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哪一位是孟公子?”尽管无伤言月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可出于谨慎起见,还是开口问道。
轻尘微微眯了眯眼睛:“在下孟轻尘,能见到无伤姑娘,实乃误打误撞。”
“不是误打误撞。”无伤言月弯起唇微微一笑,目光倘然地盯着孟轻尘的眼睛:“可否请公子摘
轻尘皱了皱眉,莫非人家嫌她这面具丑陋不成?
即便如此,轻尘还是十分大方地将面具解了下来,那一刹那,可怖的青面獠牙突然间被一张精致俊朗的模样给取代了,即使是无伤言月这样天天对着镜子与一张绝代风华的容颜相对,此刻也不由得心中一怔,这眉眼与无名所给她看的画像一模一样。
“果然是孟公子。”无伤言月一笑,纤纤玉手便覆上了自己的腰间,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轻尘一愣,无伤姑娘这动作是什么意思?
刷地一下,炎凌忽然从座位上起身了,大手覆上了桌上的赤红剑,轻尘被炎凌突如其来的大动作给吓到了,抬起头去看他,只见炎凌面色古怪,连脖子根都是红的,冷着脸开始往外走,语气听起来还有些恼火:“我在外面等你。”
不等轻尘说话,炎凌便走了出去,那背影看起来,无端端地让人想起了一个词,冰火交融啊。
无伤言月嘴角掩着笑,腰间的腰带已经揭开,衣襟半敞,露出了曲线绝美的身体,轻尘也跟着刷地一下站起来了,并非因为无伤言月忽然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而是因为此刻她将衣襟开到了胸口下方的位置,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背,而她的另一只手,却握着一把刀刃,那刀刃在烛火上来回烧了几下,直到烧红,然后在自己的肩胛骨一划
“无伤姑娘!”轻尘面色一变,可无伤言月却用眼神制止了轻尘欲阻止她的举动,无伤的脸色微微苍白,细细密密的冷汗相继冒了出来,可她只是紧紧咬着唇,几乎要把自己的唇都给咬破了,令孟轻尘没有想到的是,无伤竟然从自己的肩上取下了一根细长的玉坠子,只人的小指那么大,可从她的血肉里翻出来,仍是触目惊心。
还带着血水的玉坠子咚的一声落到了无伤的掌心之中,无伤将其掷入盛满水还未喝的茶杯之中,然后便迅速地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手帕按住,扯出一块长条布在自己的伤口处裹了几圈。
孟轻尘没有说话了,因为此时无伤正用自己的另一只手仔细地擦洗着从自己身体里挖出的玉坠子,那通红色的玉坠子被血水浸泡之后,通透鲜红得更加妖冶了。
“主子,这半块玉珏已经嵌入无伤体中二十余年,若不是时候到了,无伤断不会取出,甚至将永远带入棺木中去,如今,无伤将它完璧奉还主子。”无伤言月单手将玉珏奉到了轻尘面前。
“主子?”轻尘拧着眉,从无伤言月手中接过了那半块玉珏,眸光微沉,那玉珏是冰凉的,可轻尘却觉得烫手得很,接过了它,就要像接过了什么不可避免的宿命一般。
“是的,主子。”无伤的脸色仍然十分苍白,可面上却挂着毫不在意那点小伤的微笑:“这块玉珏,乃无伤年幼之时孟将军命人嵌入肩胛之中的,倘若有一日主子来到无伤的面前,无伤便知时候到了,该将玉珏取出,奉还主子。”
轻尘当然知道此时无伤言月口中的孟将军并非在说她,而是她的爹爹孟广威。
“爹爹?”轻尘忽然沉默了,握着那半块玉珏的手亦觉得沉甸甸的重,究竟有什么,是爹爹一直瞒着自己的?
无伤言月知道孟轻尘现在有很多疑问,可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最后只能说一句:“无伤只知不负孟将军所托,有朝一日将此玉珏奉还主子,其他的一概不知,只是无伤以为,十多年前孟将军战死,并非偶然。”
否则一个永远没有吃过败仗的将军,为何会在那一次出征之前便有如交待遗言一样嘱咐她“倘若轻儿受了无名的指引来找你,便是轻儿遇到麻烦,不得不重新拥有这块玉珏的时候了”,就像一个人已经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一样。
无伤言月的话音一落,轻尘握着玉珏的手骤然一紧,清冷的眸泛起一道凛冽的寒光。
秦皇早对她起了杀心,那么爹爹的死不是偶然,她也早就有所怀疑了!
无名楼名下的产业之一,咸阳城内生意最好的酒楼,分明就座落在城内最繁华的地段,可牌匾之上却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城外楼”。
春光明媚,日暖大地,咸阳城里依旧市集繁华,轻尘就坐在最靠近窗口的一间雅间之内,一手支着脑袋坐在那,另一只手却心不在焉地紧握着那枚已经被握得发烫的半块玉珏。
半块,为什么只有半块呢。
昨夜从梨园里出来,轻尘便有些心不在焉,这块玉珏虽然到了她手中,可她却毫无头绪,而无伤言月也只是告诉她对此玉珏并不知情,只是饯行昔日孟将军对她的嘱托罢了。
昨日在青楼之中竟然见到了岩止,他来中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昨天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哎”轻尘觉得脑袋胀得很,禁不住哀嚎出声。
一声清朗的轻笑声响起,一身白衣的无名潇潇洒洒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白衫修长俊逸,他一进来便难得地见到轻尘正对着手里的那半块通红色的玉珏叹气,那玉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