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梁闻生问,“为什么不露出你的身份来?”如果钟锦意向李文博展露身份或许还能问出些什么来。
钟锦意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其实我还不确定他们是不是邪.教,如果有一天他们宣扬哪一个人是真龙天子那岂不是和我们作对了?我那样说只是想试探一下他,可惜他的反应平平,像一根老油条。”
他还有一个顾虑,不想提前把身份被泄露出去,他要打听清楚那些势力的情况才说,万一其中有人认识他,甚至对他不怀好意就会连累到梁闻生他们,可能是因为这里被精神力覆盖让他感到不安,以及隐隐约约的危险感。
这个地方竟然会让他觉得危险,钟锦意垂睫眯了眯眼睛,他迟早会把那东西揪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
竟然明目张胆的把博士比喻成老油条来了,梁闻生捏了捏他的手揶揄,“那你是小油条?”
“不是,我梁老师的贴心是小棉袄。”钟锦意拉着他的手摆事实讲道理的说,“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暖得了床,解得了闷。”
旁边几人被钟锦意肉麻到浑身骨头都打颤,您老人家哪里像小棉袄了?磨人的大魔头还比较贴切。
在梁闻生等人悠悠闲闲走回去的时候,乔装打扮成蓬头垢面的乞丐的方丈偷偷摸摸的来到了他们住的楼房前,方丈正想走进楼房却被一个小老头拦住了去路,他装作看不见的饶过他,然而小老头又绕到他身前来,“方丈装扮得如此落魄是想干什么坏事吗?”
陈伟被楼韶禹下了面子心有不甘的在附近徘徊顺气,却没想到钓到了一条大鱼,一个秃驴三更半夜外出不是偷人就是告密。
即使被发现方丈还是显得异常镇定,他脸色平和的打招呼,“原来是陈博士啊,幸会幸会。”
这秃驴竟然给他装傻了?陈伟深陷于眼窝的眸子闪过一丝阴沉的流光,“你们佛都爱说缘分,竟然那么有缘我们找个地方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讲经。”
方丈嘴巴动了动脸上终于风韵骤变,他竟然被控制了,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想到楼韶禹强大的精神力以及他和陈伟的合作关系,或许他们并不像表面中的那么和谐。
看着对方负隅顽抗的神色陈伟勾起干裂的嘴唇阴测测的笑了,“我们走吧,外面怪冷的。”他撸了撸黑袍成功把自己裹成一颗干皱的黑皮毒果,表面恶心,吃下去更是能把人五脏六腑毒烂。
方丈万念俱灰,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跟着陈伟走到了他的地下室,当看到地下室中容器里的人体实验时方丈对陈伟更厌恶了,只见那些人被缝合了尾巴、翅膀、耳朵、不对等的手脚等,即使只是这么看着就能知道这些人曾经受过怎样残忍的折磨。
陈伟却对着实验品露出痴迷的神情大方的向他展示,“怎么样?完美吧?这些可都是我的得意之作。”
多亏了有零号的血清,他把零号的血清和蛹变生物的基因一起改造了,让它成为了万能融合剂,只一针药剂能能把双方的基因打破再重组,让他的实现品成为最特殊的存在,这才是新新物,将来地球的主宰,只要他再破解出小型蝶形虫的基因控制天赋那就完美了。
可惜唯一的缺陷是这些人必须要用异能者,普通人承受不了,他真想得到楼韶禹的那两个儿子,如果能捉到零号那就更好了。
方丈沉默下来,他和这个丧心病狂的人没什么好说的,这人已经疯了。
陈伟也不介意他无视自己,挥手对助手说,“剥了他的衣服,我要带他去特殊实验室。”
竟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方丈脸色灰败的任人摆布,助手检查得很仔细,忽然在他的衣服中发现一张纸,展开一看是一个人的画像,“博士,有张画像。”
陈伟接过去原本只以为可能是方丈的亲人情儿什么的,但是仔细一看后眼中倏然爆发出狂热的绿光,“哈哈哈!是零号!竟然是零号!!虽然很久没见,但是即使他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陈伟着急的两三步走到方丈面前,“说!零号在哪里?!”
方丈心下一突,自己这次何止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简直成为了坑队友的代名词了,他恨不得现在立刻下地狱赎罪去!
陈伟见他不说话眼神更阴寒了,“是那栋楼?他在那栋楼中吧!否则你怎么会突然去那里!”陈伟兴奋得在原地胡乱的转圈,“不行不行我要冷静,不能打草惊蛇,捕捉零号不是那么容易,必须要想一个完美的计划。”
他突然停下来招过助手吩咐,“去请楼家的掌权者到老地方见,我就不信他不心动!至于我现在要先解决了这个人。”陈伟转目,幽绿的眼睛紧紧盯着方丈,就像一只阴险的秃鹫。
——
上到二楼见到门口站着的人钟锦意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他松开拉着梁闻生的手脸上神情一整,“你们好,我们是新来的,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找我们有事?”他抬眼看了看自家的门扉,意思是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义观察了一下钟锦意等人,各有各的气质,单看表面还看不出什么来,见对方客气他也客气的说,“我们是这栋楼的居民,都是龙游队的人,我是他们的队长,既然以后是邻居我想怎样都要来和你们打声招呼。”
是招呼也是警告吧,整栋楼只有他们是外来者,钟锦意心下腹诽面上却更好说话,“我们是双鱼队。”他走过去打开门,“既然都来了进来喝杯茶吧,请。”
“……”梁晨,他们什么时候改了名字的?而且为什么叫双鱼队?一点都不威武霸气。和别人的龙虎凤麒麟啥的一对比就成云泥之别了,弱爆。
听到这个宛如三月春风的名字高昊好奇的问,“你们中有人是双鱼座?”
钟锦意抿了抿唇,“可以这么说。”才不是。
梁闻生一脸痛心疾首,钟锦意连改个名字都那么污,他发誓这个什么双鱼绝对不是指双鱼座,而是暗指不和谐内容,好比那张女娲和伏羲双尾缠在一起的图,他到底对缠在一起开花有多执着?
钟锦意把人请进门一人给了一瓶浓缩牛奶,真诚的打听,“不知道这里的势力怎么分布?初来咋到我们又人少害怕得罪人。”
王天佑看着牛奶感叹着他们竟然还有这种奢侈品,他很想要,家里还有一个才几岁的妹妹,他偷偷瞄了一眼沈义,沈义自然发觉到他的目光,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多谢了钟锦意的好意,他也如实的说,“这里有很多异能者队伍,百人以上的也有十来个,但是彼此之间并不信任也没有建立联盟,而主要针锋相对的势力是佛教和楼家,因为楼家和军方息息相关以及一些异能者队伍顺服于他们,所以他们处于主导地位,是最大的赢家。”
“还有,楼家有一个神秘的研究所,那里负责出产武器,那种武器很厉害,看着不像子弹,好像是光?”
听到这话梁闻生和钟锦意对视了一眼,看来京城中有卧底或者背叛者,这是很严重的问题,钟锦意皱着眉,但是现在他在这里也没有办法通知上面调查,只好继续问沈义。
他又问了一些楼家的主要人员和事迹,初步得出的结论是狼子野心,而佛教则较为安分一点,但是宣扬起迷信来也很离谱,楼家得人力,佛教得民心,可就他而言双方都不省心。
送了沈义等人出去后钟锦意趴在厚厚的棉被上思考怎样接近楼家的人,以及楼家神秘的研究所,“研究所中到底还有什么研究?”
“你想到什么?”梁闻生坐过去,拽了拽被子拽不动。
钟锦意滚了一圈滚到他面前,抬手托着腮帮子看他,“明天带梅景去逛一下安全区,不知道百万人中有没有潜伏着蝶形虫,如果没有那就很可能是被捉进了研究院。”
研究所那样的地方他最清楚不过了,很多都是不见得光的研究。人体实验、基因改造、克隆人、杂.交、创造神秘生命体、复活绝种生物,凡是被明令禁止的他们最感兴趣,也最热衷,在禁令面前为非作歹、阳奉阴违甚至会令他们产生兴奋感。
简称一群神经病。
钟锦意眼神暗了暗,刚好他最讨厌研究所的气味,他就去会一会楼家那一个。
梁闻生因为钟锦意的关系对研究所的感官也不好,他摸了摸钟锦意的脑袋,“如果那研究所不妥我们就炸掉它好了。”空间中还有炸弹啊,梁闻生暗戳戳的想。
被取悦了的钟锦意笑着把梁闻生拖入狼窝,“都听梁老师的,梁老师我们睡觉吧?”然后盖上被子在里面图谋不轨。
——
李芸熙在温暖的房间中抱着孩子哄着他睡觉,孩子还很小因此很快就在她臂弯中熟睡了,她露出一丝微笑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把他轻轻放到摇篮中。
咔嚓的门声响起,她立刻警惕起来,她关门的时候上了锁,外面的男人片刻后就敲门,不紧不慢的三下,中间略停顿再快速敲两下,一直是这种磨人的节奏,而且男人很有耐心,但是随着时间过去李芸熙的心脏却惊慌失措的跳起来。
她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家规很多,她从小循规蹈矩小心翼翼学习很多东西,伪装变成长辈们理想中的筹码,也让自己有一丝期盼,至少不是被随便嫁给一个老头或没权没势的二世祖,在豪门中嫁给那种男人结局可能会很惨。然后她长大后按照家族联姻,和他联姻的人很优秀,从容貌到各方面,但是她其实有点害怕那个气势惊人的男人。
楼韶禹似乎终于耗尽了耐心,冰冷的声音响起,“开门。”
李芸熙捂住耳朵蹲在摇篮边当作没有听到,希望楼韶禹能离开,但是事与愿违,不堪一击的门锁被轻而易举的破坏掉,金属摩擦的声音让李芸熙恐慌的喊道,“你又想做什么?”她揽着摇篮紧紧护住儿子。
楼韶禹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想用手摸一下儿子,但是他这个举动刺激到李芸熙,李芸熙一掌拍掉他的手,“不要碰我儿子!我不会让带走他!你还没有把小二还回来!”
楼韶禹收回手,抬眼冷漠的看她,“我们只有一个儿子。”他伸出手轻抚她细白的肩头,“但是我们可以再生一个。”
他说这话的时候从神情到声音都是冷冰冰,仿佛全然没有感情和欲.望,冷得让李芸熙浑身打颤,楼韶禹伸手要抱她,她又捶又打还是被他抱起放到了床.上。
李芸熙终于崩溃的喊,一边喊一边哭,“楼韶禹我不想!我求你!外面有那么多女人排着队等你!”
楼韶禹无动于衷,冷静的脱下外套解开领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但是只有你才能生出让我满意的孩子。”他俯下.身拭擦去她脸上的眼泪,修长的手指向下慢慢滑到锁骨,往下,挑着细绳解着钮扣。
“我不是你的生育工具!”李芸熙挣扎起来,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怎么能那么冷静那么无情的说出那样的话?他每一天每一天所说的话都是那么扎人心。
楼韶禹一脸阴沉没有说话,他捉住她的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制止住她的动作,身体也覆了上去,片刻室内就仅剩李芸熙的低叫声以及偶然惊慌的高音和哭叫。
一轮之后房间响起敲门声,本想再一次的楼韶禹停了下来,他低下头,用手指擦了擦女人眼角的泪水才起身,穿戴好后走出去。
门外站着他的心腹,他没有说话,心腹微垂首恭谨道,“老爷子刚才带人出去了。”
“去了哪?”楼韶禹简言意核的问。
“老地方。”心腹接着说,“据我们的人报告不久前陈伟带走了方丈,可能从方丈中得到了什么东西。”
楼韶禹沉吟了一会儿,“我去看看,没我吩咐你们不要动。”
“是。”心腹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