,oga软绵绵地任他摆布,连眨眼都嫌累,下面的感觉又一次上来,他正准备提枪再来一次,一声嘹亮的哭声喝止了他。
“闹闹!”
岑漠一脚把他踹开,风也似的冲到了岑闹闹旁边去,些许是刚才信息素波动太强烈,小孩儿闻不到母亲干净的味道,挥着小拳头闹,却在落进母亲怀里去的那一刻停了下来,安心地又进入了梦乡。
“乖宝。”
“走开,走开!”
岑漠不开心地朝池怀霖扔着玩具,在小孩儿旁边做了个窝,狠狠瞪了一眼alha。
“臭……臭不要脸!”
言罢便一头扎进了枕头里,红得整个背都是粉的。
池怀霖摸了摸鼻子。
他家乖宝真是全世界第一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