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扬和况天佑解释了一番。
这才让老伯对珍珍和马小玲的忌惮消除。
“老伯,你拜僵尸?”
徐扬看了一眼老伯供奉的小像,是一个红布包裹的圆状坛子。
应该是初春的骨灰。
但徐扬一眼便能识别出里面被供奉的是僵尸的尸骨。
这可能也和初春的实力,有着很大的关系。
正因为自己的尸骨被父亲如此虔诚的供奉着,才能让她在温泉酒店更加肆无忌惮的杀人。
“是,她是僵尸。”
“没错……”
老伯颤抖着声音,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拜僵尸呢?”
马小玲疑惑的看了老伯一眼,心中不免生出两个猜想。
一种可能,便是老伯是站在女鬼初春这边的,一直都在默默供奉她,想要帮其肆意为祸人间。
另一种可能,便是老伯的精神不正常。
“我怕她,所以才供。”
“但她不是别人,也不是坏人,她是我的女儿!”
老伯急忙解释了一句, 自己也拄着拐棍缓缓站起来。
“老伯,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叫初春?”
况天佑缓缓开口。
手中还将初春昨日掉出来的红色香囊递了过去。
老伯见到香囊,神色恍惚,抽泣的更加严重。
“老伯,你女儿死了以后,灵魂不得解脱,变成了怨灵。”
“现在到处杀人。”
徐扬也不想老伯一直活在这种的过去的阴影中,干脆快刀斩乱麻。
说的极为直接。
“你说什什么?”
“我女儿不会杀人的,初春根本不会杀人的!”
“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女儿那么善良单纯,她不会的……”
老伯的眼睛上挂了一点霜气,看着更苍老了些。
“不论你信不信,这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老伯,我们都不想初春的事情继续错下去,所以才会过来找补救的方法。”
徐扬也叹了一口气。
这位老伯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来也是承受了许多的折磨。
足足二十年,或许这老伯就是一直守着墓碑过来的。
“现在唯一的不久方法,就是找一件初春生前的心爱之物。”
“烧给她。”
“才能将其引出来,再找一位高僧超度。”
况天佑给出解决方案以后,老伯虽有些犹豫,但还是重重点点头。
选择相信了眼前这群人。
毕竟当时初春的尸体,就是一夜之间化为白骨,这是街坊邻里都能证实的事情。
他就算能骗自己二十年,也不能让初春这样带着恩怨,一直做一个怨灵。
“好,那你们等等我。”
老伯颤抖着身子,拄着拐杖便进了里屋。
没多久,便拿着一件白色的和服再次出来。
“初春……她和普通女孩子一样,都有一个少女梦。”
“一直期盼着自己能穿上美丽的和服,等着心爱的男孩子出现,带着她一起赏雪……”
“可是,初春足足用了四年的时间,等来的却是那男孩子的背叛。”
“我见初春太伤心,就想帮助她展开新的生活。”
“于是,我在温泉酒店给初春找了一个工作,直到有一天。”
“我看见初春兴奋的跑了回来,脸上全是甜蜜的笑。”
“她穿上了心爱的和服……”
老伯将白色的和服放在地上,继续道:
“我知道,他梦想中的那个人出现了。”
“于是,我给他一个香囊,看着她离开……”
“我却没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那是我们父女最后一次见面……”
周围一片寂静。
徐扬和况天佑都默不作声,只有珍珍再后面轻微的有些抽泣。
“老伯,和服交给我们,我答应你,初春一定会得道解脱。”
徐扬伸手接过和服,立即两指掐诀。
用炼狱真火将其燃气,放在了初春的墓碑前。
随即施了一个回魂的咒语,试图将初春召回来。
马小玲见状则是立即上前帮忙。
在的徐扬的身后简单的摆上了两个红烛。
上面便是两道符纸……
另一边。
温泉酒店的和尚们正好做完法事!
已经将初春从温泉酒店中印出来,扣在了一个房间内。
但是没想到,不出一刻钟。
怨灵初春竟然不由自主的朝外面飘了出去!
甚至连一直没有冲破的阵法,都没能阻挡住的初春被吸走的方向。
“怎么回事?”
初春一愣。
本以为自己这一次难逃一劫,却不曾想会有一股力量拉着自己离开。
这究竟事怎么回事?
“孔雀大师,这……这怎么办!?”
一旁的和尚问了一句,紧张的看了女鬼初春一眼。
孔雀大师也是神情一紧。
“追!!”
“追!!!”
一行和尚随着女鬼的方向倾巢追了出去。
初春虽说也想挣脱这股力量,却是力不从心。
似乎是被下了咒一样,身子使不上力气。
直到。
初春看见了熟悉的滑雪场,和那间小木屋。
“来了!徐扬的法术果然只增不减!”
“沉睡一百多年也丝毫不会受到影响!”
白龙看见初春以后,自信的朝马小玲仰头一笑。
但下一刻,便是惊讶的瞪大眼睛。
“嗯?!”
“怎么还引过来一大堆和尚?”
“这是……赠送的小礼品吗?”
看着以孔雀大师为首的一行和尚,白龙陷入了沉思。
但是马小玲却是镇定的掐腰一笑。
“哼,还真是不知廉耻,竟然还敢跑出来抢生意!”
“捉鬼凭的是实力,又不是人多!”
言罢,便不管不顾拿起一张符纸冲了出去。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只见马小玲起身一跃,立即施法。
徐扬见状也立即上前帮忙。
只见马小玲搭着徐扬肩膀,徐扬接过符纸精准的点在了初春身上。
二人双双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完美的停顿一瞬,齐齐落下。
“初春,你父亲很想念你。”
“杀你的人究竟是谁?”
初春临死前,耳边传来的就是徐扬的询问。
眼睛看到的,便是站在不远处的父亲,双眼泛着冰冷的泪花。
“是山本一夫。”
初春的眼角的也滴落下一行清泪。
言罢,便随着身上的符纸,被收了马小玲的罐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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