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就出城,棒槌屁股还没坐热乎、两人饭也没吃、水也没喝,就又出了客栈、出了城。
棒槌跟在神算子身后,一直来到了那片黄土地。
天空中还有半个月牙、洒下来点微光。
黑暗中,神算子让棒槌站定,运气而行至丹田,让他的腿慢慢的蹲下,自成了马步。
气行已到,神算子道:“一寸之地、八方拔开、分出三家、四周周纳,
二分之地、紧紧拢差、两面各一半,中间余下,……
一直到了八心型,才把这口诀完完全全的过了一遍。
神算子念一句、棒槌跟一句、直到后半夜、这运气行诀到七七四十九遍才停了下来。
“棒槌、今天就到这里吧,”
棒槌收了势、眼向上一挑、看向神算子,“师父、就这、缩地呢?
“怎么缩进去的?”
说着棒槌嘟嘟喃喃的念道、而后大头朝下,向地上一钻。
没想到头是硬的、这黄土地更硬,棒槌哎呦一声。
神算子拎起棒槌的腰带、手一拨转,棒槌就正正的站到他旁边了。
他太了解棒槌了,这是没看到缩地术长什么样着急了。
想演示,可神算子做为尊师,哪能随了他的性子。
神算子说道:“棒槌、你每每着急、虽然是你求学若渴,可这并不是个好习惯。”
“所学、有时就要有所耐、百炼成钢、而千雕成佛、这都是需要时间的、一朝一夕只为皮毛。”
“师父,我到九云观也不是一朝一夕了。”
他拍了拍胸膛,“基础不都在这么!”
他的意思是说,我棒槌都跟师父这么多年了、底子有、当然不是只争朝夕。
“万术不离其中,都是在基本功之上而锦上添花么,我棒槌懂。”
“孺子可教也、”神算子不觉感叹、没想到这一次出九云观,才见棒槌事物卓见之深析、而神算子也不得不佩服。
可即使是这样,神算子也不能马上满足了棒槌的欲望。
两人走到城门口、此时城门已关。
他们不然就在城外一宿、不然就得攀上城楼跳进去,可城楼上有看守的卫兵。
惊动了官家、没啥事再被盘问一回,都是不值个的事。
神算子回头看了一眼,
“棒槌你不是说你的穿墙术已学成了么,咱们今天就踏进石墙走过去,你先来、师父在后面接应。”
“来就来,”
棒槌就是穿墙而入进的知府大宅,他在客栈也照试成功。
他有成功例子,这会师父说了,他想、又有何难,似乎穿墙这技术对于棒槌已轻车熟路了。
“师父、那我先行一步了。”
他闭上眼、嘴里密集的口诀翻滚、只道一声“穿,”
他向大墙走去,谁知一用力,整了个面贴墙皮,鼻子都快压扁了、竟然没穿过去。
“唉呀、”他大叫了一声,退回几步,运下气,放出口诀、又向大墙走去。
他用了点力,啪的一声,大脑门磕出了一个大圆包。
“师父、”他委屈的喊了一声神算子。脑瓜子直转金星星。
“师父,”他又喊了一声,像是受尽了委屈。
神算子走到他的身旁,摸了摸他脑袋壳头的大圆包不觉心里一笑。
说道:“你可知道、功深一层、墙穿三尺么。
知府大宅的墙你轻而易举的就穿过去了,知府大宅的墙才有多厚。
这城门的墙要是知府衙门墙厚的几倍,你功力不到,所以才无法穿入。”
“原来如此。”
他拉起棒槌的手、使用内力传导在棒槌的身上、嘴走穿墙术口诀:“前一挡、后来顺、左拼进、右转侧、空上中、地悬下、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任我行。
随着口诀闭,两人已穿墙入了城。
看着日渐老去的师父,过往的不恭、棒槌在这一刻全部成了他的懊悔,没想到师父这么厉害。
他的眼神都变了,里面闪了点佩服的光芒。
神算子偷瞄了一眼棒槌微妙的变化、似乎威信在此刻间在棒槌这又重新立了起来。
他们回到客栈、连续三日、城外演练,到第四日时,神算子如期去了袁府。
听乔夫人说、自从神算子给乔二看病后,乔二也不抽搐了。
病看似好了一大半、也能吃能喝了,只是还不能说话,也睁不开眼睛。
乔二的母亲乔夫人也不解,问神算子,
道:“大师、我儿子虽说现在能吃、能喝,也不返抽了,可这还睁不开眼睛,也说不了话,您看看这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这病什么时候能痊愈啊。”
神算子没说话、他走到乔二的病床前,提起他的手臂又为他掐了掐脉。
“夫人、公子的脉像紊乱不调,有惊吓所致、元伤气损、多有脏器枯竭、调养好也非一朝一夕之事。”
“现在看来病情基本稳定,这说虚有虚、说实也有实病的一部分。”
乔夫人听到神算子讲的,有些道理,想想儿子在大牢里待了那么长时间,百般折磨如此这样是一点不假的。
暗道这先生高明。
神算子又说:“再有一周需实病实医再解虚。”
“现在他能吃能喝,体力也逐渐的恢复,但营养不抵,所以他才无法开眼和开声。”
“大师、有什么灵丹妙药么?”乔夫人拿出了一盘子的金元宝让神算子收下。
当然、钱要给在刀刃上,乔夫人深谙这用钱之道。
这个时间你再不把钱亮出来,那这病是不是会一拖再拖,世间人无过于求名、求利、求财、大师也不例外。
神算子看了一眼金元宝、夫人重了重了、可乔夫人有钱、儿子的命还不抵这一盘金元宝么。
大师您费心了,“我望我儿吃了这些苦、只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乔夫人的意思是,收了钱、就快点办事吧,儿子这病是大事。
神算子说:“夫人望子康复心切、但可知少爷这病来的也并非一朝一夕。”
“他长期处心积郁、所以外邪已去、现如若见效快需配得名中佳药以达神速。”
“大师可需配成何方、我待托人去找。”
神算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几味药却也不是好找、您可记下来。”
“一品虫草、天山雪莲、二十年的何首乌、肉苁蓉、三两的野山参、深山野灵芝。”
乔夫人听后、野山参他家就有、深山野灵芝那个到是也能采到、一品虫草、天山雪莲想想也不成问题、肉苁蓉也能淘来、只是那二十年的何首乌他听都没听说过。
像他们乔家在宁晋县也是屈指可数的富贵人家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神算子出了药方单子,又给乔二服了一味的丸药、就拿着金元宝出了这袁府。
袁正这两天是焦头烂额,因他收到巡抚吴成林密报、传到赵州府的信里。
已是说明、京城现在流言四出,说是赵州知府袁正偷梁换柱、把投敌卖国的罪犯给掉包了。
那两御史回京之后就被控制了,只是巡抚托人说服、此二人并未招供、现皇上已启折子追查此事、让袁正小心。
袁正心意已定、乔二说什么也不能再留在府上了。
就是亲外甥、在这节骨眼上也不行。
那是要出大事的,总得避避风头吧,这个事又是谁搞出来的、这暗箭又是谁下的。
袁正集思愁目,在房间来回的踱步、他做官多年、当然这等事他不知干了多少,可这回落到自己头上了。
此人手段算是高明、可他又怎能轻饶了此人。
不过当下、他最要做的就是必须把乔二请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