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吉躺在病床上养伤,末日虫子已经解决了,虽然依旧还有很多问题,但是他们这些军人在这个时候却能稍微歇一歇。
他嘴巴痒,烟被凶残的护士小姐没收了只好自己剥橘子吃,吃了几个后就有点意兴阑珊,他实在无聊极了只好躺下来继续养伤,忽然传来敲门声,他有些紧张的坐起来整理好发型,保证自己不显得太憔悴。
“谁?”
“你大哥我!有没有在干儿童不宜的事情?”
“没……”
钟锦吉按下床头的按钮让门打开,他铁塔一样的大哥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来,“今天觉得怎样?哟,这是汤水,三婶叫我带来的。”
钟锦吉接过汤水,“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他眼睛望向门那边,所有人都来探病了,但是傅少将却没来。
“你在看什么?”钟大哥一点都不懂兄弟的春思,他还给钟锦吉递去一张发狗粮的喜帖,“这是小锦的婚宴喜帖,到时候拄着拐杖都要来。”
“我肯定会去的。”钟锦吉想到时候还能见到傅少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因为傅少将没来看他,他觉得挺失落的。
钟大哥和他唠了一阵子就风一样的走了,钟锦吉双手枕着后脑,思索飘到了半年之前,那时候他还看傅少将哪里都不顺眼,觉得他特别能装,浑身散发着同志的气息。
然后末日来临,不久后因为一次意外他把他给睡了,他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种感觉,记得被自己压在身.芐的人微红的眼角、湿润的嘴唇、稳隐的低吟,以及他体.内的火热。
“妈的!”钟锦吉掀开被子,懊恼的看着自己两脚之间鼓起的包包,对,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幻想对象变成了傅少将,他用神之右手的时候就是想着他,想着自己剥开了他禁.欲的军装,掰开他两条白腿,让他在自己面前展露出不一样的一面。
钟锦吉连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喜欢上傅少将了,他起身去浴室解决了一次,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中映照出的男人帅气中带着痞气和风流,事实上他即使没有阅人无数也睡过那么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女人。
彼此间都是追求刺激,你情我愿的,过一阵子就分了那种。
钟锦吉洗了洗手,又想抽一根事后烟,呆在医院的日子真是无法过了。
很快到了钟锦意婚礼的日子,钟锦意春风满脸的拽着他的人鱼走红地毯,两边四个孩子做花童,一边走一边散花,钟锦吉忽然有点嫉妒,他二哥就是人生赢家的典范,自己是地球战斗力最强的男人,老婆是地球宝贵的人鱼,四个孩子也辣么可爱而聪明,老爷子也非常疼爱这几个曾孙子,况且他们的嘴巴也甜,全是小人精。
旁边军中的汉子都几乎想痛哭流涕,“现在想找个老婆更难了,真是羡慕死人了,呜呜呜。”
钟锦吉也很羡慕,正当心酸的时候突然透过花瓣雨见到了穿着三件套黑西装的傅少将,钟锦吉用着连自己也没有留意到的流氓眼神上上下下把傅少将视.奸了一遍。
傅少将的打扮还是那么一丝不苟,西装笔挺高大俊美的他站在一群粗汉子中显得尤为鹤立鸡群,他的唇形适合接吻,可能是自己心里有鬼,看到他狭长的眼尾也觉得带着一点媚意,特别勾引人。
钟锦吉虎躯一震,感觉自己又有点抬头的趋势,他连忙转移开视线,感觉自己变得弯弯的,但是要说真弯,他对杂志美男和其他男人也没有性.趣。
唯独对傅少将的情.态情有独钟。
“身为伴郎站在这里偷什么懒?快去给小锦挡酒!”钟大哥把他拧走了,今天他和钟四弟都是伴郎,本来钟大哥也想当的,可惜钟老爷子翻出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古老书籍说年龄比新郎大的不能当伴郎,于是钟大哥的美好愿望泡汤了,这几天都在折腾他们,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二哥不会醉啊,我反倒会被他们灌死,你还有没有兄弟爱了?”钟锦吉叼了一根烟点燃,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钟大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推出去,“去吧,战士!”
“……”钟锦吉认命顶上去,一边喝酒一边反灌别人,言辞间混杂着黄色废料逗乐众人,混得如鱼得水,但是即使如此,面对好几个军团的汉子他还是悲壮的醉死了。
“好头痛……果然喝多了。”钟锦吉一只手伸出了被子外凉着,正要动另一只手的时候倏然顿住了,他好像揽住一个人,从身体贴着的地方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到底是谁?!
钟锦吉心底巨震,难道最近欲求不满到饥不择食了随便搞了一个人回来?他脖子一格一格的转动,眼前的男人有着传说中的“斜眉入鬂”式眉毛,眼尾较长,有点粉红的颜色,不用看也知道那双眼睛睁开的时候是极好看的。
仿佛有感应般这双眼睛猛然睁开来,钟锦吉却被他狠狠吓了一跳,心脏怦怦怦的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膛来闹革命。“早、早,打扰了。”钟锦吉少有的结巴了,他说完后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说什么呢你!这是什么混账话啊!他慌慌忙忙的起身,被子一滑落就感到浑身发凉——他什么都没穿,腹部还有些可疑的白色污.物。
傅少将看了他一眼,接着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去浴室,一连串动作不拖泥带水,淡定冷静到了极点,直到浴室门被关上钟锦吉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把人给睡了,他拍了拍脑袋,隐约有些记忆,好像是两人都有些醉了,典型的酒后乱.性,但自己却是色心不死主动的一方,流氓的把对方推到了,把挣扎当作情.趣,做着的时候还说了很多下.流的粗口,直把人说得脸红耳赤,眼角湿润,里面含.着的媚意却是不减反增。
傅少将进了浴室很久了,钟锦吉想敲门问有没有事,脑海中却无端端冒出傅少将呆在浴室中艰难的伸手到后面清理的画面,那种情况下他一定是眉头轻蹙,眼睛半闭的难耐模样。
——噗,似乎有什么泡泡被戳破了。
钟锦吉觉得鼻腔发热,抬手一抹立时瞪大眼睛,卧糟,他竟然流鼻血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好死不死的浴室的门恰好打开了,傅少将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转身走向门口。
钟锦吉立刻追上去,“你听我解释。”
傅少将的手已经按到了门把上,他微转头,声音凌厉,“我们都喝醉了。”
听到对方寒入骨髓的语调钟锦吉顿住了脚步,接着就眼睁睁看着傅少将关上门走了,钟锦吉懊恼的把自己摔倒在旁边的沙发上,烦躁的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自己又干了错事了,如果换着是自己肯定要宰了那个欺压自己的人,傅少将这样的反应已经很大度了。
他在茶几上拽了一根烟过来,想点却又没点燃,最后把烟揉成了咸菜干。
他快速穿好衣服出门,他记得傅少将走的时候脚步放慢,握住门把手的手指也有些打颤,肯定是自己昨晚太粗.暴了,让他身体不适。
钟锦吉想找到傅少将然后送他回去,但是出了大楼放眼望去都没有见到傅少将的身影,用动态视力也找不到,最后只能心如死灰的返身回去,傅少将恐怕更恨他了。
傅少将笔直的站在楼层的侧面,直到感觉到钟锦吉走了回去才放松紧绷的神经,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另一只手又握住了微微颤抖的手指,平复了好一会儿后他才一步步的走出来,正大光明的从主道走回家。
钟锦吉那边一口气跑到了钟锦意的婚房前敲门,“二哥二哥!江湖救急!!”
来开门的是一颗小豆丁,钟景宝呆萌的歪着脑袋说,“三叔我们出去吃饭吧~两个爸爸在努力制作弟弟没空招呼你,也没空招呼我们的肚子。”
另外三个人齐齐点头,用黑葡萄的眼睛盯住他,钟锦吉措不及防吃下狗粮,又被四个人精拖去酒楼掏了一笔巨款。
钟景文:“这个帝王蟹很好吃,厨师棒棒的!”
钟景房:“我觉得这个龙虾更好吃。”
钟景四:“这盘海藻汤也好喝,简直是人间美味。”
钟景宝:“三叔你怎么不吃?这只海参软软的,好吃。”
钟锦吉喝着红酒,自己也奢侈着,“你们吃吧,吃完就回去。”这间唯一的酒楼是一个末日前的特级厨师开的,平时也只有他们这些阶层的人会来这里吃饭,说起来梁晨还做回演员的本行,但是这次的是话剧,还拉着梅景一起,可是开了第一场的《晨曦》之后瞬间爆红的竟然是梅景,还被人称为精灵小王子,是安全区中单身狗的男神。
钟锦吉觉得那是因为梅景太美吧,放在末日后的安全区中便是一种特级的视觉享受。而夏家兄弟还在几个安全区中苦苦协调矛盾,Z国还没有完全太平,只是一些东西已经逐渐在恢复了。
钟景文双手抓着大蟹,连肉带壳的啃了吞下肚子,“不回去,屋子中都是父亲发.情的甜味,对我们影响多不好啊,我们还是小孩子。”
钟锦吉瞄了他们一眼,有他们那样的小孩子吗?从没听过。
“那叔叔带你们去打猎吧。”
“好啊,好啊!!我想驯服一只飞翼龙!!”
“……”他家的孩子就是那么凶残。
钟锦吉一口气喝下红酒,觉得自己很想醉倒在傅少将的怀里,他下腹又一紧,连忙摇头把污.浊的思想甩出脑袋。
他觉得他真的完了。
等他的伤完全好了之后就被拉去开会了,这次是关于被埋在海底的炸.弹要怎样取出来,海中有很多巨大而恐怖的海兽,有些很像史前动物。
没想到这次的合作对象是傅少将,傅少将这次淡定很多,他迂回的反对,但是因为危险程度是S级,傅少将最终同意了上级的分配。
钟锦吉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或许这一次合作是一次机会,他要让自己看清楚自己是不是非要傅少将不可,如果是就去追求,如果不是那就算了。
会议中他还知道陈伟被关了起来,A先生应该死了,他们没有空闲时间去挖山体,只探测到没有生命反应便回国了。
然后带回来的资料很多都有用,除了生物、科技等方面的还有某些国家的人类叛.徒名单,这个就要联系联合国来捉人了。
开完会钟锦吉走出了大楼,外面阳光灿烂,他一回头就见到傅少将一板一眼的走过来,他走路时脚步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这样的一个人真是让人想把他推到……睡了。
“傅少将,我们现在起程吧。”
“全员集合,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