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手。”岩止低声厉喝。
轻尘蹙起眉头,不肯妥协:“绿芜是我的,我要把她带出去。”
岩止的脸色越发阴沉莫测了,他紧抿薄唇,突地一把抓住轻尘的手腕,打断她不肯放开的手,紧紧地握了回来,力道强悍。
这一句话,是对莫说的。
他妥协了
直到此刻,轻尘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岩止开口了,那绿芜便不会有事了。
轻尘被岩止刚劲有力的大手紧紧地禁锢在了身边,贴在他的身体之上,他俊美无铸的侧脸离她很近,可是那冰冷的轮廓线条却是紧绷着,深邃的幽眸也毫无温度。
她被岩止带了出来,离开了那灼热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寒风让轻尘忍不住打了个抖,岩止将她放了下来,紧接着莫便将绿芜也给带出来了,岩止将轻尘丢在了地上,显然怒意未消,连带着对莫说话时语气都是不善的。
“带下去,听候处置。”
“是。”得了岩止的命令,莫点了点头,将绿芜给押了下去,不管她的待遇会是如何,至少岩止允许莫将她从石殿里带出来了,那便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轻尘放下心来,对绿芜轻轻地点了点头,绿芜也是十分乖巧,任莫将她给带走了,一点也不恐惧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是如何。
有将军在,她所崇拜的将军在,即使是死,她也无所畏惧,有什么好怕的呢,至少她在有生之年,知道自己的将军没有死,她还找到了将军,那就足够了。
轻尘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忽然手臂上有阵火辣辣的疼痛侵袭着她,先前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到了此刻,反而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之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几道被抓伤的痕迹,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之上,红艳艳的抓痕有些触目惊心。
轻尘蹙了蹙眉,并不知道自己何时被抓伤的,被谁抓伤的,刚才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显然岩止也注意到了轻尘手臂上的伤痕,他的大手忽然握住了轻尘的手,另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抓着她的袖子扯碎,哗啦一声,她整节纤细如藕的手臂便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之中。
纤细的皓臂,肌肤白皙粉嫩,没有一点伤痕,唯独那几道刚刚添上去的新伤,一看便知是被女人的指甲给抓伤的。
“岩止?”轻尘就站在岩止的面前,她娇小的身子在岩止面前简直就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她能明显地感受到岩止的呼吸正从她的头顶掠过,带着微凉的气息。
岩止的眸色陡然一暗,幽芒扫过她的腕臂,俊容顷刻间变得铁青起来,双手仿佛克制着什么般狠狠攥紧了她的手腕。
他抓住她手腕的那只大手太过用力了,让轻尘感到丝丝生疼,他的目光像一束束寒箭一样落在她手臂上的抓伤之上,让轻尘不解。
她抬起头,撞进的却是岩止越发冷沉莫测的眼睛,隐隐有危险的寒光在跃动着。
“岩止,我是不是”轻尘似乎也有所顿悟,岩止这样的反应
这伤,很有可能是她在石殿之中时被那些混乱的女奴给抓伤了,那些人中,也很有可能就是蛊毒的携带者,莫非
“没事,别担心。”岩止的语气忽然温柔了下来,可他的神色却越发冷峻,身后的火光仍在跳蹿着,让岩止半身置于通红的火光之中,半身却置于寒冬的冷夜之中,
他那么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轻尘,还是在安慰自己。
“王,里面应该已经没有活口了。”岩止的下属恭敬地向岩止禀报,他没有看到此刻自己的王正紧紧拽着那个中原女子的手臂,脸色不大好看。
“嗯。”岩止冷冷地应了一声,石殿里原本还刺耳的惨叫声和尖叫声越来越小了,到了现在已经开始隐隐有些消弭的态势了,石殿里面混乱的场面也消停下来了,火势也越来越小,看来,人应该死得差不多了。
“把尸体都处理掉。”岩止忽然松开了轻尘的手,一把抱起了她便朝自己所居住的西殿而去,只丢给自己的近臣一句话:“剩下的交给你们。”
“是。”那侍卫恭敬地低了低头,立即领命。
困扰着匈奴王城长达一个多月的蛊毒一案总算是了结了,幕后操纵之人也抓了出来,那可恶的意图伤害匈奴的苏白拉也即将会接受长老院的审判,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里佩服起他们的王无所不能的才能来,对岩止的崇拜也越发炙热。
东胡位居匈奴以东,揽括各个名号不一的游牧族部落,形成了一个强大的部落联盟,这是个好战的民族,曾无数次与周边大小国家发生摩擦,多年前,由弓青王子统帅的黑旗军就曾与匈奴发生过军事摩擦,如今东胡国力越发昌盛,甚至隐隐有位居匈奴之上的趋势。
漫长的冬季侵袭着整个漠北西域,西拉木伦河流域的草场却仍然足以承载接下来数个月牲畜的生存问题,他们丝毫无需为这个漫长的冬季担心。
东胡王庭。
王子主帐之内,寒风不侵,一踏入帐中,便闻淡淡的幽香迎面扑来,是来自中原的瑞脑香,通体呈白色晶片状,十分珍贵,即使是中原皇家也未必会常年使用,因此在中原又有别名称之为龙脑。
帐中一名青色衣袍,雪白的狐裘绕肩而披,此刻正懒洋洋地往金兽炉中加瑞脑香的男子,正是东胡王子弓青。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