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个老头衣衫褴褛哆哩哆嗦在衙门口敲古鸣冤,小衙役把他拖进了堂前,老头饥寒交迫的样子,眼光中充满了可怜巴巴,钱玄龄见他又出怜悯之心,旁边的师爷看他表情慈散、一摔惊堂木,大声说道“堂下之人、为何击鼓鸣冤。”
那老头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惊堂木一摔时,他啪叽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大老爷给老夫作主呀。
这师爷是跟随张家宝岳父多年的老师爷了,他姓黄名作相,可谓是洞察世事,尽献良谋佳策。
这也是张家宝岳父的用心良苦,来辅佐张家宝尽快的介入这官场的规则,有人带、学的快。
张家宝除了自己家蒙冤被害,他的人生阅历也并不多,看不得人间疾苦。
可就是那惊堂木也敲醒了他,现在他是知县了,做什么就要像什么。
学习时就老老实实的当个书生,做官了就要把官当好,不能看到什么人、什么事都可怜,既然这衙门开着门就是给老百姓说理的地方,那就去解决问题。
张家宝面色肃冷了起来,说道:“堂下之人姓甚名谁,何事鸣冤、到本府要状告何人。”
都叫我王九头。”
他声间沙哑,似乎如干涸了几天的植物,蔫蔫吧吧揦揦巴巴的,我的房子、我的宅基地,被那乔二给霸占去了,现在我有家不能回、我去找乔二说理、又被他给揍了一顿,大老爷要给小民做主呀。
“乔二为何霸占你的房子?”
“乔二他啥事不干,”
“说你的事就行了。”张家宝跟了一句,
“他就是一个恶霸、他、他就是看我老了不中用了,强行霸占,强占。”
“那你不是在你家居住,他是硬生生的把你赶出来的?”
“不是、大老爷,”那老头用手拍了拍胸堂子,说道:“我老了、这两年身体不好,得了一种怪病、本地看遍了、也没有治疗之方,。
有一天,让我碰到了一个江湖游医、说和县有一个曲郎中是个妙手神医,说我这个病他能治好,我就着游医所说的去寻医了、这寻医之路不易、一去就是半年,半年了花尽了我大半辈子的积蓄。
结果是病也没看好,回来之后,我的房子被圈围起来了,被封了钉子、打听才知道是乔二干的,找乔二理论,那乔二说我那住所被官家征用了,本来这地皮也不是你的,甩了五吊钱就要打发我。
我就说,你让我老头流浪街头么?我这还有着病,你给我养老送终么?没等我再多说,乔二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之后他的门丁出来,一阵棍棒暴打,把我轰了出来,我就想死了算了,一头向门墙上撞去,结果被他家丁劫住摔了出来,又一阵脚踢。
大老爷,光天化日之下,这就是强抢,我不甘心呀、我一大把年纪了,我、我,说着,这老头呕出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衙门里的人都惊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案子还没审、这老头就要一命呜呼了,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以为衙门动刑了。
衙役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师爷小声和张家宝说道:“让衙役把这老头从后门拖出去吧。”
这新官上任第一案就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还没给百姓解决问题,老百姓就要死在衙门了,传出去也不好听、以后谁还敢来告状。
张家宝没有知声、他站起身走出桌案、走到老头的身边,蹲下身用手握住老头的手腕,片刻、又抵了抵鼻息,手指点上血看了又看,他命衙役把老头放平、又写了个药方子让人去药房按他的配药熬制好半月的药量带回来。
师爷不知张家宝这又在做什么,一个穷老头打发打发就算了,这又开什么药方子,治不好了那不是摊上大事了。不过他也不敢再说话了。
衙役带着药回来了,张家宝亲自为这老头服了药,过了大半个钟头的光景,老头醒了,他腾的坐起来,看着还在衙门里,而后他嚎啕大哭、是那样的无助。
衙门口围了很多百姓,听说来了新知县,好信的都出来观堂子、看热闹,新官不都是上任三把火,哪个官来时都是一腔热血的要做个好官,做着做着不就都是那么回事。
张家宝和老头说、今你来衙门告状、本县已登记在案,不过你老现在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半月、等半月后您老病好再来、到时我叫人把这乔二也叫到场。那房子,你可有地契。
老头被知县说到半月病好,他都快病十年了,四处寻医问药都无良方,怎地就说半月能好。
大人,我这病静养半月就能好,老头看到身旁的一堆中药剂包,不知、奇怪,不过他心里一亮。
“有、有,”他粗糙的大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带子,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又有一个布包,拆开布包,里面有几张发了黄的纸页、他递到张家宝手里,张家宝看完,命衙役按房契上的地址护送老头回家,并派两个衙役就在门口守护。
老头跪下来、不停的磕头“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
送走了老头、张家宝命衙役去调乔二最近几年的所有罪行、这衙役都是这衙门口的老人了,乔二没事请吃个饭、喝个酒、末了再给上几两银子,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没了。
不过新官么,他们还没摸透个这县老爷,得照说照办。
过了半月那老头的久病还真好了,他这回家一住,病又好了,老头精神了不少,他到了衙门,只顾磕头的念着谢谢大老爷的救命之恩,病痛比没房子更可怕、老头不停的夸赞大老爷真是神医呀。
师爷道:“王九头不可胡言,”师爷心道医生哪有知县贵格,行医不是降低了老爷的身份。
这王九头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被这师爷喝令,立马闭了嘴。
这时乔二被押了上来,这半个月,乔二可没少吃苦头,本来衙役找到乔二时让他躲躲风头,可乔二根本没把这新来的知县放在眼里,他一个知县算什么呀,州知府袁大人就是他的舅父,知县把他得罪了,想必这知县也让他丢这乌纱帽。
张家宝敲响惊堂木。
“堂下乔二你可知罪?”
“乔二看也不看一眼、眼光斜挑望天、傲慢至极。”
惊堂木又响了起来,张家宝看到乔二的样子,“乔二你没见吗?”
“哼、我乔二何罪之有,你老爷堂前一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抓了人、这还有王法么,让大伙来评评理。你抓人也要有个证据吧。”
“乔二、你抢了我老头的房子,还把我打伤、这不是证据么。”
“王九头、你不是好好的么,哪受伤了,就是受伤了跟我乔二又有什么关系,谁看到我打你了?”
“你还狡辩、大老爷要给小民做主呀。”王九头被乔二反制的有理也说不出。
张家宝道:“乔二、是你把王九头的房子围封的吧。?
“是又怎么样,”
“他那房子没人住、倒了、塌了、害了命那又算谁的,在我乔二的界土、我乔二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原来王九头的房子单单是靠村边的独院,与这村民住房也不挨着,而那片地周边也都是荒地,曾有个村民开慌,被这乔二收编了,而村民都知道那独院的王九头久病缠身、儿女也不在身边,老头去外地寻医多时也没回来,以为死在了外头,所以乔二也就动了侵占的心机,把那一片都毁成地,一年还能收成几个租子。
没想到王九头拖着病身还回来了,完全打乱了乔二的计划,这王九头就该死。
“你的界土?”张家宝反问道。
乔二不出声了,因为这个他也心虚了、确实不是他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