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奇,是姑姑救了我,刚才……这时才腾出小苏的说话.”
还不等小苏再往下说,从远处的水域游过来一艘大船越行越近、船上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扯着嗓子喊道,“女土匪你往哪里跑。”
玉灵仙姑二话不说,挥起掌向水面一激,水打起一朵浪花,正中那人的面门,就像是蜜袋鼯伸张了四肢趴了上去,那人向后一头仰了过去,站在一旁的官兵看的都笑出声来。
不一会从大船里出来一少年公子,摇摆着一把扇子,傲慢的仰着头,他戏侃道:“钱小苏、你的夫君在这里,”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好像在说我才是你的男人,你可别叫错了。
原来那日小苏和林元奇去集市买糖果,遇到酒醉的南海神翁,林元奇挤进人群,与酒馆老板对架时,小苏却被吴知府的一个家奴给认出来了,那家奴去过钱家多次,所以钱小姐他是见过的。
他想上前去打招呼,可转念一想,钱家如今都家破人散了,这一上去搭话,那不就是打草惊蛇了么,所以他就去了德清楼把这事告诉了正在花天酒地的吴公子。
吴公子,听家奴说钱家二小姐,现在看样子是病好了,人也长水灵了,不觉心下一动,想着还有婚约,甩下德清楼的几友和老奴就来到了街头,一眼看到钱小苏,吴公子芳心大动,上前拉着钱小苏就往巷子里面跑。
钱小苏不知怎么回事,向后挣脱,可吴公子的力气当然不小,后面还有老奴跟班。
这会钱小苏才清醒过来,自己是被劫持了,他就拼命的喊,吴公子说,钱小苏,我是你夫君,你不用怕,你不是许给了吴家,我就是吴公子呀。
“你是谁和我没有半丁点的关系,我已经有夫君了。”钱小苏咬着牙说道。
“你敢背着我嫁人,”说着他举起手就要打钱小苏,只在这一会、一阵风吹过,像有人用脚踩在了吴公子的脸上,她的鼻子已被压扁,脸也扭曲的变了型,转眼间,钱小苏被一个妇人救走了。
吴公子吃了个哑巴亏,他甩了甩脸,用手正了正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直到眼睁睁的看到钱小苏消失在巷子尽头才停止了骂声。
此刻大船上吴公子的出口狂言,正正激怒了林元奇,他大吼道:“你这无耻之徒、竟然到处调戏女子,”
“你小子少来多管闲事,这有你说话的份么,你不脱脱鞋底子照照你自己。”
林元奇不与他废话,一招披江蹈海打出,瞬间河水成了一条水道,两侧水向上涨,大船随着水势向下落了进去,两边水面向上扬起,把大船夹在了中间。大船上的人慌了,只这一招,或撑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水就能覆船了。
大船上的吴公子却安然自得,喊了一声:“给我放箭,”从舱里跑出十几个弓箭手,个个箭拉满弧,嗖、嗖、嗖的箭尾齐发,接连不断的向林元奇这边射来,这一发射出、又换下一波的人上来,再一轮射出,
天空中箭羽齐飞,如果不是老神仙来一个定身术,那还真是应接不住,单凭一掌之力不速战而赢,那恐怕也会乱箭而伤。
林元奇看飞箭如雨,掌转使出一招春风愿行随杨柳,掌出生风而起,箭随着风向一侧落去,秋管家见到此情此景目瞪口呆,眼见着箭向他们奔来、眼见着箭向一侧落下,这竹筏有些不平稳了,左右颤动,南海神翁就像粘到了竹筏上,
“师父、你没事吧,”
“老神人、这会了你也该起来了,这都生死攸关了,我们总得要想想对策了。”
“哎呦、竹筏得翻了。”
南海神翁说话有一头没一头的。
“哎呦呦、老神人,这话不能乱说呀,老话不是说:“身在水里不能说翻船么,那样是会中着的,呸、呸、呸、刚才说的都不算,秋管家忙做着矫正。”
话音刚落,扑棱棱的,几人就掉进水里了。
“逸阳,”小苏看到孩子掉到水中,不想也要跳到水中奔赴其中。
当然这边林元奇,还要拦截飞剑,几人都由他一人照顾,他也应接不暇。
玉灵仙姑往小苏肩上一拍,她却是再也动弹不得了。
只见玉灵仙姑滑走水上,抱起林逸阳,回到小船,手施功力,推波逐浪,那条小船飞快前行。等吴公子要追时,已不见了小船的踪影。
他只好把这气全撒在林元奇几人身上。
箭的飞射没有停,林元奇把竹筏立起,竹筏一半在水中一半在外面,几人躲在竹筏的后面,而竹筏朝着大船的一面上还坠着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鲤鱼,到这节骨眼了,它的嘴依然不放松的咬着南海神翁的衣布口袋。
大船上吴公子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点得意之势,“小子、在本少爷面前逞威飞,那是自讨苦吃,就算你有三头六臂,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来人呀、把箭拿来,”身边的侍从,听到命令,拿过一张弓,又递上一支羽翎箭,他拉满弓、嗖的一下,只见竹筏上的大鱼当即停摆,箭从下腹而入,大鱼血溅喷出,张开嘴瞪着眼死掉了,人为财死、鱼为食亡,不过如此。
吴公子身边的侍从不时的拍马屁,“少爷好箭法。”
吴公子这时又搭上一支箭,对准了林元奇的头,弓张拉满轻轻一放,箭朝着林元奇飞来。
这要是中招那就像是串糖葫芦似的,从前脑壳进从后脑壳出,可林元奇并没给他半点的展示机会,他手疾眼快,箭来时已腾空而跃,伸手抓住箭身,回手一扬,箭头朝着吴公子原路返回了。说时迟那时快,不斜不歪、不偏不倚,那箭正中了吴公子的左眼。
林元奇扔出一句话,“有眼不识泰山、留他何用。”
大船上吴公子啊的一声、向后栽倒在地,疼得他双手捂眼,左右打滚,血从指缝间滚出。一边的侍从哭腔的喊道、“公子”,似乎这一刻吴公子是天下最惨的人了。
而另有人吩咐那些箭手,“快、快给我放箭,”吴公子被几人抬进了舱中,大船启动,向后移走。
箭如雨点般射来,又猛又急,林元奇三人立起的竹筏,已百孔千疮,不一会的工夫,那竹筏上密密麻麻的箭像披上了刺猬的外衣根根立挺。
水花渐欲迷人眼,大船渐渐的已驶远,因为吴公子需要急救,船上号角声低而沉闷的传出。
水面上一片狼藉,南海神翁、秋管家、林元奇三人扶着竹筏顺水漂行,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才靠进了山脉的岸边,那条鱼是当下最惨的了,比吴公子还惨,如果百孔千疮是最坏的、那是你没见过乱碎如泥。
他们这算是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么?秋管家随林大人多年,他知道那最后的号角声是招兵的信号,想必不出多长时间就会有官兵追上来。
此时不走,只会招致未知的不测,酒窖虽然安全,但此时如有暴露,那将是毁灭之灾。
“元奇、你有何打算,”秋管家问道。
林元奇还没从怒火中走出来,愤愤的说道:“和他们拼了、想来小苏是遇到了那恶徒、被那妇人救了,这会小苏和逸阳被那妇人带走,又不知了去向。不杀那恶徒,我心气难平。”
“小苏、她福大命大,我见那妇人也并非是坏人、而武功又不在你之下,她在危机时刻,伸手救走了逸阳,受她庇佑当可安保,现在也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秋管家自是说出了他的看法。
秋管家虽然衣服已湿透,不过他伸手探进怀中,掏出了一个大皮囊,递到南海神翁的跟前,“老神人、千年陈酿,我替你背着呢,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去哪可以好好的喝上一顿呢,唉!
南海神翁一听是千年阵酿,眼睛冒光,双手捧过。
“还是你秋老儿有心呀!”
“不过这有酒无肉怎好过,来上一只京城的大肥鸭、那倒是不错的。”
说完他扭开皮囊的口,咕噜噜的仰头喝了一大口。
老神人如是说,秋管家也会意,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别看老神人疯疯癫癫的,可元奇的武功足以证明他可能是个隐世的高人。
“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快走,”秋管家说道。
“秋管家、我们去哪?”林元奇问道,
“去京城,”
林元奇之前也是想去京城,这会他除了心心念念的小苏、逸阳,倒也别无牵挂了。
唉、他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不周全,怎能撒手了小苏,可现在他知道官府家的吴公子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虽有拼死的决心,可那以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小苏了,至少他知道那个妇人是在甫汀岛的,而且她的武功当然要比他好的多,我与那妇人也无冤无仇,想必她也不能对小苏和孩子有逮意,这么一想,在他心底多少有些疗慰,等自己一切安顿好,他再去甫汀岛找她们。
三人就算这么定了,压弯了箭身,上了竹筏绕过山角,划进了M的底。
天渐渐的黑了,在这山角的背腹,秋管家靠上了岸边,上了山,找到了林家在山里的竹篱笆,几人换好了衣服,又带了几路上的用具和食量,随后秋管家点着火,把这竹篱笆给烧掉了。
那个竹筏上岸前他们就把它破坏掉了,山中的一个内陆湖有一条乌篷船,似乎已放了很久,可依然能用。
三人上了船,秋管家摇橹,从湖面并进了京杭大运河。
官兵并没有追上来,因为就在那片水域,当日晚时刮起了大风,船无法前行,直等到第二日天明,风散去,官兵才又向前行,可哪还有个人影,在水中捞了两件衣服的残片回去复命了,说昨夜的大风中,匪徒被急水冲走淹死了。
林元奇三人进了京杭大运河,不出三天就到了京城,他们为了避人耳目在城外找了一处破寺庙住了下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