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衣人便看见了栖霞院里的烛光,更加谨慎地隐藏好身形,慢慢地往栖霞院潜行。
经过栖霞院外厅旁的厢房时,黑衣人顺手敲晕了素婉和秋玲两人。
“一看就知道那什么少庄主肯定是个色胚,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两个侍女!”
黑衣人一边轻轻的扶着素婉和秋玲的身子放在床上,一边嘴里嘀咕着,不知是鄙视还是嫉妒。
寻着烛光,黑衣人来到了花雨的书房之外。
透过打开的窗户,看着灯下静静读书的花雨,黑衣人眼中一丝异色,而后跃身上了小楼的二楼。
对此,花雨一无所觉,仍是入神地看着那部已经被翻阅了七八遍的《大陆通史》。
因为保护得当,书页除了有点陈旧,并无任何毁损。
虽说花雨几乎都已经能把这部《大陆通史》倒背如流了,但他还是喜欢一次次地翻阅这部书。
在他看来,这也是有助于他的修炼。
到了现在,花雨越加发现自己的短板。
自己能够把武功修炼到如今的后天九品,更多地靠的是自己的悟性和自学自练,从来没有人指导。
所以,武功境界的突破,只能靠自己一步步摸索和自学自悟,这样一来,必然走了不少的弯路。
没有名师的指导,花雨也无可奈何,至少现阶段下,难以寻得名师,哪个名师愿意收一个残废为徒?
而《大陆通史》中记载了上万年以来最为璀璨夺目的绝世强者们的人生事迹,他们都是铭刻了一个时代印记的绝代天骄。
这些被史诗传唱的强者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他们无不是一代武学宗师,受天下武者敬仰,他们的人生路就是一条条修行之路,给人启迪和借鉴。
对花雨来说,更是如此。
入神思考的花雨并未发现,一个只露双眼的黑衣人已经进入了他的书房,贴墙而立在他身后,盯着他,目中露出兴奋的神色。
离花雨只有五米了,花雨仍然没有反应。
黑衣人很兴奋,却有着极好的武者素养,没做出什么装模作样的行为,更加谨慎地往花雨走去。
只有三米了,花雨睁开思索的双目,旋即眉头一皱,他察觉到了!
黑衣人也迅速反应了过来,一个箭步,到了花雨背后,右手短剑紧紧地贴在了花雨的咽喉之上,花雨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抗就已落入了黑衣人的手里。
书房更加寂静,烛光悠悠然然,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花雨没有开口说话,黑衣人也没有,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你不怕我一剑割破你的喉咙?”
黑衣人打破了这种沉默,开口问道,声音轻灵悦耳。
“我为什么要害怕?”
花雨神色冷静,语调平缓,眼睛悠然地看向窗外,似乎被剑架在喉咙上的人不是自己。
“哼,小子,你继续装!那这样呢?”
黑衣人似乎很是看不惯花雨的态度,手上力度加大,短剑与皮肤接触的地方已流出了丝丝鲜血。
花雨目色稍冷,仍是闭口不言。
对花雨这种态度,黑衣人明显没什么办法。
“你真是那个什么少庄主?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嘛,还不是成为了本小姐的俘虏?”
这位黑衣罩身姑娘明显是在没话找话。
“你不到二十岁吧?”
花雨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黑衣人姑娘愣了一下,答道:
“你怎么知道?”
“不到二十岁的先天高手,绝世奇才啊!”
花雨感叹道,语气中满是赞扬。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见识!
”黑衣人姑娘很是得意,连贴在花雨喉咙上的短剑都松了不少。
花雨自然觉察到了这种变化,面色轻松了下来,身体也自然松弛,舒服的靠在了轮椅上。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找我聊天?”
“……混蛋!”
黑衣人姑娘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别有目的,都怪这个混小子,害得自己差点忘了正事。
若能掀开她的蒙面黑巾,想必能看见她那因尴尬而通红的脸颊。
略带嗔怒的姑娘反手一挥,封住了花雨的穴道,取下了架在花雨咽喉处的短剑,得意地把花雨的轮椅转了过来。
黑衣人姑娘很惊诧,她这时才发现,原来这个年轻的少年竟然是个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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