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还真是始终如一,岩止并非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这个小家伙似乎总是手脚冰凉,怎么捂也捂不热,睡着后的她更是毫无良心可言,他已经不只一次在漫长的冬夜里受她冰凉的手脚不善的对待了。
也许当年他真不该因为一瞬的仁慈没有将这个拿他取暖的大胆的小东西给丢出去,以至于现在他彻底地惯坏了她,让她养成了这个坏习惯。
淡笑着勾起唇角,岩止的手臂一用力,将这个娇软的身躯紧紧地锁进了怀里,直到她在他身体之下的冰凉小脚已经开始稍稍回暖了,他才将她松开了一些。
夜色静谧,一夜安宁。
岩止与孟轻尘并未在这谷中待太久,次日天一亮,冰雪有些消融之后显露出来的路总算通往了外面,离开崖底之时,他们意外地在那发现了克拾拉。
克拾拉见到了安然无恙的他们,顿时欣喜地嘶叫了几声,蹬蹬蹬地跑了过来,先是用脑袋去蹭轻尘,然后才温顺地在岩止周围绕了两圈,像是已经许多年没有见到他们似的,再三确认了好几次。
轻尘在见到克拾拉之后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这匹傲慢的马竟是一步也没有离开玉埂山,看它看起来似乎十分欣喜的模样,实则连摆动的尾巴都没有平日那么嚣张,可见克拾拉此时真的是累极了,也许雪崩之后,它并没有离开,而是跑遍了玉埂山中所有但凡它这个庞大的身躯能去的地方搜索着他们的踪迹,方才正巧遇到了安然无恙的他们,竟然高兴得连第一时间向它又敬又畏的主人表示忠诚都忘了,竟然抛下了岩止,第一时间用它的脑袋拱她的身子。
轻尘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仿佛要消融这座玉埂群峰的所有寒冰白雪,她依旧在打克拾拉的主意,虽然它很傲慢,很嚣张,可他们之间的默契似乎越来越佳了,也许有一天,她真能从岩止手上将克拾拉占为己有?
岩止只淡淡地扫了眼这个弯着唇,眼睛晶亮明晃的小女人,便知她在想些什么,似笑非笑地眯起了眼睛,岩止并未追究她打他的克拾拉主意的事,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先将轻尘给抱上去,然后自己在她身后也翻身上了克拾拉的背,只是这一回不同的是,轻尘并非脚跨两侧坐在克拾拉背上的,岩止将她抱上去的时候,是直接面对着她将她架上去的,因此此刻孟轻尘是侧着坐在克拾拉背上的。
岩止没有点破,可轻尘的脸色却耍地一下红了,他竟然还记得她癸水在身的事。
轻尘是侧坐在克拾拉背上的,这样的姿势极其不利于她控制平衡,更何况克拾拉还是一匹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神驹,跑起来的速度极快,这让轻尘苦恼不已,不得不紧紧环住岩止的腰,才能不让自己被克拾拉给甩下去。
孟大将军不明白,为何男人没有葵水,而女人却要有这令人苦恼的东西,从前每到了来葵水的日子,她的日子总是不好过,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她总是能避免亲自出战便避免亲自出战,以至于军中的将士们都道是他们的孟大将军神机妙算,兵法策略了得,非常人能解。
已经快要入冬了,每年这个时候,岩止总是最忙碌的,他要视察各个部落做好过冬准备的情况,还得防止每年冬天若是发生灾害后必不可少的骚乱和西域之中由流民组成的猖獗的沙匪作乱。
如今头曼已死,长老院虽绝大部分人都站在岩止这边,可那些纨绔的头曼旧部还是大有人在,更有甚者,即使面上臣服,心中却未必没有歹念,岩止并非真的信任他们,看来有的让岩止忙了。
头曼单于薨逝的消息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像匈奴这样在西域之中举足轻重的大国即将迎来下一任新的统治者,这对于每一个国家来说都是不得不关心的大事,新的统治者意味着新的统治政策,当年的头曼虽骁勇善战,可却安于现状,不曾有扩张疆域,称霸问鼎的野心。
像岩止这样手段强硬野心勃勃的人若成为下一任匈奴王,无疑的,这可不是西域各主甚至是中原那位秦皇所愿意看到的。
如此看来,岩止即将面临的压力应该是极大的。
轻尘下意识地仰起脑袋去看他,岩止很高大,而她却很瘦小,这也一度成为她极为苦恼的问题之一,并非她进食少,或是体质弱,而是这副身体天生如此,娇小纤瘦,比之从前的孟大将军还要娇小得过分,此时她坐在岩止前方,只到他的下巴处,仰起头,首先撞入视线的,正是岩止弧度流畅地勾勒而出的下巴线条,轻尘看到岩止淡薄的唇正高高地向上翘起,可他明明没有在看她,但那笑容却分明是冲着她而来的。
岩止看上去是那样的自信霸道,浑然天成着尊贵的王者之风,如君王降世,睥睨天下,好像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够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他是天生的王者,她早就知道,如此看来,似乎反倒是她庸人自扰了。
整个王庭上下都戒备森严,那些军队恪守秩序,严谨冷肃,轻尘有些惊讶于岩止的手段,他是如何训练出了一批这样严谨遵守命令,忠诚于他的军队的?
即使是一个守卫,也是脸色严峻,双眸冰冷,让人丝毫不敢怀疑,只要是岩止一声令下,这些忠诚的下属必然会严格执行岩止的命令,一丝不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