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冷刃思考出神之际,西堂叛徒回过神来,一把将近在咫尺的小灵犬抓起,他提着小灵犬脑后一块皮肉,大力直接拉扯到自己身前。
苍老但保养有方的手抓着这么一个圆滚滚的小家伙,就像细细长长的竹筷夹着一颗肉嘟嘟的汤圆。
抖啊抖,抖啊抖,哪怕是一阵微风吹来,都会打破那股微妙的平衡。
只见西堂叛徒手上青筋毕现,小灵犬那处的皮肉被它揪起,毛发七扭八歪,被他牵扯到的地方血红一片。
透过雪白毛发缝隙,能看到鲜红的皮肤,细小的血管充血扩张,像是下一秒就要喷出点什么东西。
“快阻止它。”叶惊秋哪里顾得上身体上的痛楚,声音嘶哑用力。
冷刃眼神不好,但具有超脱常人的敏锐感官,他迅速出手,想要夺回。
然而西堂叛徒也不是盖的,下一秒,他和西堂叛徒一人抓住一条腿。
“给我。”西堂叛徒不顾一切地拉拽,让冷刃暗自心惊,这么大的力道,根本是不顾小灵犬死活的架势。
“嗷呜......”感觉到两股力道撕扯自己的小灵犬,从喉咙中发出痛苦不已的哀啼。
叶惊秋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如被钢丝球蹂躏一般,血痕累累,苦不堪言。
小灵犬的每一声痛苦嚎叫都像一把刀,凌迟处罚着她。
西堂叛徒拿捏准了这是她的软肋,亳不松手,他这个状态,不把小灵犬抢过去,势必不会罢休,已经完全不顾小灵犬死活。
“放手吧。”叶惊秋不忍心地开口,身为主人,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小灵犬这么痛苦,都怪她这个当主人的过于弱小,没能保护好小灵犬。
叶惊秋捂眼,不忍心看到小灵犬痛苦万分的模样。
西堂叛徒眼见冷刃心有不甘地松手,露出诡笑,小灵犬被他扯到怀中,他开始癫狂大笑,“拉啊,继续拉啊。怎么不抢了?”
他甚至挑衅地用手各拉小灵犬一只脚,对着叶惊秋比划。
他的力道一点不比刚才轻,小灵犬就像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任他摆布。
叶惊秋心里恨的牙痒痒,但却无力阻止。
怎么阻止?再将小灵犬抢回来吗?只要那该死的项圈在,西堂叛徒就能召唤小灵犬。
紧握的拳头被她按的咯嘣作响。
西堂叛徒脸上挂着的笑,那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让人恨不得把他捶死。
但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能。
主动权被西堂叛徒掌握,她太被动了。
“怎么不像刚才一样对我发起进攻了?你的灵刃呢?来来来,照着我胸口打。”
叶惊秋恨的牙痒痒,把小灵犬挡在胸口做替身沙包?
真有你的。
如果可以,真想给这家伙来几拳,好好给他活动一下老骨头架子。
“哈哈哈,不忍心对吧,不忍心对这小家伙下狠手对吧。”
西堂叛徒知道打蛇打七寸,有小灵犬这个狗质在他手上,他还担心什么?
“小姑娘,你清楚这个小家伙是什么东西吗?就敢和它缔结契约。”
西堂叛徒一扫之前的狼狈神色,眉宇间三分嘲讽,五分傲慢,两分不屑,表现出了十足的阴险狡诈。
西堂叛徒砸吧着嘴,四下暗中观察退路,同时,不停地用嘴攻击叶惊秋。
“看你的样子,估计连它真实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啧啧啧,这么宝贵的灵兽,居然落到毫不知情的你手中,真是暴殄天物。”
真正的样子?叶惊秋眸底闪过疑惑和精光,按他的意思,这小灵犬大有来头,她有预感,小灵犬的身份甚至比她之前预想的还要复杂。
而且,隐隐之中,头脑中有个声音不断提醒她,小灵犬和月婵仙宫关系不浅。
见叶惊秋走神,西堂叛徒狠拽小灵犬后腿一把,这一抓力气极大,小灵犬呜咽,无辜的大眼盈满水雾,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看到叶惊秋瞬间皱缩的瞳孔,西堂叛徒露出得意的笑,“就这么在意这家伙?那是你还没见过它真正的模样。”
他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像是一副人皮面具贴在脸上,虚伪。“无视?没有听到我说话吗?”
见叶惊秋不答,他狠狠对着小灵犬脊背来了几下。
“听见了,听见了!”见小灵犬受苦,叶惊秋的小心脏噗通噗通。
“我说话,要回应知道吗?”
“好好好。”
“你这么心疼这家伙,难道没发现它的自愈能力?”
在叶惊秋的目光注视下,西堂叛徒在小灵犬的右腿上划开一道口子。
接着,那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减,虽然毛还没有长齐,但已经是恢复的大差不差,除了刀口那一道颜色比旁边肉的颜色更鲜艳一些,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
叶惊秋目瞪口呆,下一秒,西堂叛徒又重新划了一刀。“不是说了吗,要回应我的话!”
“好好好。”
“迟了!”只见他又给小灵犬来了几刀,将对叶惊秋的所有怨气都转移到了小灵犬身上。
小灵犬现在就像被他牵引的提线木偶,动弹不得,只能一次次的被划开口子,然后一次次地将鲜血淋漓的伤口愈合,等着再被划开,陈旧的伤带着新的伤口暴露在空气当中。
叶惊秋下意识地上前,立马被西堂叛徒阻止,“停停停,不想让它多吃苦头的话,止步。”
叶惊秋脚底像被灌注了铅,沉重到无法抬起,和小灵犬的距离也仿佛隔了一道银河。
小灵犬治愈伤势的速度很快,但这并不代表它能免疫痛苦,那种清晰的苦楚,无法回避,被动接受。
不知为何,叶惊秋想起了之前灵犬空间中的那种吞噬一切的黑色。
小灵犬的神识是否也被囚禁在漆黑一片的虚无当中?
它现在该多么绝望。
叶惊秋的底线不断被他挑衅,几乎到达极限。
“啧啧啧。”西堂叛徒狰狞这表情,加大了攻击力度,看到叶惊秋那副痛苦的脸,他心情舒畅,耳边小灵犬的呜咽宛如天籁,他享受其中。
虐狗狂!这简直是个虐狗狂!
西堂叛徒身为外姓人,进入炼丹堂破格成为长老,每一步都是险棋,但被他盘活了。
出神入化的炼丹术只是其一,他倚仗的还有他心狠手辣的态度,为了测试丹药效果,每年被他利用的灵兽不在少数。
但灵兽和修士身体终归不同,于是他又把手伸向了那些年轻无辜的修士。
每年都有不少修士在执行任务时,负伤消失,没人知道他们埋骨何处,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被他抓走试验丹药效果。
什么全身充血暴毙,七窍流血而亡,都是清的,在一次次不得不做出的人命献祭中,他也越发病态。
哀嚎在他耳中如此美妙,他已经离开月婵仙宫十几年了,这些年中,他思乡看月,望穿秋水。
手染无数鲜血,为的就是回归之路。
“不放我走的话,就乖乖看我怎么折磨它吧。”
动她可以,但这样折磨小灵犬可不行。
“叛徒老头,说够了吗?”他不可能再吐出来什么有用信息了。
叶惊秋摇摇头,不打算接着浪费时间了。
“你敢这么猖狂?”见叶惊秋气势又上来了,西堂叛徒打算故技重施,却见叶惊秋手中提溜起什么东西。
他的心跟着一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