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家书一线牵,钱小苏收到了父亲的来信甚为欢喜,因为得知神坤弟弟找到了,还起了个“棒槌”的道名,他把信递到丈夫的手里,自己呵呵的笑个不停。
林元奇接过信看到钱梁丘找到了小儿子,心里也是极为的安慰,至少岳父、岳母心里能好过些,什么能比家人团聚更温暖于心的呢。
经历了事业的沉浮、生活的折难,家人的离散,这个可能是最能宽解他们心的了。
“弟弟这师父是不是个药师道人呀,难不成那道观上的徒弟,不是棒槌、就是何首乌、又或是什么天麻?”林元奇说道。
“呵、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小馋猫,”小苏没接林元奇的话。
我一会儿去市集选些好吃的,给他寄过去。”说着钱小苏把持在墙角的布袋子摘了下来、转身想出门,林元奇把信放到桌上,“等等我。”
这二人感情很好,天赐良缘不用磨合就能遂从心意,林元奇和秋管家打了招呼,二人就出了林府。
街市上熙熙攘攘,人很多,谁家的悲欢离合从未影响过集市的热闹。
他们路过一家银铺店,店伙计坐在门口的小凳上,凳前放着一个台案,台案上放着各种的工具。
店伙计拿着小锤在一块银锭上乒乒乓乓的砸个不停。
林元奇拉着钱小苏进了店,他要给小苏选一个钗子,小苏跟在后面,她好长时间都没有这样开心了。
如果再能找到大弟,那真是一家人团聚了,姐姐远嫁,多年都未回家,但他却也不用心中惦念,她知姐姐也过的很好。
“这个、就这个,老板把这个拿出来试一下,”店铺掌柜的,拿出那个樱花扶叶伴蝶飞的钗子递到林元奇手上,那是一个一朵樱花两枝繁叶,落坠流苏、一只蝴蝶张翅而飞的款式,林元奇转晃了两下,蝴蝶翩翩飞舞,就它了,他在小苏的头顶比了比,很满意,又让小苏试了试,也挺好看,付了钱,两人正要往外走。
这时街上一阵喧嚣,不一会听到摔打的声音,一个男人粗吼道:“你这老头想白吃,快付我的酒钱、不然打断你的腿。”
街角处已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没有人上前拉架,都是五脊六兽找乐子的,这个当然要比那戏台上演的还好看,真实。
有的人交头接耳,有的人多嘴的还点评几句,当然和自己无关,吹会牛皮,说会风凉话,不怕事大,搅的越欢识这群人越高兴。
地上那老头似乎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任那酒馆老板暴怒如雷,骂骂咧咧的,那老头闭着眼睛就是不知声。
酒馆老板看上去粗鲁之人,他无法忍受这老头白吃白喝还装死的伎俩,他做了一辈子生意什么人没见过,如果喝上一碗两碗的酒他也就自认倒霉了,可这老头整整喝了十几坛。
酒馆老板向大家说着这老头就是个老骗子,他气不能平、上脚去踹那老头的后背,在那老头的后背上又拧了一下。
老板娘忙跑出来,拉住了酒馆老板,“二杠头、你疯了么,再这样会出人命的。”
“哼、老骗子、不该受惩罚么?”
这时,林元奇,从人群缝中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躺在地上那老头,一头白发,侧卧在地上,似睡深沉。
“师父、”地上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南海神翁呀。
“师父怎么会在这,他也被地下的一片狼藉惊呆了。”
他极为震惊,师父让他先出蘑石屿,可自己结了婚,竟把师父抛之大脑之后了。
不过,他对酒馆老板的行为实是忍无可忍,他不允许他对师父的任何不敬,他跳出人群、上去朝着大汉就是一拳,打的那酒馆老板鼻口出血。
“好小子、你是谁,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林元奇大声道。
“这老人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这斯也忍心下得去手,就喝了你几碗酒,不就是银子么,说着林元奇扔下几两银子到了大汉身旁。”
“臭小子、”那酒馆老板很不服气,挥着大拳头就向林元奇打来,一个粗悍威猛,一个瘦小玲珑,两个人就不是一个级别的选手,可单单这林元奇就会这四两拨千金的技巧。
大汉重拳一出,力劲中带着风,哪个打到身上,不得皮肉之伤,筋骨之痛,可就这林元奇硬生生的用掌去接了,而且不但接了还让了,这大汉在他眼前一晃,啪叽的来了一个狗啃泥。实实的是自己用力过猛摔了个大跟头。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的笑了起来,有的人捂着嘴,有的人一边笑还一边说,“太笨了、跟个狗熊似的。”
“你看长的五大三粗的,也没啥能水,连个毛小子都打不过。”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大汉不觉心虚脸红。
他哪听得了这些,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有像今天这么掉份的。
他气愤不已,爬起来,跑进酒馆,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跑了出来。
他大刀向外划了一圈,指着围观的众人说道:“还不赶快给我滚蛋,这刀可没长眼睛。”
看来粗鲁大汉是要玩真格的了,凶器一出、众人纷纷散去、有的想看,是也躲的远远的了。
他不说一句、手起刀落朝着林元奇就砍了过来,小子,今天我就让你见见大爷的厉害。
林元奇脸不变色心不跳,都说艺高人胆大,此刻他轻轻的一闪身,大刀落了一个空。
他反脚踢出,正中酒馆老板的腕节,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叮铛铛的大刀落地而响,豆大的汉珠子从酒馆老板的脸上挤了出来,老板的婆娘这回可不让了,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咋咋呼呼的喊了起来:“来人呀、杀人了,快来救命呀。”
店里的小伙计看着形势不好,可他才不想上去当什么冤大头再被挨上两巴掌、踢上两脚的。
平日酒馆老板对他们也是极为的苛刻,打骂常事,可再归苛刻、再打骂不还是给了他一条生路么,唉、这生路比死路也好不到哪去。
别看这店小伙计人不大,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时间可长着哩。他动了动脑,这衙门离着也不远,还是报官府吧,这样好像前后左右、里外都把自己脱离出去了。
林元奇见酒馆老板已赖在地上不起了,婆娘扶着他,吵吵把火的又哭又喊个不停,他本也没想打架,只是这大汉欺人太甚。
林元奇望了一眼还在深醉其中的师父,他上前背起南海神翁,一动身,已游出一丈以外。
店老板婆娘见林元奇要溜,喝了一嗓子,打人了还想逃跑。
说着自己起身就去追,结果是一步未站好,连滚带摔的又折回到了酒馆老板的跟前。眨眼工夫围场中只剩那夫妻二人,林元奇把南海神翁背回了林府,交到秋管家手里,这时秋管家已哄睡了3岁半3的林逸阳。
秋管家看着烂醉如泥的南海神翁,又絮叨开来,老神人呀、老神人,你这都喝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怎么还喝,真是让人不省人。
南海神翁意识的咳了两下,哼了一声。
唉呀、我是为你好呀,老神人,怎地还要生老夫的气了。
南海神翁不再理会,又昏睡了过去,而且很沉。
“我说、元奇、你夫人小苏呢?”秋管家问道。
“小苏、唉呀!糟糕。”
林元奇光顾着救师父了、小苏他早抛之脑后了,他抬起身,已经窜出了屋,慌慌张张的说了声,“秋管家,我去找小苏。”
这心得多大,自己的老婆给忘了,可自己和这酒馆老板打斗,也没听到小苏上前劝架呀,这就奇怪了,林元奇越想越害怕。
他回到街头,围观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十几个官府里的人在酒馆老板和那婆娘处录着口供。
他想喊,可他没喊,他游魂般的四街流窜,根本不见小苏的身影,他在银饰店的门前看着过往的人,他傻傻的、呆呆的、这大活人没了,小苏去哪了,他要去哪找,她若是去哪,她会和自己说的。
他不觉想起了钱园,小苏是不是想家了,她回钱园了,可那钱园早都让官府给卖了,街上寻找无果,他还是想去钱园走一遭。
此刻、他的心乱如麻,小苏、小苏,他心里不停的念着,可即使念了百遍千遍,并没有半点回应。
天慢慢的黑了,可并没有半点小苏的消息,他几近崩溃,突然间他想起了那个酒馆,是不是这酒馆的人把小苏抓走了,他返回身,又向街角的深处走去,那边灯火通明,林元奇已看到了酒馆的老板和他的婆娘鬼鬼祟祟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