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拆迁重建的旧址，原来租赁的房子已经变成了崭新的居民楼，对面的商业楼也修整装潢的美轮美奂。
陆柯沉刚到就看到了门口母亲的包包，敲响了这栋居民楼所有街坊邻里的门，忍着陌生面孔不耐的责骂一遍遍询问着母亲的下落。
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只能无功而返。
四人汇合时已临近傍晚，吃了简单的一顿饭后硬生生熬到了24小时去警局报了案。
“失踪的人经常去的地方写在这里，包括最近的动机动向都写在这页纸上，前面一页登记个人信息，我们找到后会尽快通知你们。”
瘦骨嶙峋的男人目光如炬地看着几人，宽松的警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眼圈有些乌黑，像长年熬夜所致，警帽下遮挡着乱糟糟的头发，下巴上许多胡茬。
这是季沫眼中的警官，看起来十分的不入流不靠谱，但是除了报警等待警方的搜寻，她们别无他法。
“好的，谢谢警官。”
“我叫刘小四，是失踪案的负责人，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家属。”
说这句话时，刘警官整个人都变得坚定，和他邋遢的外表不太相符。
已经过去了两天，所有人都在紧绷中煎熬地度过，渴望着好消息的降临。
入秋的天气总是变幻无常，灰白而阴沉的苍穹下，无数乌云密布翻涌奔袭压顶，沉闷地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突然大雨倾盆而下，水滴拍打着无助起伏摇曳的树叶，鸟叫和虫鸣都消失在急雨声之中，滚滚而过的惊雷，时不时炸响在空旷的天际。
窗外光线昏暗，稀疏地坐落着栋栋楼舍，在雨水的冲刷下焕然一新，空气中多了一些潮湿的气息。
陆柯沉已经两天没去上课了。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张又急促，季沫趴在桌子上发着呆，突然的声响让她不禁歪着头望向教室门口。
穿着警服的刘小四出现在视野，炯炯有神的目光和她视线相交。
“警官，请问你们找谁？”
教授停下了滔滔不绝的教诲，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向教室门口的几个警察。
“我们找季沫。”
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回荡在教室每个角落，迎着无数异样的眼光，少女缓缓站起身收拾好课本背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沉寂了许久，教室里再次传来抑扬顿挫的讲课声。
“刘警官，人找到了？”
看着男人犹豫不决的眼神，女孩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没再继续问，安静地跟着回了警局。
雨水打湿了她的白色运动鞋，溅上了点点泥渍，少女无心欣赏淋漓的大雨，陷入了沉思。
许是风有些凉，女孩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
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雨声捣碎了女孩的思绪，逐渐变得有些不安。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警局。
视线里两个熟悉的男人早已坐在走廊的蓝色椅子上。
陆柯沉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挥散不开的阴云，一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佝偻着身子蜷缩在椅子上，垂着眸像个失了魂的玩偶。
顾子亭带着手铐被带进了审讯室。
“刘警官，她们呢？”
少女有些不知所措，深吸了一口气提起勇气问出了口。
“她们一个在城郊荒废的赌场的地下室里死在了床上，一个在新建的小区里对面的商业楼跳楼而死……”
“场面有点血腥，不建议你一个女孩子去看。”
男人的语气带着一丝惋惜，眼底藏匿着不为人知的失落。
“带我去吧，我是医学生，我不怕这些……”
脚步声回荡在安静的走廊，回头看了一眼发着抖的少年，低头带上了口罩跟着刘警官亦步亦趋地走进了停尸间。
捂着嘴惊异地看着白色床单上血肉模糊的女人和女孩。
奚瑶身上尽是青紫的伤痕，往外凸出的眼球带着青黑的血丝，下体流着血，衣衫破烂不堪，手里死死攥着一把带血的剪刀，上面是翻红的血肉。
残破的布料上鲜血淋漓，身上没有完整的皮肉，看起来极其残忍可怖。
那个温柔美丽的妇人笑容不在，乌黑的头发遮挡不住头颅中间摔碎的坑洼，汩汩的血迹已经干巴地黏在每一根发丝上。
黑灰色镶着小珍珠的小香风外套和裙子上满是灰尘和胸腔破碎的渗出的血液。
明明前几天，她还吃过陆伯母做的早点。
季沫眼眶里不自觉盈满了湿气，捂着嘴跑到门外，苍白的手指扶着墙用力地干呕着，呛得眼泪直流。
“明明前天我们都去过这些地方找过，并没有发现她们……”
冷静下来的少女有些懊恼，背靠着墙壁，就像浮萍一般有些虚浮，只有这洁白的墙壁成了她唯一的支点。
“我们昨天去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今天几个热心居民报的警才发现陆夫人，而后才在地下室找到了奚瑶，去的时候已经咽气了。”
“法医说，她们已经死去超过12小时了，无力回天，为了证据我们才把人运回来，季小姐，节哀。”
刘警官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至于其他的并没有全盘托出。
“那为什么会铐顾子亭？他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少女紧蹙着眉，看着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样，盯着他幽深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问着她心里害怕的事情。
“季小姐，请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刘警官，你直接说吧。”
女孩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言行举止中透着一股冰冷疏离。
男人叹了口气，她是当事人的妹妹也算是有权知道。
“我们调出了所有有关死者的监控，死者生前都在顾先生的心理医院出现过。”
“所以你怀疑这件事情是跟顾子亭有关系？”
男人如实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现在还需要审问和证据，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你放心吧。还需要审问一下。”
隔着玻璃看见戴着眼镜的男人十分配合地坐在了铁椅子上，狭长的眸中毫无表情，薄唇紧抿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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