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任家镇,已经是数天后。
一路上倒也算是顺利。
徐扬是带着二人按着原路返回的。
已经熟悉路线,就省下了不少时间。
任家镇还是一派繁华的景象,生活气息浓厚。
现在距离九叔的生辰还有两天。
徐扬算着时间,倒是也刚好。
正午。
三人终于抵达义庄。
看着义庄一副气派豪华的景象,一眉呼吸顿时一窒。
师兄的义庄,什么时候这么气派了?
他记得上次过来,这里还是几个简单茅草屋啊。
现在这是...
“师侄,这是师兄的义庄?”
一眉忍不住出声询问徐扬。
徐扬笑了笑,开口解释道:
“师叔,这是前一段时间,任家镇的首富为了感谢师父为民除害,所以帮忙改建的。”
胡二灵在一边叉腰哼了一声。
“嘁,说的好听,那富婆就是看上你了!装什么装呀!”
这几日,胡二灵和一眉也相熟了一些。
自从她发现一眉师傅养了一只小僵尸以后,胡二灵就深深觉得一眉师傅和别的道士不一样!
所以说话也就肆无忌惮了一些。
徐扬闻言脸色一黑。
“你再当着师叔的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给你扔出义庄。”
胡二灵闻言立刻闭了嘴。
这个徐扬,天天除了威胁恐吓她就不会别的了!
一眉在一旁听的哭笑不得。
刚想打个圆场,就听见义庄里面传来了一声叫骂。
“家乐,你给我站住!臭小子,竟然戏弄师父!”
四目此时正在院子里撸着袖子,到处追着家乐。
啪!!
徐扬三人进了院子时。
四目手里的藤编正精准的拍在家乐的屁股上。
“啊!!”
“师父饶命啊,是你自己以为那是洗脸水的!”
一眉一头雾水的看着满院子跑的师徒二人。
赶紧开口阻拦:
“四目!这是出什么事了?”
徐扬也紧跟着上前,眼疾手快的将四目师叔手里的藤条拿了下来。
“啊,是一眉师兄来了,别提了,还不都是家乐这个臭小子,昨天晚上的洗脚水自己不倒,第二天还拿给我洗脸!”
四目和一眉道长打了个招呼,愤愤的说完,又开始低头找藤条。
家乐一看师伯和小师弟来了,像是遇到救星一般,赶紧上前躲在了二人身后。
“一眉师伯,小师弟,你们快帮我评评理!明明是师父他也不问问我,就以为是我给他打的洗脸水,最后……最后洗完了跑来怪我戏弄他!”
徐扬象征性的咳嗽一声,差点没忍住笑。
这确实是四目师叔能干出来的事儿!
九叔此时正好摇摇头,从屋里悠哉游哉的出来。
这几天四目带着家乐来住了几天。
把这义庄搞得鸡飞狗跳!
整日也没个安宁的时候。
还好秋生最近天天去镇子上的姑妈家帮忙,文才一个人和家乐掀不起什么风浪。
否则要是这三人碰上了,义庄的屋顶都得被掀开!
“真是没有一天清闲,也不知道你们师徒两个整日有什么好吵的!”
九叔踏出门槛,无奈的说道。
门外,徐扬见师父出来,赶紧上前几步。
行礼道:“师父,我回来啦,路上有些耽搁嘿嘿!”
九叔见是徐扬回来,一下子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
“回来就好!”
一眉也随即上前打招呼:
“师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师弟,这大老远的还把你喊来了,路上累不累,快坐快坐!”
九叔赶紧上前拉过一眉到凉亭里坐下。
四目则是冷哼一声。
“都是同门师兄弟,能有几年不见啊,搞得那么隆重!”
九叔将一眉带到了凉亭里以后。
家乐就去将茶水摆好了。
四目盯着胡二灵皱眉看了看。
“你是之前徐扬捡回来的小狐狸?”
胡二灵警惕的瞪起眼睛。
眼前这个四眼道士,好像是之前徐扬的那个四目师叔?
完了,这下真进了道士窝了……
“嗯!是我,四目师傅你好。”
胡二灵弱弱的说了声。
四目闻言则是微微一愣。
没想到这小狐狸还挺有礼貌的。
只不过这小狐狸周身的灵气怎么好像有点不像是狐狸呢?
还有些……
“喂,盯着人家姑娘看那么久,你想被骂老不正经啊!”
麻麻地在四目身后推了他一下。
四目一个踉跄差点撞在旁边的竹竿上。
胡二灵见状立马变回狐狸原形,跑到了竹林里。
另一边。
九叔已经将现在的情况简单的跟一眉说个大概。
又给一眉安排了房间让他先稍作休息。
“师父,怎么没看见两位师兄出来呢?”
徐扬跟着九叔回了正厅,问道。
“噢,秋生去他姑妈家帮忙了,文才刚才我叫他去买些菜回来,两天后便要摆宴了,多买些菜备着。”
九叔简单介绍一遍后,继续道:
“徐扬,刚才你一眉师叔还跟我说了你消灭吸血鬼的事情。
做的不错,但以后还是要避开招惹官员的事情,否则若是在自己脱不了身就糟了。”
九叔语重心长的教导着徐扬。
虽然这一次,他也很惊叹于徐扬的果敢。
但作为师父,他还是更担心徐扬的行为会惹祸上身。
这次是这个白老爷作恶多端,心中有鬼。
万一有哪一次,碰上一个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的,告上官府就麻烦了。
“好,让师父担心了,以后我会谨慎些行事!”
徐扬也明白师父的担心,随即肯定道。
九叔又嘱咐了徐扬几句,随后看四下无人,便转身将之前收下的玄申道袍拿了出来。
“徐扬啊,这个道袍你先拿着!”
九叔缓缓将道袍递给徐扬。
徐扬见状心头一紧。
师父难道还是不愿意收下这个道袍吗?
可是道袍打理的一丝不苟,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看样子也是精心爱护的。
那师父为什么要让他拿着?
“师父,你这是……”
徐扬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其原由,随即试探性问了一句。
九叔则是轻轻咳了一声,正襟坐在椅子上:
“咳咳,是这样的,这道袍是你孝敬师父的生辰礼物。”
“师父觉得先收下…还是,有些不合适!”
“所以你就先拿着,等生辰设宴那天你再拿出来,正式俸与师父,这才显得妥当嘛!”
徐扬:“……”
师父,是这才显得有面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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