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来到县衙,到了衙门口、正好与德发撞见。
“德发、你要去哪?”
“棒槌、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在赵州府、我刚送公文回来。”
“你小子现在倒不清闲,”棒槌下了马,两人一同进了衙门的后宅。
“德发、我要回京城了,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棒槌不如你就留在宁晋得了,我们一起不也挺好。”
“嗨、那话后说,南大哥要建个武馆、你那乡里乡亲的能不能招些人来。”
“如果学武不花钱,这个就好说,老百姓都穷,挣点钱一家人还衣食不饱呢,哪有钱学东西呀。”
“只管学不用花钱呢。”
“棒槌你没生病吧,天下还有这好事。”
“这有啥好事的,梨清轩的活不有都是,白学就白干活呗,这不就结了。”
“怎地,老百姓叫苦就啥都免费了,我棒槌可没留那么多好事。”
“我就知道你打主意都能打到骨头里。”
“干活倒不怕,如果像你所说,那这个事没问题。”
“棒槌,你先等一下,我去老爷那汇报一下,马上就来。”
“你和张家宝说一声,就说我来了。”
他可还怕私闯张家宝的房间再让他说一顿,犯不上。
不一会、德发出来了,“老爷叫你进去。”
棒槌见到张家宝直接了当的说:
“大哥、我明天就要回京城了,今天来和你告个别。”
张家宝一蹙眉,他倒不想让弟弟走、可他在这也是捣乱。
他太了解棒槌了,那就是个混世魔王的底子,他要拗起来,整不了,在这也容易坏了大事。
不过他是可以去梨清轩,他和南大哥倒是还挺说的来。
“棒槌、你不想留在这么?”
“想都想过了、可师父不让, 不过这两天老头教了我很多少见的功夫,我倒是学的有趣。”
这样、张家宝听到说学的功夫有趣、这倒不像是棒槌的本性。
他想这些年、棒槌在他师父的照顾下,不是也挺好, 那就怎么好怎么来,他师父也不能坑它,自己似乎也不能扶持他多少。
“棒槌、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个可不好说 ,我也没什么目标、反正师父真放我了,我就回来。”
“嗯,”
“棒槌、父母所居处、你可有详细的地址、我此时还不能亲自去看望他们、可也想寄信以解他们的惦念。”
“你要说啥、写啥、给我就行了,爹娘在泰山山角下独一户、还是借着九云观的名、那邮信恐怕是难收到的。”
“也好。”
张家宝、挥毫波墨,
尊上家慈亲见:
玄龄与弟神坤在京城偶遇得识、得知父母已安顿安康、遂心有小安,时光革洗、岁月迁移,玄龄今已成家业,家妻为易州县府张知县之女、现已喜获状元之榜位、宁晋县为官,请爹娘勿以挂念,回首往昔、有良师之助、虽劫难不可避免,而在非途中多有佳遇、一切顺遂。
弟今日与我辞行、留之而未允、其只为学道有术,顽劣之脾已消、其师以明、放心而往。
知爹娘所居、本应回去、因公而无以脱身,如抽得闲日不迟车马而回予泰山之急,望爹娘大人理解。
儿:玄龄
等墨宝干了之后,他折到信封里放到了棒槌的手上。
棒槌把信揣到怀里,张家宝又给他找了几件新衣服、又给他拿了些银子,并说道:“你还是带我见一下你师父,这样我才能放得下心。”
“张家宝你瞎操什么心。”
“小辈见长辈也是应该的,况且是你师父,这礼数当是不应该差了。”
张家宝还是和棒槌去看了神算子,一到客栈、张家宝拿了好多水果点心、以表对棒槌师父的敬意。
“师父、我哥哥来看您了。”
“您好、师父、我是棒槌的哥哥,这些年多谢您对棒槌的厚爱、才有今日我们的相聚,”
说着张家宝向地下跪了去,棒槌一看哥哥的行为、用脚踢了张家宝屁股一下。
心想,我棒槌都多少年不跪了,你张家宝真是、真是的。
神算子伸手把张家宝扶了起来,你且不用施行大礼。
神算子看张家宝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光清澈如溪。
与棒槌完全是两极人、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他这相貌、倒是福相,只是印堂中有一丝黑气、料这三月内可能会有大殃。
不过神算子没说,这个时候当然不适合说。
当然做为徒弟的哥哥来看自己、带了东西又拜了礼,足以见得对我的重视,礼到、事到,张家宝做的刚刚恰到好处。
神算子很满意,两人又聊了一会棒槌去九云观的经历,直到夜幕、张家宝才出了客栈。
棒槌出来送他,已说了很多话了、此刻好像没有什么再可说的了。
可突然他想到了赵州府的事,对哥哥说 :“乔二已经去了杭州府。”
“什么时候去的?”
“今儿早上,”
张家宝心想、不妙,抓贼抓赃、捉奸捉双,乔二藏起来,那袁正自可狡辩。
明天他得要派人到京城探听一下消息了。
告别了棒槌、张家宝回到县衙,叫来了黄师爷。
“黄师父、你说乔二被袁正调了包、又把他藏了起来,他的下一步该有什么动作呢?”
黄师爷手抵在鼻子
好一会黄师爷说道:“老爷、虽袁正与乔二是亲戚关系、可这死刑之犯都能被他设法救出,除了御史,那上面没有人是不可能的、 遮风挡雨总得有人罩着,不然这袁正也不能在这赵州府做了十年。”
当然黄师给他岳父做了十年师爷,他太懂这官场的链条了。
“那下一步你怎么看。”
黄师父说道:“老爷,对付袁正、要以静至动,看他出招、我们再接招、拆招。
“虽然我们想为百姓除了乔二这个祸害,于大多数人来说乔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就是个不可活的罪人。”
“可对于袁正,那是他的亲外甥,你把他送进大牢,那你就是他的仇人,反过来,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他又比你职权大、会处处受制于你。”
“只是这袁正要吹多大的风、摇多大的浪,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而后再出策略。”
“官之场,上若没人、那定不能启动以大事,如临危机当不可能自辨清白,反正这事不好做。”
“我张家宝自做这事起、就未想一帆风顺,清官未必能长寿、可奸佞也未必能长存、人终有一死、非黑即白,踩在中间的就是混沌之气,时而白时而黑、我也自知应以保全以应对。”
黄师爷道:“今日乔二已远走高飞,而袁正不思这案子起在宁晋,而又上于朝廷。
如未猜错,袁正自是已恨之入骨。而我们也只能见他出招接招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