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什么？”
苏成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其内部还有什么自己都不知晓的细枝末节？
她并没有告诉自己全部的真相？
“坦白说，天命人的确重要，但对我们救赎也没有那么重要。”
“无论有没有你，我们照旧会去坚持做我们所认为正确的事情。”
少女踱步坐下，随后淡雅轻笑：“究其根本原因...我想是因为我渴望毁掉你！”
“世俗眼里的毁掉，却是在指引你走在一条正确的路上。”
苏成抿唇问：“可这又是因为什么？”
自己真的值得她去耗费那么大的代价吗？
“因为，我曾是秉灯人。”少女眼底掀起恨意：“整个华夏，最优秀的秉灯人！”
苏成猛地一惊，却又平缓微笑。
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少女对秉灯人展现出的恨不得茹毛饮血的仇怨。
倒是很符合她曾作为秉灯人一员的身份。
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救赎对秉灯人会有那么深沉的浓稠恨意。
而现在，最终的谜底却是已经揭晓。
“所以，这就是你希望毁掉我的全部理由？”
苏成都觉得有点离谱。
世上秉灯人那么多，你不用非得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吧？
况且，严谨来说，苏成甚至都不属于秉灯人的范畴。
“没错。”少女毫不避讳的点头，将本性暴露殆尽。
苏成站起身来踱步：“老实说，我不能理解！”
“你先听我说。”
“等你明白了金陵曾经发生的事，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成不知道她为什么舍得说这么多。
只能姑且认为是因为，在对方的眼里，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后路可走，所以也就不用担忧会被旁人得知。
有恃无恐自然为所欲为。
其实反倒恨好理解。
“故事的开篇，往往都很俗套。”少女望向窗外，回忆往昔：“我曾是华夏，天赋最好，未来最光明的秉灯人。”
果然是有着些俗套。
但同时，苏成也觉得实至名归。
若没有天赋做支撑，就凭她，又怎么能撑得起金陵救赎？
她对于金陵救赎的重要性。
丝毫不亚于，江桦于金陵秉灯人的重要性。
天赋就是所有论点最有力的证明。
“我和江桦曾是华夏秉灯人组织钦定的希望之星。”
“年轻的我，不止一次的幻想，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扛起华夏秉灯人的大旗，护佑苍生于危难，去做所有人的英雄。”
苏成看着回忆往昔的少女，第一次在对方眼底看出情绪上的波动。
苏成好像能看到那个对什么都充满干劲的少女，因为自认为的伟大，可以牺牲所有。
很愚蠢的想法，但很真实。
纯真说了又说，但大抵不外乎如此。
同时，苏成的心底衍生出更多的好奇，他不明白，也没法想通，一个纯真的少女，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世人常说，人总归需要经历些事情才会成长。
若是依照这个理论。
少女明显是长偏了。
若以秉灯人的角度来说是这样。
“接着。”少女深吸口气：“我被调至金陵，那时的金陵，还没有江桦。”
“如果有呢？”苏成不忍打断却也真的好奇。
因为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
少女对待江桦的态度与其他秉灯人不同。
当时就是因为自己引用了江桦说的一些话，她才情愿放自己一条生路。
若是没有些细微到不能诉说的情绪，苏成是不会相信的。
再者说。
八卦本来就是天性。
少女浅笑：“若是那时金陵有江桦，或许我现在，依旧会是秉灯人。”
简简单单的一席话便让苏成明白了江桦在少女心里的地位。
很高！
毕竟，并非所有的人，都有引人改变的能力。
但在少女的眼里，江桦拥有这样的能力。
由此可见。
确实很不一般。
“我接着说。”少女稍露严肃：“下次不要打断我，回忆这段历史很痛苦。”
“好。”苏成点头答应。
既然有瓜可吃。
安安稳稳的做好自己倾听者的角色就很正常。
少女平复心情后说道：“我在金陵的时候，陈家刚刚拔地而起，陈邦国亦成为华夏图腾的时间并不算太久。”
“那段时间，陈家就像久居莽荒的畜生，突然有了见得天日的机会，所作所为，都恶心到令人发指。”
苏成没有想到，一切的一切竟然与陈家又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话又说回来，与陈家有关，倒也正常。
从始至终。
金陵除却秉灯人便就只剩下陈家。
据说，在秉灯人的影响力没有因为救赎的存在而疯狂滋长到夸张的程度以前。
陈家就是金陵唯一的天。
陈邦国亦是整个华夏，所有武者的偶像。
陈家因他而变得不同。
所以，若与陈家无关，反而显得并不正常。
“你想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吗？”
苏成摇头：“不想。”
虽然说，吃瓜的欲望难以抑制。
但陈邦国对自己高低不错。
他对过往的那些黑历史，毫无兴趣。
以前的事便让它尘封。
不要再偶尔升腾直至影响到自己的决定。
“你很聪明。”少女浅笑：“你不想知道，那我可以不说，简而言之，陈家那时做的事，理应不该被归类为人的范畴。”
“金陵因为他们变得如同炼狱！”
“我不止一次的提出申请，希望秉灯人出手，终结陈家因为扩张而带来的混乱，不要让更多的人牵扯其中。”
“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知道。”苏成说出自己的猜测：“他们驳回了你的申请，只因为陈家于华夏而言，很重要！”
“没错。”少女冷笑：“那你倒是来告诉告诉我，这样的秉灯人与武者的走狗又有什么区别？”
“我们努力做的，名义上是护佑苍生，实际上就如猎人手里的猎犬，继续助纣为虐般的做着恶心的事。”
苏成沉默不言。
他能理解少女的愤怒，也能理解高层的无奈。
正是因为理解。
所以这件事没有对错。
标准也很模糊。
“所以，自那以后，我便明白了一个道理！”少女的声音倏忽变得冷若寒霜！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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