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我的亲哥哥,”钱神坤抱着钱玄龄转头冲着神算子说道。
神算子和钱神坤到了灵济宫,让小道士通报了、之后这神算子领着钱神坤也就到处转转,没想来竟然在这祈愿的人群中找到钱神坤的哥哥,这得是多大的巧合。 当然这处不是说话的地,所以神算子对徒弟放任自流了。
钱神坤高兴、他喜出望外,找到哥哥要比他见到父母亲还高兴的多,他就是个调皮捣蛋鬼,想想小时候没少挨父亲揍,在泰山见到父母亲时,那真是长时间不见,新鲜了二天,转而就又不去理会父母了,这次他与师父从九云观出来,没有告诉他的父母,神算子也没打算让他告诉他的父母,这孩子本来难管,父母在身边,那这个徒弟是学不好了,这回正好借着京城灵济宫华灵真人的邀请,就带着徒弟出来了。
华灵真人以前是万峰山折子观的主事,和神算子的交情甚密,常谈道论术习学上的切磋,他出山被圣上御封灵济宫的主事,也是得了王允通的推建,而如今他的修为有圣灵加持,得了官家封号,宫位就上了几个台阶,与神算子也就今非昔比了。
虽然神算子在江湖上的名号大,但终未落正位、还属草莽之士。
不过华灵真人不忘老友,邀神算子深造这大宫之道场,
自前朝皇帝朱棣建了这宫观,除了生病梦里赐药醒后病生不医自愈,而在每次征战,都到灵济宫祈福求胜、也求之必胜,如今的皇帝,对灵济宫的二神更是敬之有尊、封为上神,别说香火极是旺盛,就是这书藏万向自是民间道观所不曾涉猎的。
华灵真人虽然修为深厚,可也有他不能逾越的道障,而到这时他就想到了神算子。
神算子接到华灵真人的邀请信,当然要也不能负当年兄弟的场,虽然按常理说,华灵真人得到御赐也算得上飞黄腾达道入正统了。可他自己并未把自己抬的高不可攀,只是换个道场,以前为民,现在为官,为民为官都是为人做事。
神算子除了兄弟情深、有难解难、当然他也想见见世面。
这皇家的规格、皇家的礼教,不过在他心里,受制于皇家那他倒还真不想,因为他在九云观来去自如,神仙般的活动。 华灵真人的这份御道真人、他吗、还真就无法消受。
神算子看了一眼钱神坤与他的哥哥,只是点了一下头、也未作声,这时华灵真人进来了,两人好久未见、华灵真人脸有喜色的说道、“多年不见、凡葛兄依然没变。”
“丘兄是越变越好了,红光满面、与我们这庶民就是不同了。”
“凡葛兄如何外道、”
“快快来这边,”
说着华灵真人就把这神算子向后堂引、
“棒槌、快来见过师叔,”神算子当然这样的礼节不能失,虽有千山万水的兄弟情,千里迢迢的长尊之敬这个礼还得行。
“啊、”一声、棒槌钱神坤条件反射的已回了一声,钱玄龄见是叫弟弟,推开他,示意让他赶快过去。
钱神坤小声的说,“你在这等我、别动,我去去就来,”然后转小步轻盈的一跳几步就窜到了神算子跟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回鞠躬礼、“棒槌见过师叔。”
华灵真人见神算子这个徒弟其貌不扬,可他活泼机灵、虽瘦的皮包骨,可精、气、神那是贼足。
“棒槌”不觉口中有念,似乎这个名字有何不妥,神算子扶了扶棒槌的头,似宠爱有加,“师兄、这道名不是很好。”
华灵真人笑笑,凡葛兄别出心裁。
“哈、哈、哈”神算子不觉大笑,而后随着华灵真人向大殿后门外走去。
“师父、”钱神坤推开神算子的手,“师父,千载难逢、我要与我的哥哥叙叙旧,”
“等一会师父与你一起、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师父去哪里找你。”
神算子说的没错。
这时钱玄龄跟了过来,很礼貌的敬了一礼,师尊在上请受小生一礼,我住在会盟馆,今与家弟能在此相遇、实属不易,家弟多有顽皮,承蒙恩师照料、我邀他去会盟馆谈往家事、是时再送他回于灵济宫,请师尊放心。
神算子见眼前自称棒槌哥哥的少年,成熟、稳重,气度不凡,话及恰到好处,又有礼教,哪个都让他无法拒绝。
神算子点了头,棒槌一拍大腿拉着钱玄龄撒丫子似的往外跑、师父放令了得逃的远远的,不然他改变主意了怎么办。棒槌也有他的小心思。
会盟馆已没了前些时日的热闹,大榜一出、考得上位的那都即日回家受封了,没考到名次的,也卷铺盖回家三年再战了。
钱玄龄点了饭菜送到了房间、他把屋门关上,又插了门掩,小声说道,神坤你怎么出家为道了。
钱神坤哪有时间回他,见满桌子地好饭好菜,嘴都忙不过来了,他手举在桌上晃了晃,“等会、等会,”
钱玄龄看着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就觉得弟弟这些年是吃尽了苦头,跟着老道吃也吃不好,看给他瘦的、营养不良。
他心里有个小触动、不想让弟弟再做什么道士了,等他受了封给弟弟谋个差事倒也不难。
他几乎未怎么动筷,等钱神坤吃完,一扶嘴巴,他才又问道,“神坤、唉,也不知道爹、娘怎样了,小苏姐姐怎样了。”
钱神坤向座位的高头背一靠,都挺好的。
钱玄龄几次回钱园一地、走街串巷打探家里情况,可基本得到的回信都是,那钱家呀家破人亡了,没人了。当时他还沮丧了好一阵子。
“那你见过爹、娘了,”
“当然,”
“你不知道小苏姐结婚了,还差了我的喜糖哩。”
“你小子就知道吃,”钱玄龄知道父母健在,姐姐有了安身之处,他心里倒是好受了许多。
“说说父母现在落居何处了,”
“在我们山下,”
“哪”
“山下”
“哪个山呀、是你拜的那个道士的道观么。”
“嗯嗯、九云观、泰山。”
“他们现在怎样、身体可好,”
“还好、还好,每月还要上山收拾我两次。”
“他们在山下做了一个豆腐房、方时建、爹爹也给我改了名叫方神坤了,不过棒槌不比方神坤好叫的多,大哥、还是你好,做不更名、行不改姓。”
钱玄龄冷笑了一下,“我、我叫张家宝。”
“唉呀、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你不姓钱也就罢了、还不姓方、你这是要自立门户么。”
“嘘、小点声,”这个说来话长了,你是怎么跟上那道士回了九云观的。你又怎么找到爹、娘隐姓埋名在你山下做豆腐的。”
“哥哥、就凭我能随随便便的和那老道走么,想必当年他也是趁乱把我偷走的,不过这些年,这老道也没委屈了我,不然你看我能不能给他点颜色看看。”
“怎地、你还真不想人的好,从小把你养大,又教了你本事,反过来你要农夫与蛇,钱家可不出这儿女。”
“哪个姓钱了,你个张家宝上这来教诲我了。”
“快说说你和爹娘怎么相遇的?钱玄龄可不想和弟弟再辩这个,也就把这话封一转。”
“这个还用相遇,你以为我见到你那是撞了十年大运、巧都没有这么巧的。那是老爹上山上找到了我师父,我是给他们逮了个正着,好了,逮着也就算了,就在山角下落户安家了。”
“那你这师父有可能是去咱们家那个道士了,怪不得我当年被和尚劫走了。”
“大哥、你当和尚了?”钱神坤嘴上有些怪笑。
“可不是吗,也庆幸当和尚,不然还不一定活到今天呢。”
“你都当和尚了,怎么还有头发,”
“唉、这个一言难尽了,钱玄龄把他怎么去当了和尚、又怎么还了俗,而今已成家立业,又中了状元和弟弟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因为他知道如果弟弟回了九云观、爹、娘知道他的消息,也会大为放心的。他一时半会还抽不开身去泰山的九云观见父母。
钱神坤站起身、“哥哥、你发达了,”
“嘘、小点声、咱们的名字谁都不能说、你棒槌、方神坤,我张家宝,不然一放肆了、再有个杀身之祸,这个就划不来了,守口如瓶,神坤你要记住。”
“大哥、看给你怕的、当年谁欺负咱们了,到时我得去找他算账、他手拍在了胸口、我棒槌绝不饶恕他。
钱神坤一听棒槌也就放心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