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来就来泡妞,挺会玩啊!”
一个měi nǚ双手环胸,穿着亮片的裹胸裙,卷发春罗在肩头,傲慢的仰着精致的小脸,出现在殷玺的面前。
殷玺正和几个měi nǚ玩骰子喝啤酒,听见不爽的声音,缓缓抬起头。
“蒋明月?”
殷玺看到这个měi nǚ,先是一惊,随即勾起唇角邪魅一笑。
“哎呦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蒋明月轻蔑地扫了一眼殷玺旁边的几个měi nǚ,都是富家千金,平时私底下骂着殷玺huā huā gōng zǐ一个,表面上又极力奉承。
都是一群虚伪的女人。
“你倒是越来越丑了,哎呀,怎么眼角还有皱纹了?出去一年,都干了些什么,这么快未来先衰。”
殷玺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不悦的沉下脸。
“蒋明月,我们好歹同学一场,说话嘴巴不要那么毒!”
“我可一直觉得,和你是同学为耻,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出来!”
几个měi nǚ见蒋明月和殷玺杠上了,都有点尴尬。
“这个蒋明月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公然的做殷玺!”
“她是觉得自己现在在影视圈小有名气,蒋家这些年又风生水起,眼睛已经长到头顶上了。”
“不知天高地厚。”
殷玺和蒋明月之间确实有点过结,不过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殷玺都有点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但看蒋明月的样子可将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殷玺,她不会在原来的班级呆不下去转学,更不会沦落到被人耻笑那么多年的下场。
童年的阴影中蒋明月的心里,早已生根发芽,再见殷玺怎么可能有好脸色。
殷玺看向蒋明月身边的付子涛,嗤笑一声。
“这么多年了,你的护花使者还跟着你呢!什么时候结婚啊?哦不对,是不是已经结婚了?生孩子没呢?”
“别忘记告诉我,我还随一份大礼。”
接着殷玺又道,“付子涛,你可看紧点,别让你女人给你带了绿帽子自己都不知道。”
“殷玺。”
蒋明月恼了,抓起桌上的一杯酒,便泼向殷玺。
“啊!!”
女人们都尖叫起来,纷纷躲避。
殷玺被泼了满脸满身,俊帅的发型也被毁了。
“蒋明月,你敢泼我!”殷玺的火气正在蹭蹭燃烧。
蒋明月丝毫不惧,依旧傲慢如初,“泼你怎么了?只恨这一杯是酒,不是硫酸!”
“你!”
殷玺蹭地站起来,付子涛上前一步,挡在殷玺面前。
“玺少,明月脾气不太好,不要和明月一般见识。”
蒋明月一把将当和事佬的付子涛推开,仰高了脖颈望着高自己一个头的殷玺。
“我告诉你殷玺,再敢对我出言不逊,我会加倍奉还!”
殷玺没想到,几年不见蒋明月变厉害了,再不是小时候那个只会哭鼻子,任由别人欺负的小女生了。
“你你……”
殷玺有点怂了。
他不是怕蒋明月,而是有点怕当兵十年退伍回来,据说超级能打,已经为他妹妹打折了一个男人腿的蒋明峻。
蒋明月可是蒋明峻最疼爱的妹妹。
那是当成眼珠子宠的。
当年在初中的时候,他欺负蒋明月,被蒋明峻踢了好几次。
这件事,一直是殷玺此生最大的耻辱。
“蒋明月,你别以为,有你哥哥撑腰,我就怕你!”
但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给欺负了,也太不附和他殷玺的性格了。
蒋明月忽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眸光锐利却不减。
“我现在可不用我哥哥撑腰,我自己就能给我自己撑腰!”
“说的好!”银子拍了下手,“既然这样,我们就看看谁能斗得过谁!”
付子涛又要上来当和事佬,被蒋明月一把推开。
“好!我们走着瞧!”
蒋明月留给殷玺一记随时奉陪的眼神,踩着高跟鞋傲气满满地走了。
殷玺擦了一把脸上的酒水,哼了一声。
“自不量力。”
“玺少,快擦擦脸!”
“玺少,你吧一副脱了,我帮你去洗洗吧。”
měi nǚ们又凑上来,围着殷玺莺声燕语。
殷玺已经没心情继续玩了,肚子又开始疼,急忙跑去了厕所。
没想到在洗手间里,看见了喝得烂醉如泥,吐得稀里哗啦的宋子麟。
殷玺顾不上宋子麟,解决了自己的肚子,这才搀扶起宋子麟。
“你怎么喝这么多?我送你回去。”
宋子麟已经站不稳,不住推搡殷玺。
“我不回去……”
“喝!来干杯!”
“好好好,干杯干杯!”殷玺撑着虚脱的力气,好不容易将宋子麟抬上车,没想到宋子麟趴在他的车里又吐了。
殷玺无语望天,忍着恶心冲下车,拿起手机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他的手机里已经被父母做了清空,没有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便只能掐着鼻子,打开车门,从宋子麟的衣兜里摸出他的手机。
翻了翻宋子麟的联系方式,也没找到什么共同的朋友。
“不行不行,陆凝一个女人,抬不动宋子麟。”
“席圣昱?对!找席圣昱!”
殷玺便给席圣昱打了电话,让席圣昱过来帮忙。
席圣昱赶到的时候,宋子麟已经彻底不省人事。
殷玺和席圣昱费了好一番力气,将宋子麟送回宋家。
宋秉文看见席圣昱,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拳,打得席圣昱的侧脸顿时一片淤青。
殷玺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瞪着一双蓝色的眼睛,看着宋秉文又给了席圣昱一拳。
这下殷玺彻底懵逼了。
这是什么情况?
席圣昱可是席家未来的当家人,宋秉文竟然敢打席家的太子爷,不想活了?
而席圣昱竟然乖乖挨打,一句话不说,还一副抱歉的样子,说了一句。
“宋叔叔,对不起!子麟送回来了,我先走了。”
殷玺见席圣昱转身往外走,便追了上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席圣昱看了殷玺一眼,沉重地拍了拍殷玺的肩膀。
“好兄弟,你今天……真是办了一件好事。”
席圣昱最近躲宋家的人还来不及,但殷玺求救说宋子麟喝的要死了,又不能不来照应一下。
殷玺一头问号地眨了眨眼睛。
“我做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