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羞羞羞,大姑娘小脸冒着烟,大火烧到了大戈壁,夫郎扑呀扑不灭!”
甚至连好事的小童都开始边拍手边唱歌谣,蹦蹦跳跳地要帮岩止拦住了轻尘的去路,轻尘急得满面通红,却被岩止那“大家只是帮理不帮亲,与他无关”的坏笑模样给气得不轻,路被堵住了,周围的人也都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俩,轻尘又好气又好笑,他们到底是真不知道岩止的身份还是假不知道呢,怎么都帮着他!
岩止笑容满面地跟在后面,好像一只优雅的狮子正迈着闲适的步伐跟在一只小狼崽子身后似的,小狼崽子在逃命,狮子只是暂时肚子还不饿,大家却还以为狮子和小狼崽子在散步呢!
直到轻尘被大家给堵住了,岩止这才一把拉住了轻尘,把她抱了起来,从嘴角到眉梢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笑得那样风度翩翩欺世惑人:“我家妻子正与我闹脾气,气得要离家出走,多谢诸位替我拦住了她,也请诸位做个见证,往后我可不让家中出现任何一坛醋,否则一不小心让我家妻子打翻了醋坛子,又要劳烦诸位替我劝住她了。”
“你……”轻尘哪里见识过这么无赖的人,如此无赖的人是怎么当上匈奴之王的?
众人可不理会轻尘要说什么,见岩止把她给抱了起来,周遭当即起哄一片,无一例外地都相信了岩止的说辞,把她看作了一个打翻醋瓶子而离家出走的小妻子。
岩止又朝所有人都点头笑了笑,这才抱着她往回走,轻尘想挣扎,却见岩止似笑非笑地把嘴唇贴到了她的耳朵旁:“你再闹试试看,反正我也很想听听看他们是要如何劝你乖乖跟着你的丈夫过日子的,顺道让他们教教你如何乖乖地热情地对待丈夫……”
轻尘听着听着,立马停止挣扎了,也不知道事态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了,莫不是所有人都被岩止这臭皮囊给骗了不成,怎么都当她在无理取闹,而不觉得是他做错了,惹恼了她呢?
“真乖。”见轻尘不闹了,岩止这才高高地扬起了唇角,顺势在她的耳垂上亲了下去,看来这丫头还不算太笨,与其被整个街巷的百姓们堵着说一通,还不如乖乖地在他怀里待着呢。
见热闹看完了,身后的人们也只是哄然一笑,各自散了,好像刚刚那明媚如十月阳光的气氛只是一场错觉一般,但不可否认的是,自从匈奴大挫东胡之后,匈奴各地的百姓好像都处于这种愉悦的心情之中,就算在这里最常见的西域人和中原的商人又吵了起来,这些心情愉悦的匈奴人也总能笑嘻嘻地唱着歌谣就把人家的一肚子气给唱没了。
岩止又将轻尘带回了那座院子前,不过这一回他可不肯再把轻尘放回地面了,见轻尘脸色不大好,岩止才好心眼地解释道:“这个地方在从前的确是住在内城的一个贵族买下的院子,用来圈养舞娘的,如今这里已经属于你的了,我以你的名义买下了这座院子,但你放心,他们并不知道买下这个院子的人就是匈奴的王妃。现在里面的确是住了不少人,不过可不像你想的那样。”
低沉的声音宛若调情一般,惹得轻尘又一次面红耳赤。
岩止俯下头低笑着看了轻尘一眼,抱着她走了进去,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匈奴妇人,妇人见了岩止来,先是一喜,又见岩止怀里抱着的清秀出尘的女子,表情霎时间千变万化,更是欢喜,赶紧大声喊了一声轻尘没仔细听清的匈奴话,紧接着,一窝蜂孩子便从院子里面各处冲了出来,差点没把整个院子给拆了,阵势大得轻尘都瞠目结舌。
轻尘看到这个院子里住的果然不是想象中妖娆美艳的舞娘,而是一张张稚气的面孔,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这些孩子们的长相各不一样,有的是黑眼睛白皮肤的,有的是黝黑皮肤卷曲头发的,有的生得一副中原人模样的,有男孩有女孩,年纪都不大,更让轻尘吃惊的是,这些孩子们有的甚至没有手臂,或是拄着拐杖,但都无一例外地洋溢着纯粹无杂质的天真笑颜。
这些孩子们不仅是匈奴人,有的甚至还长得明显楼兰人、龟兹人等外族孩子的模样,但他们在这里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国界之分,并不大清楚自己的身世。
“这些孩子们大多都是流民。”岩止在轻尘耳边偶尔低声解释了一两句。
轻尘点了点头,但她毕竟是中原人,目光还是首先关注那些体格并不如西域孩子高大的中原人模样的孩子们身上,她疑惑地用目光去询问岩止。
负责照顾这些孩子们的人正在向岩止汇报他们的情况,原来孩子们在这里不仅得到了照顾,岩止还命人教这些男孩们武艺或手艺,教女孩们唱歌跳舞,孩子们似乎都不知道岩止的身份,只把他当作了救了他们的大恩人,见到了他,都如同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崇敬之人一般,甚至于不少小女孩见到了岩止还偷偷地脸红呢。
知道轻尘正满脸困惑地看着他,岩止俯下头,嘴唇轻轻地贴在她的头顶,这个动作看上去亲昵极了,看得年纪不大的孩子们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的,岩止却旁若无人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几年战乱连连,失去双亲的孩子们越来越多,有些孩子成了流民,有些孩子被卖入了杂耍团,在这里,至少能让他们安心生活几年,他们总能够凭借自己的双手改变厄运的。”
“岩止……”轻尘惊讶不已,却撞进了岩止眼中的温柔,温柔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