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过来了,岩止缓缓地勾起了唇角,与月弥结束了刚才的谈话,转而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轻尘就这么被晾在了一边,月弥也有好几次似有若无地朝她看过来,脸上带着的笑意,似乎在笑她被岩止晾在一边坐立不安的模样。
轻尘有些按耐不住了,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索性扯了扯岩止的衣摆,叫他的名字:“岩止……”
听见轻尘可怜巴巴地拉了拉他的衣摆,岩止终于看了她一眼,温热的大手轻轻地勾起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噙着宠溺:“喝酒了?”
轻尘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他们敬我,不得不喝。”
岩止微笑地哦了一声,好像把月弥当成了空气,旁若无人地转过身,把轻尘拉近了自己一些,认真无比地打理她凌乱的头发,那认真的神情,好像在对待一件珍贵无比的瓷器一般:“玩够了?”
轻尘任由岩止轻轻撩起几缕她的头发在指缝中掠过,水亮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岩止英俊的面庞,小心翼翼地探究着,似乎想要从岩止眼中看出点端倪来:“岩止,你……是不是生气了?”
岩止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性感的薄唇一弯,看她粉嫩的脸上憋出了点细汗,他便笑得越发深邃了,顺手拿起桌上的葡萄便拨了一颗放到了她的嘴里:“口渴了吧?”
口渴?
被岩止这么一说,轻尘还当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也许是喝了那些烈酒的缘故。
乖巧地张开唇,就着岩止的手,轻尘便把那颗脱了皮的葡萄咬了进去,他沾着葡萄汁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轻尘的嘴唇,似乎还稍稍被她含住了那么一瞬间,岩止擦了擦手,好笑地盯着轻尘忐忑不安的小脸。
岩止不仅没教训她,反倒那么温柔,轻尘嘴里吃着葡萄,心里却觉得毛毛的,连背脊都僵直了,岩止越是温柔,她就越摸不清岩止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故意这样让她忐忑不安的。
月弥终于好心眼地哈哈笑了出来:“岩止,她既已知道错了,你就别故意吓她了。”
岩止似笑非笑地用大拇指擦去了轻尘嘴角的葡萄汁:“她哪里会知道错。”
轻尘听着他们的对话,也觉得十分郁闷,说起来,这月弥似乎还欠她一个人情吧,她可是帮他救下了被他宠得无法无天的赫娜公主,他怎么反倒说她错了?
月弥见轻尘这郁闷的表情,果然如岩止所说,她可不觉得自己错了。
月弥好笑地看着这两个人,只好替轻尘打圆场道:“全是赫娜那丫头的不是,多亏了王妃出手相救,赫娜才平安无事。说起来,岩止,这一切都是我管教无方,怪我怪我,都怪我!”
“既然你也知道了,赫娜还小,我便不计较了,你月弥却是难辞其咎。”岩止的唇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那笑容带着莫测的深意。
月弥只觉得身子陡然一寒,认栽地摸了摸鼻子:“好吧,上回你提过的,希望乌孙向匈奴开放二十八条官道,我想这应该不算一件很难的事。”
岩止终于满意地笑了笑,月弥却是苦不堪言,岩止可真是个狡猾的人啊,让他想拒绝都不行,还得让他主动提出这一件事,他月弥也只好认栽了。
轻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只觉得月弥那翩翩儒雅的笑容倒有点像在苦笑,向外散发着怨气,难道这又与她有何关系吗?她并没有要求他为她打圆场啊!
“哎呀,这东西可真沉。”
忽然一块金光闪闪的腰带出现在了轻尘的眼前,在太阳光的反射下,她被那反光一下子晃了眼,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仔细一看,竟是弓青在他的侍臣的簇拥下亲自将那顶悬挂在高高的架子之上的金腰带给取了下来,此刻正伸到了轻尘的面前。
轻尘看清楚是弓青之后,不由得眉头一皱,与弓青同来的,还有那位个头高大,眼神阴鹜,年约四十来岁,看上去却让人不寒而栗的月氏王,看来月氏与东胡走得极近。
见轻尘没有反应,弓轻又晃了晃那金光闪闪的腰带,双眼微眯,笑道:“怎么,这可是所有草原勇士梦寐以求的荣誉,你不想要?”说着,弓青摸了摸下巴,扫了眼轻尘纤细的腰身,若有所思:“它的确看上去丑了一点,纤纤蛮腰,怎么能经得住这东西的折腾。”
“我说过,腰带子留给柯刺,我不需要。”轻尘的态度冷冷淡淡,显然对这所谓的荣誉没有丝毫兴趣。
“你赢了柯刺,它是你的。”岩止好笑地捋了捋轻尘额前的发梢,这丫头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成心,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到了她这,却倍受嫌弃,只怕那些与它无缘的年轻勇士们若是知道了,少不得一通愤懑。
“岩止?”轻尘顺势仰起头看岩止,岩止深邃的眼眸噙着一抹温柔笑意,轻尘听见既然岩止都这么说了,那张沉静的小脸上也没了刚才那副排斥这顶晃得人眼睛生疼的金腰带子的模样,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好吧。”
岩止淡笑着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贺达,贺达领命上前,两手撑捧物状,代轻尘从弓青手中接过了那块金腰带,弓青原本还不想给,但转念一想,便又散漫地笑了出来,手一松,慷慨地把金腰带子交到了贺达的手上,贺达捧着它,又恭敬地退了回来。
“单于大人可真是好福气,原来连宠姬都如此深藏不露。”弓青懒洋洋地挑起唇笑,那双眼睛却仍然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轻尘今日这身打扮,和往日所见的确不一样啊,真是夺人眼球,原来这个女人穿上匈奴的服饰,竟是如此别有风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