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的意思是不办婚礼,可是秦深的意思,他不想她老了的时候会后悔,而且他也想给她一个最好的婚礼。
白荼见他就是固执于婚礼的事情,也就答应他,秦深看见白荼点头应允的时候,笑的灿烂欢乐极了。
婚礼的日子定在了过年前的一天,两个人忙里忙后的,白荼忙着置办年货,秦深忙着婚礼的大小事务,而白荼一直未能知道婚礼的一丝丝的消息,就连日子定在哪一天都不清楚。
秦深把它藏的严严实实的,就是不让她知道不让她看见。
白荼对他这幼稚的行为表示不去理他,只看一下,还有哪些年货没有买到的。
买什么白荼都会写到本子上,秦深忙完婚礼准时回家就会开车两个人一起去超市里面选购。
今天秦深起的一个大早,白荼还在睡梦中就给他抱起来了。
“阿深你干嘛?”她迷迷糊糊的问。
秦深垂眸,看着她勾唇温暖的笑了一下,“先睡,没事,我带你出去买年货。”
“那不用这么早啊。”白荼迷迷糊糊的又回答。
秦深咳了一下,将梳子拿起来,帮她洗漱完了之后,又抱着她坐上了车。
白荼本来昨晚就困,被秦深缠着,导致很晚才睡,现在一沾到座位就往后仰,秦深还特地将座椅放倒,白荼眯了眯眼,一会就入睡了。
秦深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今天可是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走到了驾驶位上,似乎想起什么,他侧头看着白荼,笑的一脸温暖。
白荼睡梦中感觉自己被抱起来,最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拍在了自己的脸上,她一个哆嗦,睁开眼睛看了一下。
她坐在一个诺大的镜子面前,而刚刚那个冰凉的东西则是护肤品,而那个站在她身边拿着护肤品的女人就是李晨星。
两个人进来经常有见面,只是她有些疑惑,“晨星,这里是哪里?”
李晨星冲着她挤眉弄眼一笑,“这里啊这里是化妆间啊。”
她还想问什么,可是李晨星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招呼着身边的几个女人,“快快快,给新娘子化妆。”
后来,白荼的思绪全部在那句新娘子上了,难道
她回过神,已经被人推着走进了一个试衣间,她还来不及反应,那几个女人一通忙活,她迷迷糊糊之间,又被穿上了婚纱。
她第一次见到自己身上的婚纱,她也没试过,也没人来量过,可是如今穿上,却刚刚好。
白荼往前看,没有看到镜子,她往后瞄了一眼,看到镜子的一瞬间,忘记了转头,就这么背对着镜子,扭过头,眼神直直的盯着镜子。
里面的她,似乎有些不像自己,但到底来说还是自己,只是上了妆容,红色的唇,头发被盘起,发端上还有一个银杏叶的图案的发夹,上面镶钻了些许细碎的钻石,在发端上闪闪发亮。
白荼的视线看了一眼婚纱,是白色的,样式有些保守,她自然知道秦深的心思,心中有些暖暖的,她视线往下看,上面的图案全是有些银杏叶子的刺绣,她眼眶有些红,手触上去,那些银杏叶像是带她回到了那些年,和秦深在一起的时光。
充满回忆的一瞬间,她眼角溢出泪,站在她身边的李晨星赶紧上前,哎呀一声,“白大美女,今天结婚,没见到新郎官都哭了,见到还得了。”
白荼被她这句话逗笑了,眼眶红红,李晨星刚想抱她,仔细一想,秦深这个醋王,她又缩回手。
“走吧,我们要出发了。”
秦深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白荼看见惊讶了一会,“阿姨,你怎么来了?”
秦妈妈哎呀一声,“还叫我阿姨?还不改口。”
白荼脸颊有些红,她垂眸,有些不好意思,而秦妈妈笑了一下,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由衷的说,“秦深终于娶到你了,我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恩爱如初。”
白荼抬头,看见的是秦妈妈保养的极好的皮肤,眼角连细纹都没有,她一笑,和秦深有些相似。
白荼有些动容,伸出手,答应她,“我会好好爱秦深的,妈妈。”
秦妈妈被白荼弄的有些感性,她眼也有些红,“好孩子,我知道的,你爱秦深,不要怀疑,秦深也很爱你。”
白荼红着眼,她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秦深更爱她,她一直都知道,他们是彼此世界里的全部。
车子到达了花园,而白荼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坐在车里,往外看了一眼,只一眼就顿住了,这里种满了银杏树,她从来不觉得银杏树如此壮观,蜿蜒曲折,金灿灿的树叶在风中摇曳着,天空是美丽的湛蓝色,在花园里的银杏树像是守护他们的战士带领着他们的幸福冲上了云霄。
黑色的一排排的婚车立在花园门口,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个一个的往旁移开,她看见了顾乘风,看见了沈括,看了李铭还有好几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车门打开,顾乘风微笑着,伸出手,“跟我出来。”
白荼借着他的力气,下车的一瞬间,他看见在人群后面,站得笔直的秦深,他的头发早已梳的一丝不苟,穿着黑色的礼服,修长的手捧着一束银杏叶。
白荼鼻尖蓦然酸涩,眼睛看着他变得模糊,周围的宾客全都起哄欢呼,秦深就这么站着,直到看见白荼的一滴眼泪,他再也绷不住了,大步走上前。
蓝天白云,金灿银杏,花园里的绿叶树枝,亲朋好友的祝福,在众人欢呼声中,秦深将白荼公主抱起,婚纱拖地,白荼环住他的脖颈。
秦深健步如飞的走到了那用银杏叶子架起的弯架下。
秦深把白荼放下,将手中的银杏叶捧花递给她,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秦深俯身,低沉着嗓音,温暖的说,“不要哭,我说过不让你哭。”
白荼破涕为笑,将手放进面纱,轻轻的捻开了泪珠,秦深低头,靠近她,掀开她的面纱,帮她亲掉了眼角的泪珠。
观众席上大人捂住小孩的眼睛,自己却看的津津有味。
白荼听见了台下的笑声,还有那几个男人解放天性,吹起了哨子,她意识到了他们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当众卿卿我我,白荼羞了一下,推开了秦深。
秦深挑眉,又凑近她,吧唧一声,亲到了她的脸颊,随后将她的面纱轻轻的放下。
司仪在这时刚好笑出声,拿着话筒,说了一些欢迎词之后,秦深站直,司仪在这时,用着有些年老的声音,缓缓问道,“"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秦深不需要话筒,也不犹豫,几乎同一时间大声的喊了出来,“我愿意。”
他顿了顿,蓦然直直的看着她,桃花眼眨了一下,想老旧电影里,那些经典的画面,白荼听见他开口,嗓音温润,细腻,就像他对自己的爱那样细腻。
他缓缓地说:
“将我所有的生命奉献给你,爱你,包容你,鼓励你,守护你,守护我们的家,守护我最爱的你。”
秦深说到最后,白荼听见他有些哽咽的声音。
司仪感动的清了清嗓子,第一次见男人结婚比女人还激动,不是爱就是娶不到老婆,眼前的男人可是赫赫有名的秦深,秦董事,谁不知道他?他不可能娶不到老婆,那除了爱到灵魂深处,不然不会这么激动,这么感动。
白荼听见他后面的话,一双眼红透,泪水溢出,司仪在这时看到了,识相的继续问,“你愿意嫁给他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白荼哽咽了一下,点头的一瞬间泪水掉下,掉到了地上。
“我愿意。”她哽咽的说,“秦深,不管说了多少遍,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很爱你,也很想你。”
秦深再也忍不住,眼睛也红了,在泪水掉下的一瞬间,他走上前,揭开她的白色面纱,屈膝,在面纱被风吹落的那一刻,凑上前,吻了上去。
“我忘了说我多爱你,我秦深从第一眼看见你,就认定你了,命从那一刻开始,都是你的了。”他离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说,像是冬季的暖风,温暖的拂过她的心。
白荼在洁白的头纱下,轻轻的笑了一下。
“嗯。”她回他,声音轻轻的,却赋予了她的灵魂。
银杏叶子掉落了几个,在白色的头纱上,仿佛是带着故人的祝福前来,银杏叶子在她的头纱上飞跃,仿佛很快乐,在那一刻,她在心中感觉到白安芝在祝福她。
白荼轻轻的笑了。
白荼手被套上戒指,是小小的银杏叶子的图案,上面的钻石闪耀着光芒,秦深将一枚同款的男性戒指交予她手心,白荼望了一眼他,在这温暖的午后,彼此相视而笑。
今天的日子,特别有意义,这是彼此在外人面前成为夫妻的一天,而他们早在很久很久前,就已经成为夫妻了。
秦深双手牵着她的双手,缓缓的将她靠近自己,当着全公司的人,当着父母的面,当着所有高中大学的朋友的面,摆低姿态,吻上去。
“阿荼,我会好好爱你,好好守护你。”他笑着说,她却看见他眼里的泪。
台下的观众们纷纷欢呼,和秦深大学同班的那些女生,还有今天慕名前来的同校女生,秦深婚礼不限名单,不收红包,只收祝福,所以谁都能来,只要祝福他们就好。
此刻她们全部站在一起,看着平日里一句话都不多说的秦深此刻居然这么在意眼前的妻子,她们想,这应该就是秦深口中说了几年但是从来没人看见过的女朋友,她们嫉妒,但是更羡慕。
这一群人里不缺追过秦深的,她们此刻很清楚,秦深的眼神里,对他妻子的爱,毫不掩饰,像是漫出了心口。
且不说,她们每次追秦深,表白的话还没说出来,秦深就凉飕飕的来了一句,“我有女朋友,请不要打扰我。”
这样一个自制力爆棚的男人谁不想要,爱一个人就把一个人完完全全的装进了心里,一丝缝隙都不给关于母的一切进入,连只母苍蝇都不行,更何况是其他的女人。
就像此刻,他让她们看见了,在新娘白荼面前,秦深的很多行为很幼稚,似乎是在引起白荼的注意力,但是哪怕她一瞪他,只是一个眼神凉凉的扫过去,他就笑的像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